景月见脸红过后,两人的表情,逐渐凝重。
景月见不经意瞥向窗外,声若细蚊,“夫君,喜欢赖酒,并不代表他就是孙秀成呀!而且,孙秀成乃一郡之长,平白无故来此作甚?”
苻文浅尝辄止,认真起来,低声道,“遇到个赖酒的,就将其说成孙秀成,的确有些武断。不过,入城之后,我总觉得,有几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若没有,那自然是好,若为真的话,有此嫌疑的,只能是我天狼城两位大哥,还有这位孙大郡守了。”
景月见眉宇中杀机隐现,“夫君是说,我们被发现了?”
讲到这,苻文双目滴溜溜一转,起身将老板娘置办好的碗,用力扔向了‘偷酒’的锦衣男子,顺便大声喊道:“哎呀,孙郡守,小心!”
苻文的大呼小叫,立即引起‘偷酒’锦衣男子身旁两人的关注,坐在孙秀成右手边的男子,眉宇中寒气显露,立即将自己手中的碗飞了出去,两只碗在半空中对撞而碎,发出一阵脆响。
老板娘闻声而出,他以为是苻文两人惹到了孙秀成,笑着对那锦衣公子说,“哎呦我的孙郡守,这是撒的哪门子泼啊!”
老板娘此话一出,苻文心中顿有计较,看来,眼前之人,正是汉庭的封疆大吏,薄州孙江郡郡守,孙秀成了。
想到此,少年苻文心中冷笑:无巧不成书,孙秀成会为了一顿无足轻重的饭,犯险‘和城’?呵呵,
想必是来找我的吧!
这时,锦衣公子转头起身,一个身体洪大的身影,出现在苻文和景月见面前,但见其面鼻雄异、脸盘狭长、眼窝深陷,鼻头高耸肩挑,长相神俊不凡。
这个相貌,简直和百年前的孙仲谋,如出一辙。
孙秀成扣了扣鼻子,衣服前襟已经湿的不能再湿,可见刚刚‘战况’之激烈,这时,孙秀成对老板娘挑理道,“老板娘,你可要长点良心,可是这位小兄弟,先动的手!你可不能以身份定强弱啊!”
苻文努了努嘴,他并没有揭穿孙秀成的身份,只是驳斥道,“这位兄台,你以身背我,怎知是我动的手?难不成就因为店内仅有你我两桌客人,便要诬蔑于我?如此说来,千里之外的穿云箭插到了你的屁股上,也要埋怨到我的头上么?”
孙秀成故作不知,眯眼笑道,“嘿呦,哪里来的穷酸小子,还生得一副伶牙俐齿呢!”
“哪里来的,想必孙郡守心中自然知晓吧!”
苻文主动挑开了话题,走到锦衣公子桌前,斟满了两碗酒,一手敬到锦衣公子身前,一手托碗自饮而尽,豪爽地道,“既然引我相会于此,何须我再多说呢?”
锦衣公子接过酒碗,“要不,咱坐下慢慢喝?”
‘喝’字刚落,苻文迅疾如兔,左手抓过孙秀成的前襟,右手用力一推酒碗,一声坏笑,“进去吧你!”
整整一大碗酒,被灌入了孙秀成口中,一
滴都没有浪费。
在苻文给孙秀成‘喂酒’的过程中,孙秀成旁边侍立的两人,急忙上前制止,景月见左掐右夹,那二人好似小鸡雏一般,被景月见轻而易举地乖乖制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苻文眼看孙秀成喝光了所有的酒,爽朗一笑,“哈哈!喝了这碗同心酒,我与孙郡守可就是朋友啦!无话不谈的朋友!”
对于苻文的强买强卖,孙秀成也没有恼火,反而献媚地说,“能与权势富贵之人做朋友,饱受富贵福泽,是我分内之事。”
苻文借坡下驴,脸上堆满了坏笑,“那,这顿饭,你请!”
孙秀成乐得演戏,笑道,“哈哈!荣幸之至。”
两人各怀鬼胎,哈哈大笑。
苻文和景月见挤眉弄眼了一番,随后将孙秀成所带的两名仆人赶走,与孙秀成坐在一桌边吃边聊了起来。
孙秀成自酌自饮,敞开亮话,“公子,你怎知我是孙秀成!”
苻文大口吃肉,含糊不清地说,“老板娘叫你孙郡守,放眼整个北境,姓孙的郡守,怕是只有你孙秀成一个了吧!”
孙秀成故作不悦,对老板娘嚷道,“老板娘,既然你的舌头这么不听话,那就把你的舌头切下来给本郡守下酒吧!”
“好!今夜烛火无眠,奴家以被裹身,莫说舌头,连奴家这个人、这颗心,都给了孙大人。”
老板娘并不害怕,反而挑逗起孙秀成来,可见,孙秀成在‘和城’百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