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垚先下坡,程锦在跟他并排但稍后一点的位置。
中级道比初级道长不少不至于滑下去还没爽30秒就到地方了,趣味性更强,所以人很多。贾垚正沾沾自喜,自己果然有运动天赋,才跟程锦学两节就能滑中级道了。
祸从喜中来,程锦在他身后大喊让他闪开的时候,贾垚已经被身后滑双板的男生铲倒了。
顿时天旋地转,贾垚感觉左后方程锦向自己冲过来,把他带向护网的方向。
“操!”程锦吃痛地低声骂了一句。
他整个人趴在程锦身上,一只雪板还卡在脚上,另外一只不知道飞哪儿去了。怎么摔才能摔成这个姿势?只有一种方法,程锦把他撑起来,用自己给他当了人肉护垫。
贾垚鼻腔里都是程锦颈侧的味道,他感觉程锦偏了偏头,好像是在躲自己的鼻息。
“你没事吧。”贾垚轻声儿问,他两只手撑在程锦耳侧,用胳膊把自己支起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像是原子弹爆炸,轰地一下把贾垚头脑中的思绪炸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了一朵蘑菇云和看不见的辐射落尘,钚239的半衰期为24100年、铀238的半衰期分别为445亿年,铀235的半衰期为7亿年。
这一瞬的的半衰期是永恒。
他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咣当
今天程锦真的好漂亮,好漂亮,贾垚错开了视线,目光开始在程锦脸上游动。
对方的眼皮、鼻尖、嘴唇被冷风吹得略有泛红,特别是嘴唇。如果说贾垚是离家多年的游子,那程锦的嘴就是梦中思念的故乡,他向往着、期盼着、沉醉着。
小巧柔软的舌尖伸出来舔了一下,嘴唇挂上些口水,水光潋滟。
贾垚也想舔一下,这人的嘴唇。他想亲程锦,十分确信。
奇妙的是,他感觉程锦也想亲他,这有八分确信。
他们像是两尊石化了的雕塑,保持着摔倒在地上的姿势,动一小下说一句话,就会引发空间内残留不稳定气体的二次爆炸。
长达一分钟的僵持,程锦开口:“我的胳膊。”
贾垚回过神来从程锦身上爬下来,“胳膊,胳膊。”不等说出:胳膊怎么了。就发现程锦的手臂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形态拖在地上。“我靠!骨折了!”
“没事儿,去医院吧,替我扛着我的板子。”程锦用另外一只手撑着地站起来。
还不等贾垚去扶他,人已经站起来了。
场地边竖着一个牌子写着:雪场相撞,后方全责。贾垚指着牌子示意程锦看。
“其实这个说法并不准确。”程锦问:“三土,你知道自甘风险么?”
“什么?”
“这里面有一个好玩的民法知识,我讲给你听一听。”
程锦的嘴唇失去了血色,额间线冒出黄豆大的汗珠顺着耳后淌在脖子上。
“很痛吧,把板子扔这儿,我背你下去吧。”贾垚担心地看着程锦。
“不用,我跟你说会儿话,转移一下注意力,就不那么痛了。”程锦抱着自己的胳膊说。
“好,你讲。”
“滑雪属于极限运动,当然也属于民法上讲的有一定风险的文体活动。”
“《民法典》规定自愿参加具有一定风险的文体活动,因其他参加者的行为受到损害的,受害人不得请求其他参加者承担侵权责任;但是,其他参加者对损害的发生有故意或者重大过失的除外。”
“我之前看过一个判例,一个老太太横穿篮球场被砸骨折了,她向打篮球的人索赔12万。最后法官就是适用这个法条,老太太是自甘风险,产生的损害后果自行承担。”
原本对晦涩的法条贾垚理解的一知半解,但加上案例他就明白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进到雪场滑雪就是自甘风险,所以后方无责任?”
“嗯。”程锦已经痛得说不太出来话了,他咬着自己的下唇硬挺着,“滑雪……雪道前面的滑行者有优先权,后方滑行者有选择合理路线、保持安全距离、及时避让的义务。未尽到这些义务,可能构成重大过失,后方则需要承担责任。”
贾垚说:“所以后方是有责任的,因为他是摔倒才把我们铲倒的。”
“要命了。”程锦捂着自己的胳膊,喃喃自语道:“这次怎么会这么痛……”
“程哥~”贾垚现在是看着母亲疼痛万分却无能为力的小孩儿一样,手足无措的害怕起来。
都这种时候了程锦还能保持头脑清楚,给他科普滑雪相撞的责任划分,学霸果然不同。
“雪场……雪场经营者,应积极采取措施保障滑雪安全,降低运动风险。如果未尽安全保障义务,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贾垚:“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同时起诉后面的男生和滑雪场吗?”
“不,”程锦痛苦的仰起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大串大串的雾气从他嘴里呼出去,“我只是跟你显摆一下我的知识。”
“我们的情况是,后方铲倒你,我主动加入你们的战局……”
贾垚万分痛苦内疚:“对不起,程哥,是我害了你。你要不是为了救我,胳膊也不会断。”
程锦因为疼痛整个人冒着热气,“不准掉金豆儿,我现在没有多余的手给你擦。”吸了口冷空气说:“大小伙子,坚强点儿。”
“嗯。我努力。”贾垚抽了抽鼻子。
两人出了雪场,贾垚开车一路狂飙到了医院,拍了片子。
医生拿着片子:“哎呦,你这手臂之前就骨折过。”
“对。”
“你这个得打石膏了,不打不行。”医生看着程锦这一身装备说:“又是滑雪摔的吧,这附近自从开了这滑雪场,每年冬天不来个十几二十个你这种小年轻都不算完。”
“你看看你,摔的还是右手,生活也不方便吧。”
“医生我是左撇子,左手也能写字,不会不方便的。”
贾垚见过程锦吃饭写字,这人明明是右手拿筷子右手写字的,怎么是左撇子?
医生飞快的在电脑上开单子:“奥,那行,去打石膏吧。”
回到家中,程锦刚进门就脱衣服,“过来帮我洗澡,我现在一身的汗。”
“这不好吧。”贾垚的手指搅在一起,那别扭劲儿活要把自己拧成一股麻花。
“我自己怎么洗?滑倒了再把腿在摔折了还怎么给你家打工?”程锦说着就用一只手费劲的解裤子,“害羞什么,都是男的。过来帮我一把。”
“我是同性恋,我喜欢男的!”
这是贾垚法地抱着程锦啃上他的嘴唇,死命的吸他,搜刮对方嘴里的唾液和空气。
他单身20年,没跟任何人接过吻,但这东西并不需要刻意学习,也没什么技巧可言,一切想法都抛诸脑后,唯一剩下的就是眼前这个人。他想把这个人拆分入腹,一口一口全部吃掉。
死死抱着程锦,贾垚感觉自己要爆炸了,大脑要爆炸了,心脏要爆炸了,老二更是老早就要爆炸了。
松开他的嘴,啃这人的脸蛋。这可恶的,勾引他的,漂亮脸蛋,下巴,脖子。
贾垚认识这人第一天就有了亲程锦的脖子的冲动,白皙修长的脖颈,在卫衣里晃来晃去闪到了他的眼睛。该死,真该死,我咬死你。
“不是说不会吗?”
粗重的喘息声在他耳边蔓延开来,贾垚知道程锦也硬了。
贾垚不想回答任何问题,他只说:“我想操你。”
一只手去揉程锦的胸,拧他敏感的乳头,一只手往下摸程锦的老二。
“什么?”程锦推开他。“你想操我?”
“我想操你,程锦,我想操你。”贾垚重新亲上他的嘴,他不想再重复了,他不想再说话了,他要爆炸了。
“你等等,三土。”程锦费劲的推开他,“你毛长齐了没就想操我,你会吗?”
“你教我。”
“我一边操你一边教你。”
“不行,我要操你。”贾垚推着人往卧室走,手上用力把人推倒在床上,扑上去啃程锦的脖子。
“手臂。”
“没事儿的。”贾垚的嘴在百忙之中还能抽空回这一句,他都佩服自己。顺着脖子啃上他的锁骨,吸他胸前的红点。
“呃……”程锦情难自持的颤抖,拽着他的领子扒贾垚的衣服。
程锦的粉红色的乳头挺翘着水光潋潋,他用舌尖挑逗了两下,含在舌尖又辗压又磨。
“你要吃奶啊。”
贾垚不理会对方的调侃,转头去含另外一边儿。该死的程锦和他该死的乳头,像毒品一样吸引他,致命的诱惑。
他听见程锦也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叫了出来。“贾垚。”
贾垚听见他迷情之中念自己的名字,嘴上,手上更用力了。他摩挲着程锦光滑的身子,像揉面一样大力揉搓,怎么摸也摸不够。腹部几颗黑色的小痣贾垚一个也没放过,顺着啃了一遍。亲的他白皙的皮肤泛起红,裹的对方痛呼才罢休。
他推着程锦往床头送了送,含住了他的性器官。听见上方传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舒爽的谓叹,贾垚的兴奋值持续攀升。
他埋头伺候着程锦的家伙,一手把玩这两颗卵蛋,一手向他身后探去。
“啊,疼。”程锦身子往起抬,那东西直接戳到了他的喉咙,他赶紧吐出来,生怕自己牙齿磕到程锦粉嫩的阴茎。
这人真是白到一种境界了,连性器官都是粉色的。皮肤下隐约能看见青绿色的血管,稍微按重点就留下一个圆圆的指印,让狗控制不住在他身上留遍痕迹的冲动。
“舔湿了。”贾垚把手伸进程锦的嘴里,程锦就抬着漂亮的眼皮儿舔他的手指,连指缝也不放过,灵活的舌头像蛇一样缠绕着他。
“你好骚。”贾垚又忍不住上去亲他的嘴,用沾满口水的手指刺到程锦的身体里。
“嘶。”程锦躲他,“你他妈的小片儿看多了吧,口水这么涩怎么扩,床头有润滑油。去拿。”
贾垚火急火燎的蹦到地上掏出润滑液,跑回床上。“这怎么用?”
“你个小处男,还要操我,乖乖躺下挨操算了。”
“你一只手怎么操我?还是我来。”
“一只手我也能操的你服服帖帖,试试。”
“不。”贾垚执拗地说:“我要操你,你教我。”
程锦叹了口气,打开润滑油的盖子抹他手上。“先用一根手指,逐步加到三根。”
“那你抬起腿?”
程锦把腿搭在他肩膀上,贾垚抱着他白花花的大腿又是一顿啃。
贾垚用指尖在他肛口附近打圈儿,“你怎么连屁眼儿都是粉的?”
“再说废话就给我滚下去。”
贾垚很识趣的闭上了嘴试探性的伸进去一根手指,看见程锦皱着眉头估计不好受。“哪个。”
“有屁快放。”
“你怎么样?”
“你躺下试试。”
“奥。”躺下是不可能的,贾垚不再说话,专心致志的钻。
看着程锦稍微松动的表情贾垚逐渐加手指上去,在扩张的同时贾垚有意无意的在找传说中男人的敏感点。
“行了,来吧。”程锦把脑袋上的枕头抽出来垫在腰下。
看见程锦的动作贾垚顿时心生愧疚,他肯定是腰酸了才这样。光顾着自己爽,我真该死。
但这一丝一毫的愧疚丝毫没有影响他硬着的老二,他扶着自己的东西试探的推进去。艹,好热,怎么会这么热。好紧,无数张小嘴吸着他的老二,贾垚没忍住挺身怼进去半根。
程锦的肠道条件反射的裹他,就那一下贾垚差点儿精关失守射出来。
“艹!!!”程锦吼了一句脏话。“你他妈的不会慢点儿,疼炸了。”程锦的表情好像要揍人。
毕竟是第一次,贾垚慌了神,手忙脚乱的说:“我拔出去。”
程锦用腿扣着他,“别拔。拔了再插更疼,让我适应会儿。”
贾垚看着床上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春梦里,他心心念念的男人正用屁股含着自己老二的,心情激动简直无法形容。
“程儿,我想亲你。”
没听见人回应,贾垚自顾自的趴下去亲。
“呃啊,不行。”程锦的手横着挡住他,“你那狗屌要从我肚子里戳出来了。”
“那怎么办。”贾垚有点儿委屈。
“你那狗屌都快给我屁股插裂了,你还委屈上了?”程锦的声音充满不可思议。
“程哥,我……对不起。”第一次没经验,动作难免生疏。片子里的主角都是身经百战的天生零号,只会叫爽,不会喊疼,毫无教学意义。
程锦叹了叹气,“动吧,轻点儿。”
听见这句充满纵容意味的话,贾垚亲了口脸边儿的大白腿,开始缓慢的顶胯。
“呃……额……嗯……艹……”程锦不是在叫床,简直在嘶喊,表情也不舒爽。可当他关切地询问,这人只甩给他一句,“干你的吧。”
“你的点在哪儿?”说出这句话贾垚感觉自己的脸瞬间大了三圈。
程锦自己移动了屁股,对他说:“这儿。”
贾垚猛的往里一冲,程锦急声吸气,叫了出来:“啊!”
气急败坏地拧他的大腿,说:“你要把我膀胱顶炸啊?”
“不要这么顶,刮着进去,明白吗?”程锦用手指模拟性器在他胳膊上演示,“蹭到就行,不用使劲。”
他学数语外物化生不行,学这种东西倒是很快,迅速的掌握了原理。每次他的龟头磨到程锦的点,对方的肠道就会蜷缩着裹紧他的东西,进去时肠肉推拒着他,退出时又恋恋不舍的挽回。
“程锦,你的屁股,弄得我好舒服。”
程锦皱着漂亮的眉头蹬他,贾垚就去亲这人的眼皮。
“臭小子。”撒娇似的骂了一句,动了动屁股,把它吞的更深了。
他找准角度,每次都碾着那个点进去。贾垚看见程锦软了的性器官又有抬头的迹象。
程锦这回才真的爽了,他看见身下的人舒展的眉头,红润的嘴唇喘着粗气。
贾垚俯下身子包住他的嘴,用舌头模拟交姌的频率,越来越快的顶他的舌根,追逐他的舌尖,吸走对方嘴里全部的空气。
他抱着程锦的腿尽情地甩腰,看见程锦脸上四处从横的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对方的口水,色情十足,一心只想操死他。
“不能这么顶……啊……贾垚~”
不想程锦咬着下唇,贾垚就把手伸进对方嘴里去。想到以前的种种,贾垚顶胯的幅度和力量也越发大起来。让你撩我,勾引我,弄起火儿来还不管我,操死你,你这个妖精,我操死你。
“三土……三土……慢点儿,坏狗。”程锦嘴里胡乱的叫着,嗓子都尖了。
他胸前的乳头发红,红的扎眼睛。手随心动,贾垚伸手去拧他的乳头,这一拧不要紧,程锦的屁股突然夹紧了,原本就紧绷的肛口夹的他老二疼。
“喜欢我虐待你的奶头?”贾垚一边拧对方的乳头,泄愤一般的要把这人漂亮的乳头拧下来吃掉。一边全力的顶胯,抽送,每一下都钉在程锦的前列腺上,每一次都深入到恐怖的地方。
程锦已经没力气再骂他了,前端滴滴答答的流水儿,肠道不受控制的收缩缠绕。
在上百次的全力冲刺后程锦高潮着射出来了,高潮的一瞬间贾垚差点儿没按住他。肠道像是拧巴毛巾般紧紧绞着贾垚的肉棒,成百上千个小嘴吸着他,贾垚顶不住这强大的吸力,也缴了枪。
他卸了力趴在程锦身上,呼吸声此起彼伏,两人喘的都像要断了气。
“下去,压死了。”程锦推他。
贾垚的老二从程锦身体里滑出,看见这一幕他感觉一股热流又向身下冲去,赶紧移开目光。
“不是处男吗?这么持久。”
贾垚没好意思接这个话茬。
“还是,你在我家里自己撸过一次了?”
被人拆穿了,贾垚的脸又红上三个维度。
“谁准你射我里面的?嗯?小处男。”程锦捏着他的脸问。
贾垚抿上了嘴,决心不说话。
“洗澡去,你先。我歇会儿。”程锦把枕头从腰下拿上来,换了个面侧躺下。
他三步并成两步冲向了卫生间,洗掉身上的润滑油,打沐浴露的时候心情好飞起。贾垚想高歌一曲又怕屋内的程锦听到,只能小小声儿的哼哼。出来的时候程锦已经睡着了,看样子累的不行,打着可爱的小呼噜。贾垚走到床边儿,寻思着叫人起来洗澡,想了想抬手替他盖上了被子。
他想要自己的气味、精液尽可能在程锦身上多停留一会儿。
贾垚钻进被窝躺到程锦身边儿,爱不释手的摩挲着对方的身体,乐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