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可思议,这件事情着实有些太过离奇,平君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她有了什么好处?
但是冥冥之中,她又有些释怀,从柳娘进了这府中之后,她就知道平君与郎君的关系可以说得上势同水火,好像因为是上一辈父母之间的事情,而平君又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女子,这样的她又如何会心甘情愿的生下郎君的孩子呢?如果没有孩子,在双方的父亲都去世后,平君大可以潇洒的回去王家,或者改嫁,或者就一辈子不嫁了,自己的大好年华又何必浪费在这教人恶心的赵府呢?
如果大郎不是平君的亲儿子,那么这件事情或许会有一个更加合理的解释,平君必须要留在这里,赵府里,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教平君放弃自由也要得到的,或者平君与赵世卿的仇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要平君冒着风险,扰乱赵家的子嗣。
柳娘想了一想,支起身子来,扬声呼唤在外间探头探脑的招娣进来。
招娣挨到柳娘的床边,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可是在正院那边与娘子生气了?”
她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告诉柳娘,与娘子生气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柳娘有些好笑的答道:“谁无缘无故的又与娘子生什么气,不过是来问你句话罢了。”她顿了顿,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做出有些吃味的表情来,“我问你,娘子与郎君之前的感情好吗?他们两个总是好过的罢,不然又怎么会有大郎。”
果然招娣见状松了一口气,显然是以为柳娘对平君与赵世卿的事情吃醋了,她露出一个我都懂的笑脸来,把头低到了柳娘的耳边,轻声道:“姑娘你就放心罢,娘子啊,她自来了后就与郎君不和,两个人从来就没有好过,据说洞房那天两人都没有圆房过呢!”
柳娘听了露出十分不解的表情来,疑惑的想要开口。
招娣心领神会的道:“姑娘想说大郎罢?这话我与姑娘说,入了姑娘的耳朵,你就再不可与旁人说道了,便是在娘子面前,你也不要露出半分来,不然我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柳娘不耐烦的连连点头,一叠声道:“可别卖关子了!”
招娣这才声音更低的说道:“我不是与姑娘说过那时候我还在前院里头伺候那些姑娘吗?那时候娘子的阿爹他们刚刚去世,有传言说是郎君闹着要与老郎君商议要休妻另取,可惜老郎君随后也是跟着病了,娘子怕是听了这话之后,才有了大郎的。”
招娣见柳娘还是一副没听明白的样子,说的更加明白些了:“我听那些姑娘说,娘子是算计了郎君才有的大郎,郎君本想着要以娘子无子为由把她给休了,教娘子晓得了,也不顾是自己还在孝期,就算计了郎君,大郎快出生的时候,老郎君就去了,娘子又跟着守了三年孝,这下子再怎么说郎君也不能把她休了,郎君那时候气的要死呢!成日里在房间里砸东西,打骂姑娘。”
招娣说着说着万般感慨的道:“所以说呀,娘子不管再怎么样刚强,还是要靠着郎君的,若是没有了大郎,被郎君给休了回去该怎么是好,娘子这会儿不搭理郎君,还是因着有了大郎,又守了三年父孝的缘故,哪怕这样呢,娘子还不是又给郎君纳妾又是帮郎君打理家务,姑娘你可万万不要钻牛角尖,这女人啊总是要靠着男人的,没有儿子傍身可怎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