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桌周重宴的俊脸肉眼可见的一天天变臭。
这天下课,杜超被别的男同学搀扶去上厕所,竺萱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同桌,要是以前,周重宴早就坐上来,托着腮漫不经心地和她说话,其实注意力都在长指上,摸她这摸她那。
竺萱正想着,阿逸坐在了周重宴旁边,谈天说地聊这聊那。
他故意问周重宴,“诶,这腿不好的新同学叫什么名字?好像姓杜,哪个杜啊?”
心怦怦直跳的竺萱听见背后的周重宴不屑地哼了一声,“还能是哪个杜?杜绝往来的杜。”
杜绝往来,竺萱心里一凉,这男人真的动不动就吃醋。
阿逸趁机给周重宴的滔天醋意加一把火,长长地哦了一声,“是这个杜啊,我还以为是妒夫的妒呢。”
周重宴伸了个懒腰,桃花眼微挑,睨了一眼阿逸,“都要上课了你还在这里干嘛?话真多!”
话是这么说,周重宴也不管要上课了,一踹凳子从教室后门走了。
放学的时候,收拾书包的竺萱收到周重宴的短信,说他有事,不一起回家了。
竺萱看着短信,心想要哄哄这个臭男人了。
当晚临睡前,竺萱发了一条短信给周重宴,说明早别吃早餐,她带饺子和豆浆给他吃。
第二天,第一节 课周重宴根本没来上课,直到第二节课他才姗姗来迟。
莫老师问他怎么迟到了?去哪了?
周重宴把书包往桌肚里塞,直视莫老师,“睡晚了。”
出于顾忌密斯黄,莫老师只能忍气吞声。
第27节 课的课间,周重宴趴在课桌上补觉,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竺萱把装着饺子的保鲜盒和豆浆放在他桌上,轻轻推他,“重宴,我带了早餐给你吃。”
周重宴被吵醒,手背随意碰了一下保鲜盒又推开,“不吃,凉了。”
多放了四十五分钟能不凉吗?
竺萱看着周重宴又枕回自己的手臂阖眼,她绷着声音,“你是不是不吃?”
“……”周重宴像睡着了。
竺萱默默把保鲜盒和豆浆收回自己的书桌。
因为高一要做体操,第二节 课的课间休息足有二十五分钟,竺萱迅速调整好情绪,把作业出来写,她不至于到哭的地步,可就是边写边猛揩自己的眼眶,很难受。
枕着手臂的周重宴辗转难平,他知道自己伤了竺萱的心,再也睡不着,抬眼看前桌的竺萱,她在那写作业,抬手擦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