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悦看他脸有些红,瞪了他一眼,“你别瞎想,我就是假设。”
“假设啊,那当然不能接受了,我会杀了那个男的。”张一鸣拿筷子做了个杀人的动作。
“如果她们是真爱呢?”郭悦接着添加条件。
“真爱?谁会和一个比自己大20多岁的人产生真爱,这种一定有什么企图吧?”
“那杨振宁和翁帆呢,据统计很多女孩儿都是有恋父情节的,”郭悦似乎是在对自己说。
“你们心理学的我不懂,但我接受不了,”张一鸣忽然反问道:“那你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和一个比自己大20多岁的女人结婚吗?”
郭悦愣住了,确实,如果换成自己,单纯用恋母情结来解释,自己也很难接受。
天黑了,那个小花园成了郭悦和张一鸣的必去之地,后来袁梦说那是她们私会的地方,两个人已经放开了很多,趁着天黑会在树下拥抱、接吻,张一鸣的手有时候也开始不老实的在郭悦后背上下滑动。
郭悦在体会着这种爱和被爱的感觉,能感觉到自己的幸福,也能看到对方的幸福。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陈老师回来了,陈盼转院去了专门的精神病医院,临走,陈菁专门带着郭悦去给她最后会了一次诊。
陈盼看着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她永远生活在了自己的剧本中,她怀疑所有的人,认为所有的人都是伪装的。看着陈盼的爱人扶着她离开,郭悦更加体会到了身体机能正常并不代表健康的含义。
她还是下班后和张一鸣约会,回到家后和袁梦斗嘴,
直到一个多月后的一天上午,郭悦正出门诊,接到了一条信息,是袁梦发过来的,郭悦点开看呆住了,信息很简单,“郭悦,我怀孕了,怎么办!”
郭悦感觉自己脑袋里空白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正常,忙关上诊室门,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你怎么回事儿啊,什么时候知道的?”
对面袁梦的声音很低,似乎在抽泣着,“我也刚知道郭悦,我这个月例假没来,突然想到上次那事儿,今天赶紧买试纸测了一下,阳性。我怎么办啊?”袁梦的哭声一下大了起来。
“你别着急,别着急,大不了去做了呗,那个男的呢,你们骨科那男的呢?”郭悦尽量把声音调整的温柔些。
“他,他有女朋友。”袁梦的哭声更高了。
“靠,”郭悦直接暴出了粗口,“是个混蛋啊!你怎么不早说。”
“我哪儿知道会怀孕啊!”袁梦还在哭着。
“行了,晚上回家再说吧,你别哭了,还东北女人呢,爷们儿点。”
“爷们儿?爷们儿会怀孕吗?”袁梦哭声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