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们说呢?
王佑:……所以你是在说我
导演:你以为呢?你要好好磨练演技啊!
☆、王佑
自那日拜谢过王佑回到南熏阁后,霜雪便不再躺在屋里静养,而是时不时出来走动,不仅自己叠被、洗衣,还不时帮院子里的小婢扫地、浇花,偶尔也与大家说笑,每日里倒也没什么空闲时候。
小婢们先时唬了一跳,唯恐怠慢了娇客,招王爷责罚。但见她干起活来十分麻利,且十分从容,既不对王爷逢迎,对众仆从也从无轻视之意,虽说气度不凡、面上清冷,待人接物倒十分和气,于是明白过来。
这是个面冷心和的。
加之既非主又非奴,王爷又一直含糊着她的身份,故一个两个开始大着胆子叫声“霜雪姐姐”,后众人习惯成自然,竟将她当自已人看了,这是后话不提。
这郑氏也是纳罕不已,与其打过几次交道后却也认定这是个老实人,倒也不再计较什么“年纪大”、“来历不明”,心里倒替王爷欢喜。又想长生的话,觉得这大概是“天降奇缘”,暗自念佛不已。
时日一久,这大伙又发现霜雪的一个爱好,竟是做饭!
晋州物产不丰,自古没什么美食,王府饮食也无甚特殊之处,跟当地富家大户一样,以各种面食为主,只不过卤料做的精致些,搭配的菜肴也就那几样。自打霜雪进小厨房帮忙后,时不时捣鼓一些新菜出来。
既有辛辣的炒菜、也有甜糯的点心,竟不全似晋地酸咸口味,南熏阁的下人们从此有了口福。
这般如此,霜雪也渐渐适应了王府的生活,只是夜深人静之际,抚摸着“赤霄”,想着自己失忆,也不知此身是否有父母兄弟,独自惆怅不已。
一日晌午,霜雪正在井边洗自己的衣服,她那件白衣早就破旧不堪,故向管家要了几套青衫碧裙,与后院众女婢一样装扮。
此番洗着洗着,也不知天气热还是怎地,眼前突的一花,闪出了几个陌生的画面来。
豆蔻之年的女郎也是在井边洗衣服,而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佩剑少年正对着她说话:“小丫头,你指的方向根本不是枫林渡口,害得我们误了船只不说,途中还险些遇到府兵中军,差点害了兄弟们性命,你怎么说!”
女郎形貌与自己差不离,只是身量小些,脸嘟嘟的,听少年说完,也不害怕。
狡黠的转转眼珠道:“这位郎君,你顺着我指的方向一直走下去,只不过绕个远路,还是能到枫林渡的”。
另一个少年岔道:“景兴,你别听她胡诌,这小妮子心眼忒坏,干脆杀了算了。”
少女一听,口不择言道:“就你们这些乱兵,整日里不是抢粮,便是杀人,跟朝廷府兵有什么区别,我们平民老百姓都是砧板上的鱼肉,不过任你们欺凌罢了!”
不知又想起什么伤心事,眼圈一红,干脆自暴自弃道:“杀吧杀吧,反正我母早亡,父亲也只当没我这个人了,活着也没甚趣味!”
两少年对视一眼,都没想到这小滑头到是硬气的狠。
佩剑少年深深看了嚎啕大哭的小丫头一眼,没奈何道:“别哭啦!罢了,罢了,这是玩笑话,我琅琊王氏乃是看不惯昏君作为,为的是匡扶天下正道方起兵的,军纪最是严明,再不似那些府兵和流民草寇随意杀人的。”
另一少年面显赧色,倒不放狠话了。
少女蓦的止了哭声,问道:“真的吗?”
眼红红的像兔子一般。
佩剑少年见她身世可怜,微微颔首。
霜雪正想仔细看清他的面容,不妨有人由远及近的唤她名字。
刚一回神,只见王佑叉着腰,正低头在她眼前晃手。
霜雪一激灵,忙起身,定了定神方道:“王爷怎么来了?”
王佑轻咳了下,道:“也没什么事。”
霜雪见他神色颇为扭捏,愈发奇怪,忙道:“王爷不妨直说。”
王佑犹豫片刻,方故作随意道:“听长生夸你做菜好吃,不如你给我也做一道?”
长生站在王佑身后,脸上憋着笑。
心里却腹诽道:“明明是你自己去打听的!王爷这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