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几个五十来岁的妇女,一看就是十里八乡不好惹的那种,直接往云天药业的门口一坐,双手拍着大腿就开始哭上了。
一边哭横水村那些不幸的村民,一边骂着李云天的黑心。
哭的有板有眼,跟唱戏似的。
哭腔里的哭唱,全不用打草稿,声调有扬有抑,中间都不带重复的。
李云天脸有点黑。
他在一区时就见识过这场面,这些中年妇女特别难缠,除非你真的敢宰了她们,她们才怕。
除了这个,她们就是拎起来一大挂,放下去一大滩的主,什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放她们身上全不好使。
“先不要哭了。有事说事。”李云天沉声道。
“能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今天你将钱给我们,我们掉头就走,不给钱,我们就赖在云天药业不走了。”一名妇女非常直接的说道。
李云天有点愁。
闻巧云往前走了一步道:“这位大姐,即使要给钱,也得做个登记,对不对?不能来个人我们就给钱,万一有冒名顶替的,怎么办?”闻巧云尽可能将姿态放低的劝道。
“你说什么?你说我们是冒名顶替的?我看你们李家才是冒名顶替的。用我们的名义,领了赔偿横水村的钱,然后又黑进了自己的腰包!”
“我不是这个意思。”闻巧云有点无奈的解释道。
“不是这个意思?你还能什么意思?你是李云天的老婆吧,你们李家人一窝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中年妇女怼完闻巧云,立即又双手拍着大腿哭唱了起来:“哎哟,我的个亲人呐,你死的好惨啊......”
就这种一会儿正常怼人,一会儿又哭唱的态度变换,中间竟然非常神奇的无缝衔接,特别顺滑自然。
一个人这样,已经让人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