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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银蟾嘴角泄出一丝笑,道:“男人么,躺在坟墓里才老实。”
岳长倾将剥好的虾放在她碗里,道:“原公子也不老实么?”
蒋银蟾歪着脸想了想,道:“他倒是不好色,但也不老实,他就算进了阴曹地府,还要耍阎王玩。”
岳长倾道:“妹妹就喜欢他这样的。”
蒋银蟾眼皮一翻,道:“我才不稀罕他,天下有的是美人。”
柯长老一早出门,日落时分才回来,庞约和燕鸿到他房中,问道:“教主怎么说?”
柯长老绞了手巾拭面,道:“她觉得大小姐的主意不错,只要把握好分寸,不让官府越俎代庖,于我们有利无害。”
过了两日,三人告诉蒋银蟾,同意她的主张。蒋银蟾甚是欢喜,又等了半个月,才带着岳长倾去夔州找尹瑶光。屠魔大会果然进行得不太顺利,七大门派互相算计,小帮会只想浑水摸鱼,直到五月中旬也没能达成一致。
这么多江湖中人聚在夔州府,谢大尹寝食难安,千防万防,还是出事了。
“府尊,您可要为小民做主啊!”周员外坐在官帽椅上,老泪纵横。
周家积祖开质库,是夔州府一等一的富豪,周员外只有一个儿子,今年二十六岁,日前带着如夫人霍氏去寺院进香,在山门外与一美少年打了个照面。那美少年是天山派茅掌门之子茅瀚,一见霍氏,神魂散乱。
霍氏回眸顾盼,面生红云,茅瀚心下领会,悄悄尾随她至周家,是夜便成好事。
原来这周公子短小无力,霍氏早就对他不满,茅瀚习武之人,胯下有本钱,颠鸾倒凤,曲尽其趣,霍氏只恨没有早点遇见他。两人再度幽会,被周公子撞破,气急败坏,抄起桌上的香炉砸向茅瀚。
茅瀚踢开香炉,披上衣服便跑。周公子死命拽住他,大声叫嚷。茅瀚提起拳头,击碎了他的天灵盖,一众家丁赶来,哪里是茅瀚的对手,死了两个,伤了七个。
霍氏畏罪自尽,茅瀚现在下落不明,周员外三天两头来衙门喊冤,谢大尹平日没少收他的好处,嘴软手软,一壁耐着性子安抚他,一壁催逼差役捉拿茅瀚。
天山派的人送了厚礼到衙门,谢大尹板起面孔,冷声道:“你们眼里若还有王法,就把茅瀚绑来见本官,休要做这下流勾当!”
天山派的人碰了钉子,走出衙门,便往地下啐了一口,道:“装什么狗屁青天大老爷,姓周的若是穷鬼,我看你还管不管!”
蒋银蟾和岳长倾到了夔州府,在客店住下,写个帖子,叫伙计送去尹家。尹瑶光接了帖子,摩挲着蒋银蟾三个字,微微笑了。次日中午来赴约,见蒋银蟾还是男装,尹瑶光有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