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呢？走远了已经。”汤灵韵从树上跳下来，看着林小竹一脸嘲讽：“你现在这副样子又是做给谁看的？走的那个是新欢啊还是旧爱啊？”

林小竹没有说话。

汤灵韵虽然和越如柳两看两相厌，但是在相青晴的问题上，越如柳还是会分享很多消息给汤灵韵。比如，相青晴已经离开了西城这件事。比如，花成安马上要袭击安西镇这件事。

“说实话，花大人要比你好多了。”汤灵韵突然说了一句。林小竹一听，也不做木头人了：“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呗！”汤灵韵甩了甩胳膊，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花大人虽说一直对大人存有私心，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利用过大人，大人被封印之后也是她一直在照顾作为你们定情信物的我和傻树越如柳，整个西城虽然没有之前那般和谐倒是也没有出太大的乱子。但是再看你呢……是你先主动撩拨的大人，大人为你倾心之后，你又一边骗着她一边害着她；一边利用她一边毁了她。最后你竟然为了那些所谓正义正道而几乎杀光所有西城的小妖。那些妖怪真的没有做过好事吗？真的所有的妖怪都应该被杀吗？”

林小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是，村民的确是被一只狐妖吸干了精气……”

“放屁！”汤灵韵忍不住破口大骂，“那是因为他自己偷跑到西城，猎杀了他族里的孩子剥了它们的皮拿去卖给富人做衣服而已。”

“这……这些我都不知道……”林小竹的确是不知道这些，当初也是天帝下令让她来剿灭这些妖怪，说是群妖作乱为祸民间……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服从命令利用她人去实现你自己的目的。”汤灵韵轻蔑地看了一眼林小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也是一只妖啊，你不是令狐若蓝那种仙二代。你修炼成人不辛苦吗？你修炼成仙不累吗？但是你杀那些小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些小妖精也是千辛万苦才修炼成人形的？有的小妖还只是个孩子吧？孩子你都能下得去手，血溅到脸上的时候你都不会感觉到脸很疼吗？”

“我……”林小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了嘴，这些事情的确是她当年的所作所为，不能辩解也无法辩解。

汤灵韵的情绪有些失控，虽然那个时候她只是一只小鸟，没有见过这些血腥的场面，但是听花成安说了这么多年，汤灵韵现在讲出来也是感同身受，仿佛那些可怜的小妖就是她自己。“林小竹算我求你了，你离我们远一点吧！放我们一条生路，也给自己一条生路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林小竹只是因为一直被控制没有自己的思想而已，她本质不坏。

第3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