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开启刹那,所有仆人仿佛同时通了电一般,鞠躬问安。
“恭迎殿下!”
别人对自己如此谦卑令叶希音颇感不适,干咳一声,掩饰掉尴尬,装作目中无人的样子,扫了眼众人,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下车后甩袖径自迈步朝别墅内走去。
瞧见别墅内的装潢,虽然表情上仍旧板着脸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但内心还是十分震撼。即
便金子在宇宙纪元中已经不是那么值钱,如此金碧辉煌还是令叶希音头晕目眩、咂舌不已。金桌、金椅、金柱子,恨不得墙皮和地面都要裹上一层金。
叶希音回身并拢食指和中指,冲着陈管家勾了勾,陈管家快走两步来至他身旁。叶希音凑近耳语道:“九殿下当年就这么爱金子嘛?作为有钱人,装修的这么显摆,太过庸俗、土气点了吧。”
陈管家轻声回道:“九殿下是很爱金器的,没办法,他母亲出身卑微,装修的奢华点能让他内心不觉得自卑。”
“呵呵,你倒是挺了解他内心所思所想嘛,跟肚里的蛔虫似的。”叶希音冷嘲热讽道。
陈管家不以为然,反倒甚是自豪,洋洋得意道:“我伺候九殿下十多年了,自然很清楚他平日里所思所想。”
说话间,叶希音余光无意瞥见墙角蹲着两个裸体少女,每人脖颈上套着条铁链,像狗一样被身旁的侍从牵着,正懵懵懂懂的望向自己。
“呃,这,又是什么情况?”叶希音皱起眉来,因为那两个少女忽然令他想起初见时的熊妮,甚是不悦质问道:“九殿下还用这种恶癖?”
陈管家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两个贱宠而已,后院还有好几只呢。再说,贵族家里谁没有几只?除了价格稍贵点,跟猫啊狗啊一样,宠物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也算不上是九殿下的恶癖吧。”
“放了,放了!我可不要!”叶希音摆摆手,不耐烦道。
陈管家坚决摇摇头,断然否定道:“不可以,你初来乍到,就推翻九殿下从前的行为爱好,是想暴露身份么?”
“这个……”叶希音迟疑起来,毕竟别人的命和自己比起来,他还是更看重自己的,“那,那怎么办?”
“装作视而不见呗。”陈管家提醒道:“从容,从容,一定要表现的从容不迫,将你现在见到的一切都当做理所当然!明白了?”
叶希音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那你命人对他们好一些,基本的人权还是该有的。”
“人权,他们又不是人,要什么人权?”陈管家表面上做了个请的手势,嘴里却小声嘱咐道:“你啊,也该好好学学社会学,尤其是贵族社会学了!他们是连奴隶都比不上的贱种,现代化农场繁殖的宠物,不是人,没人人的权利!”
叶希音越听越糊涂,但又不好当面问清,只得边走边唇语回道:“找几本这方面的书,送到我书房去。我要看个究竟。”
陈管家稍稍点了点头,换上日常那副谦卑的表情,朗声道:“殿下,浴室已准备好,请您沐浴更衣!”说罢,将叶希音直接引向二楼。
叶希音记得自己上中学时曾因背不下《季氏将伐颛臾》而被语文老师罚站在教室外整整一堂课,对其中那句“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印象极为深刻,犹如刻在脑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