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少亭几日奔波也未输内力在自己身上,欲火并未高涨。正胡思乱想间挂完衣服,端起木盆转身而去,忽然人影一闪,一人落在院中,晓枬一惊,仔细一看正是少亭,手中抱着一人。
顿时安心下来,又细细看向那人,只见身子被外衣裹的严严实实,露出一张带泪的俏脸,正紧闭双目,不是如雪却又是谁。晓枬大喜,看向少亭便要开口。
只见其做了个禁声的表情,便心有领悟,放下木盆,转身推开房门,少亭将如雪小心的放在床上,拉着晓枬出门而去。
忽然感到晓枬正微微喘着气,转头一见其身子发软,一付小心奕奕不敢大口喘气的模样,显是有些劳累过度,便将晓枬横抱起放入怀中,出门而去。
“枬儿你身上伤势还重,不可多加操劳,这些待我回来做了便是。”少亭怜惜道,跟着走入院中,寻了椅子坐下。
这几日少亭终日奔走连话都未多说几句,晓枬见少亭关怀有加,便将头埋入其怀中。“主人为了如雪妹妹连日奔波,极为劳累,奴婢又心愧如雪,如今这身子也只能做做些琐碎之事略尽绵力,若还要主人服侍,于心难安。”
晓枬喜滋滋的说道,心里甜的像蜜一般,少亭低头见其笑容满面,如沐春风,暗叹自己这点关怀便让其如此感动,心里生出感动,不禁在晓枬脸颊上亲吻了一口,笑道:“好枬儿,如今越发乖巧了。
你的菜做的颇为不俗,今晚便同如雪一起尝尝你的手艺。”“主人取笑了,哪比得上主人万一。
想起来奴婢的口水都忍不住直流呢。”晓枬忽现出调皮之色笑道,少亭见了心喜,刚想调戏两句,忽又想起晓枬对自己所说从小自大的遭遇,不禁又生出怜意,此女自小不幸活在仇恨之中,长到今日未有一天欢快之日。
偏又不知寻何人报仇,确是甚为悲哀,此时露出本性,竟是颇为调皮。深深望去,眼前娇弱秀丽的女子却本是个花季少女,一时间心头不知是何滋味,只觉大为怜惜,便轻轻温柔说道:“枬儿,此前我因杜诗雨对你生出怨恨,说出让你为奴,只是一时心中的报复欲望,你如此乖巧可爱,我怎舍得让你做奴,往后我自然待你同如雪一般。
会娶你给你名份,莫要再唤我主人了。”晓枬心中感动,忍不住双手紧抱住其身体,又依偎的更紧了些,忽然幽幽说道:“能得君所宠爱,实让晓枬感到无比幸福,只是我本已决心做奴,又喜鞭打,不正是一个活脱脱的淫奴吗。”说完便将脸埋入身体胸口不敢再看。
“我的话你也要违背吗,如此便不乖巧了,我可要恼了。”少亭故意温声道,却听嗤的一声,晓枬笑出声来,仰起俏脸迎上少亭,片刻后,娇声说道:“既然主人发话,奴婢怎敢不听,不过虽做不得主人淫奴。
但我对如雪妹妹愧疚甚深,怎敢与其一般地位,我愿做其贴身婢女,一同嫁于主人,只要能常伴君身旁便足矣。”
“还敢主人主人的称呼,你这般提议倒也不坏,如雪受苦极多,加之听碧霜所言,并不与如月多有亲近,如此你日后便多加照料如雪,也好做个伴。”
少亭说完,便在其肥嫩的雪臀上拍了两记已示惩戒。“是,奴婢日后定然好生服侍如雪妹妹,不会让其受了委屈。”晓枬心结解开,不禁心喜笑道。
少亭见了心怀大悦,连连亲吻晓枬面庞,片刻后晓枬便有些娇喘起来,晓枬只觉已能放下一切,此心再无旁恋,日后好生做其侍妾,忽然间只觉无比渴望了解少亭的往事,便娇声说道:“奴婢已将自己身世仔细说与主人,却还不知主人过往,心中甚为想知。”
晓枬唤主人早已习惯,一时间哪里改的过来,刚说完便暗暗呼糟。果然屁股一痛,又被拍了一记,不禁可怜兮兮的看着少亭。少亭见了也是感到无奈,这晓枬如今已是甚为活泼,便将自己本不愿提起的往事一一道来,自小到大的种种,日后落草做了山贼的种种遭遇,说道心酸处,亦是觉得有些难言。
晓枬一颗心已是死死系在少亭身上,听着听着眼泪便流了下来,未想夫君竟遭遇如此坎坷,更在自己之上,到后来已是泣不成声,眼泪越流越多,直将少亭衣服都哭潮了大块。
待少亭说道救回如雪,听闻如雪遭遇更是惊怒交加,忍不住大哭起来,少亭抚着晓枬后背,不禁苦笑,这女子果真是水做的一般,未想本是英气迫人的如雪晓枬竟也有如此多的泪水。好一会晓枬才止住了泪水,躲在少亭怀中好半天,方才抬起头。
“难怪奴婢先前便觉主人似与江湖中人不大相同,如此看来我猜测不错,主人并不同于江湖中人的心性随意,却甚为注重门第观念,原来竟还是秀才,有功名在身,不如日后便唤主人老爷吧。”晓枬不想提及少亭心伤之事,连忙岔开话题笑道,却是笑中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