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季霖,你是不是以为你带专家来,我就得对你感恩戴德?告诉你,再跟我来这套,小心谁的面子我都不给!”
话语如连珠炮般打向局促不安的方小兔。
他拽著衣角,眼里积蓄着一泡汪汪泪水,仿佛苏湄依再说下去,就要水漫金山了。
苏湄依又心软了:“行了,费这么大心思,找人来看病,这个情,师姐还是会记着的。现在天太晚,你还是抓紧回市里去吧!”
方季霖本来如霜打的茄子,听苏湄依说这句话,眼睛猛地一亮,整个人也精神起来:
“师姐这是原谅我不告而来了?”
“好了,好了,难道还要我给你道歉?”
“不,不,不用!那,师姐,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罢小麻雀一般跳跃出房间。
小麦一直忐忑等在屋外,见到眉飞色舞的方季霖,心头一喜:
“怎么出来这么早?跟苏姐交谈得还算愉快吧?”
“小麦姐……”方季霖将刚才与苏湄依的会面现场还原。
小麦听得直摇头:“你呀你,死缠烂打不会吗?甜言蜜语不懂吗?你让姐怎么说你!”
“啊,我看苏姐对我还行……”
小麦老司机模样:
“方少,你好歹也是电影学院正牌毕业生,感情戏也没少拍吧?怎么到动真格的,就不行了呢!以后真得好好培训培训你!”
“小麦姐,不知道怎么搞滴,我一看见师姐,就紧张……”
小麦恨铁不成钢:“你这是心理障碍,是病,得治……”
苏湄依在医生确诊后,也放心了不少。
她拿起了专家留下的药瓶,正准备自己涂。
一不小心,药瓶被碰倒在地,咕溜溜摔到地上。
苏湄依弯腰想去够,却发现怎么够也够不着。
唉,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还好有人进来了。
苏湄依没有抬头,直接喊道:
“快快快,帮我拣药瓶!”
一只修长白净的手从地上捡起了药瓶。
苏湄依顺着手臂,向上看去:“怎么是你?”
顾亦鸣脸上露出琢磨不定的笑容:“怎么不能是我?”
苏湄依刚要接过药瓶,顾亦鸣又将药瓶收了回来,“不用帮忙?”
笑意深邃而又虚缈,旋涡般的眼睛,让苏湄依再次沦陷。
顾亦鸣等了一会,见没有反对,打开药瓶,准备涂药。
苏湄依没有推开,满脸红通,双手捂住了脸,头扭到一边,心如小鹿直撞。
“别怕,我轻点,你忍着点!”声音像是诱哄,又像是宠溺,沙哑又具有磁性。
顾亦鸣小心翼翼的在脚踝处抹上药油,随即用光洁的指肚,轻轻将药揉开,顺时针在伤口轻轻抚摸。
动作体贴,眉眼温柔。
苏湄依神情恍惚,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小腹升起,心痒难耐,直透脑门,双膝开始颤抖。
“呜……”苏湄依抵受不住,发出小猫一般的叫声,同时如喝醉酒般,满脸酡红。
顾亦鸣手一抖:“弄疼你了?那我再轻点。”
“不是不是,你手法很好,很舒服。”苏湄依声音软糯娇颤,心下却懊恼不已。
苏湄依啊苏湄依,男神摸下脚而已,你怎么就经受不住了呢?
经受不住的还在后头。
在抹药时,顾亦鸣不小心崩开了白色衬衣的扣子。
大卫一般蜜色健美的胸膛曲线,直接暴露在苏湄依面前,登时就点燃了她的眼。
贪婪的嗅着男神身上那种若有似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