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什么,赶紧说:
“哎呀,不好了,苏姐,我房间里的电褥子没拔。可别着火了,我得回去拔一下!”
“大热天的,你还铺电褥子?”
“苏姐,你也知道,农村这地方潮,我腰脱风湿还怕凉……”
“去吧去吧,一天毛手毛脚、一惊一乍的,我都替你累得慌!”苏湄依接过小麦递过来的毛巾,敷在脸上,躺下。
没过多久,有人打电话给苏湄依。
苏湄依迷迷糊糊、半梦半醒,懒得接。
过了一会,手机铃声又起。
苏湄依扯下脸上的毛巾,摸起手机一看,
是方季霖来的电话!
“什么事?”
“师姐,我过来了,在路上……”
一听这话,苏湄依脑袋就大了:
“方季霖,告诉你多少遍了,没事别过来!”
“师姐,看你照片,伤得挺重的,我就过来了。”
苏湄依一口回绝:“不行,从哪来的你回哪去!”
那头哭丧着声音:“可是师姐,我也回不去了!”
“什么,你也回不去了?”
“车子坏半道上了,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苏湄依坐了起来,直挠头: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给我撅屁股等着!”
“谢谢师姐!”
声音甜的齁嗓子,苏湄依咳了几声。
挂了电话,苏湄依揉了揉太阳穴。
这方小兔,怎么像块牛皮糖似的,没事就黏上自己。
真想不理他,让他自生自灭去算了。
一想到方小兔茫然无措站在荒郊野外,水汪汪的大眼含泪望眼欲穿,她又有些不忍心。
唉,还是开车把小兔子接回来吧。
苏湄依跟剧组司机打了个电话,将自己的轿车从车库里提了出来。
本来想让司机自己开着去的,想想方小兔眼大无脑,要是碰到剧组其他人,说些影响自己的话怎么办?
还是本宫亲自出马吧!
临走前跟小麦打个招呼,说要去接个人。
小麦八卦之心燃起,刚欲张嘴问,瞧见苏湄依黑着脸,想想可别触霉头了,连忙将话吞回肚里。
见到方季霖时,他穿着白色的阿迪达斯运动装,头上戴着白色的鸭舌帽,正百无聊赖的蹲在车子旁,像个田间歇息的游民。
看见师姐来了,小兔子一跃而起,红嘟嘟的脸蛋闪着明媚的光。
田野里、阳光下、微风中,洁白如云,自在如云,少年的美,温柔了苏湄依的眼。
苏湄依冲方季霖喊:“上车吧!”
方小兔打开副驾驶门,钻了进去。
望向苏湄依的眼睛闪出难以形容的愉快光芒:“师姐,你怎么亲自来接了?”
“你呀,跟以前一样,让人不省心。想了想,还是我自己过来吧。”
苏湄依扭头,看了眼方季霖的白色兰博基尼跑车
:“剧组在拍戏呢,等散场的时候,找个货车,把你这破车拉回去。”
说罢低头准备发动车辆。
方季霖这时才发现苏湄依的左脸又红又紫,肿得可怕,伸出手就要摸:
“师姐,你这脸怎么搞得?肿这么厉害!”
苏湄依侧头躲开,拍掉方小兔的手:
“别碰,大惊小怪什么?快把安全带系上。”
一路上,方季霖都在追问苏湄依受伤的缘由。
苏湄依受不了兔子磨牙,把事情经过给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