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迷迷瞪瞪的梁梦,仿佛喝醉了酒。
世事可比酒烈多了。
“滋——滋——”
手机震动,梁梦实在想不出,这时候是谁会给她打电话。
方才在别墅,她已经battle完了自己所有的人际关系。
“姐,出来玩儿啊。烧烤卜?”
是汪载舞。
他语调明快,声音清澈见底,一听就没什么烦恼。
是啊,龙泉已经是他们家的了。
汪载舞的继承者清单里,又多了浓墨重彩的一条——龙泉集团。
“载舞,我……”梁梦露出哭腔。
她用力吸住鼻子,蹲在路边。
“怎么了?”
一秒,汪载舞就听出不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就是时时和梁梦有心电感应。
她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在他心里引起轩然大波。
这时候,一个“大波”走过来,递给卡座上的汪载舞一杯酒。
汪载舞举着电话,顺手就给挡到一边。
“你在哪里?”
他压低嗓音,郑重地问。
“载舞,我刚从别墅出来。”梁梦的泪终于止不住地流出,“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现在在那别动!”
汪载舞甩起外套,拔腿就往夜店外走。
“不许动,不许挂电话,听见没。”
平日里阳光朗朗的汪载舞,第一次展露霸道总裁的一面,他命令道。
十分钟后。
别墅的下山坡道上。
兰博基尼的油门轰鸣声,由远及近。
汪载舞发现了蹲在路边,紧紧抱着自己膝盖抽泣的梁梦。
双闪,刹车,开车门,下车,汪载舞一气呵成。
他跑至梁梦的身边,不由分说地打横抱起这位泪眼婆娑的姐姐,毫不犹豫地像塞一件货物一样,把她塞进了自己的副驾驶。
车门封闭。
汪载舞俯身给她插好安全带,道:“说吧。怎么了。”
梁梦仿佛身体和灵魂都被掏空,她抽抽嗒嗒:“我,我什么都没有了……”
汪载舞也急,拍了把方向盘:“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到底怎么了?”
梁梦抬起泪眼,先质问汪载舞:“龙泉的事,你知道了吗?”
汪载舞低头泯然:“知道了。我爸买走了大部分的股份。”
梁梦一听又哭了!
全世界都知道龙泉不是她的了,汪载舞又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