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汪载舞嗑着瓜子,说:“可是,江叔儿。你真的决定下个月和我姐结婚啊?还要在凌雪前面的草坪上大操大办。你就不怕‘圈子里’那些人说闲话吗?”
说完,他有意看了梁醒一眼。
这“姐夫”娶“小姨子”,又够那些富太太们八卦一阵子的了。
梁醒先表态道:“我是无所谓的。反正下个月我就出国旅行了。一年半载是回不来,我听不见。”
梁醒昨夜把梁梦喊回檀山别墅。
她对这个自己照顾了30年的亲妹妹表明,后面的30年,她要为自己而活。
她不再是梁家的养女,也不在是为了“接引”谁而活。
她就是梁醒,即使无父无母,没有对象,她也是这世间唯一的、美好的自己。
梁梦很支持姐姐,她也很感谢梁醒。
“姐,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唯一一个无条件对我好的人,你一定要幸福!”
姐妹俩相拥……
书归正传,汪载舞继续担忧道:“那其他人的嘴怎么办?”
梁梦无所谓地说道:“爱怎么说怎么说呗!嘴是他们的,耳朵是我的!难道为了他们说得痛快,我就不过日子了嘛?真好笑。”
江寒则调侃:“载舞,你不用担心,估计我听不着这些闲话。”
林青赞同。
的确也是,谁不想活了,会跑到堂堂“江爷”面前嚼他的私隐?
老虎鼻子下面拔毛吗?
其实,江寒能和梁梦释怀,其中林青功不可没。
钢价大涨的那天晚上。
林青陪着江寒在大平层的露台上,最后一次聊天。
“江寒,你一直释怀不了从前的事,认为当年为了‘赢’,间接害死了梁梦的父母。但资本战场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争斗,谁对敌人仁慈,谁就万劫不复!”
“是。”江寒赞同。
”但命运重新给了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还是作出了同样的选择。”林青指摘他道。
回想这次和汪贤成的空多大战,林青和江寒仍然都心有余悸。
江寒埋头就久久没吱声,事实胜于雄辩。
只是林青点破了他事实,他无法再“掩耳盗铃”。
江寒醒悟,是时候直面对梁梦的感情了。
这一次,不再犹豫,不再退缩。
这时,梁梦从屋里走了出来。
夜空下,她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同时扶住林青和江寒的肩膀。
“‘后悔’是在欺负以前的自己。江寒,我们之间,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了。”梁梦道,“”请不要忘记,当初做决定的时候,你已经根据那时的情况做出最好的选择了。即使后果令人无法接受,但那时你也是被压力逼到走投无路的状态了,所以不要站在上帝视角去苛责以前可怜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