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把头上的发髻拆掉,蓦地,那柔顺的黑发如瀑般倾泄而下,她身上的香气再次袭来,诱人的教人口干舌燥。
他挥开那执人的思绪,收摄心神,咒骂:“你穿成这样到底想做什么?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若是让旁人看去——”
他话未完,她已再次上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嫉妒吗?”
瞬间,他猛然一僵,宛若石化。
“胡说什么。”
她瞅着那冷然否认的男人,笑着摇晃另一块纱说:“欸,放心,我会用这块面纱遮住我的脸,只要你不到处敲锣打鼓宣传,没人会知道我是谁的。”
他回过神来,拧起了眉,拉开了她的小手,低斥道:“胡闹!不管你打算做什么,现在马上给我停下来!”
“你不是和爹说希望我穿女装?”她从一旁抓起一串银手环,顺手戴上皓腕,露出挑衅的笑,“现在我正在穿啊。”
她怎么——该死!
“你不该偷听!”他眯眼道:“而且这不是女装,这是胡人舞妓的衣裳!”
“是舞姬不是舞妓,人家卖艺不卖身的。”她开口辩驳。
他猛地沉下脸来,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冷声道:“那只是一种说法,你以为有多少男人喝了酒之后会乖乖遵守那项形同虚设的规矩?何况是番坊酒家里那些蛮夷胡番?他们瞬间就会把你生吞活剥——”
她开口打断他:“放心,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不,你不清楚!”他凶狠的说。
“可是你甚至不知道我——”
她试图辩驳,但他根本不听,“老天,我以为你还有些脑袋!”
“我当然有!”她恼了,乌黑的大眼浑现怒气。
“你的行为看不出来。”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掐死她,“如果你以为我会让你穿这东西到处乱晃,你就错了,把衣服换回来!”
瞧他气得根本不听她说,她瞪着他,又气又恼。
“现在。”他紧握着她的臂膀,冷眼怒斥。
她翻着白眼,叹了口气,然后道:“好吧。”
他松开手。
岂料,她却在那时,倾身上前,吻了他。
刹那间,虎躯一震,没想到她会这么做,他没来得及防备,虽然很快试图将她拉开,但还不够快,因为她已经用牡丹银戒上的针刺了他一下。
她吻他,只是为了引开他的注意。
几乎在瞬间,他就失去了他的力气往后倒下,但她没有让他撞到头,她的手扶着他的后脑勺。
“你知道,你应该要听我说话。”
她对那个冲着自己怒目而视的男人露出甜美的微笑,从旁抽了一只软枕垫在他脑后。
“别那么凶狠的瞪着我,既然现在倒下来像个木偶一样不能动的是你,还在叽叽喳喳说话的是我,事实证明——”她开心的笑看着他,“我还是有脑袋的,对吧?”
被下药的男人,依然一脸凶狠。
“你不同意?”她挑眉,故意问。
他额上的青筋更凸了,那双眼活像要喷出了火。
“好吧,你不同意。”她往后坐到自己脚踝上,双手交叉在胸前,把那丰满的双峰推得更高,高高在上的睨着他说:“但我还是要再说一次,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猜的没错,我是要混进去番坊酒楼,正确来说,是玲珑阁。我的朋友被人绑架了,我得去救他。”
这丫头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