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般若听过后,默默点了点头起身说道:“我去给他致电。”说完,就这样离开内场。
鹤静叹了一口气,瞧着一瞬间驼背了的李般若步子沉重的上楼,她有一种错觉,似乎这几天,让这个痞子一瞬间老了很多很多,她瞥向仍然闭着眼的阿滨,只是这样看着,奈何这个似睡非睡的人并没有睁开眼的意思。
正当她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手机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了,她摸出手机看着来电号码,并没有多想的接通,对面传来了陈栋梁的声音:“静姐,来了一男一女,那女人看起来很恐怖。”
鹤静听着陈栋梁有些急促的声音,她大体可以猜到此刻陈栋梁的模样,因为那个气场强大的女人,的确可以轻易摧毁道行浅薄的陈栋梁的心理防线,她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接下来,所有都听她的,就算是她让你们跳进火坑,也得无条件的往下跳,明白吗?”
对面的陈栋梁听着鹤静这严肃的声音,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静姐,我明白了。”
“你多加小心,保重。”鹤静最后说了一句,就这样挂掉了电话。
收回手机,她再次看向阿滨,终于开口说道:“一直没有机会问你,你到底是谁?”
显然这一句话听起来突兀了点,乃至是有几分刺耳,阿滨睁开眼,看着脸上带着几分好奇的鹤静,他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么一个问题,这个浑身充满诱惑的女人,在阿滨心中就好似一剂毒药,他不敢有伸手碰触的心思,唯有苦涩的说道:“我只是一个过路人罢了。”
“不瞒你说,我让人查过你的背景,你猜猜我查到了什么?”鹤静并没有什么隐藏的说道,虽然她对于这个年轻人所认知的,除了这么一个不像是名字的名字,还有极其能打的以外,唯有一片空白,但她现在至少能够确认这么一点,她跟他在这一场风暴面前是一条船上的人。
阿滨皱了皱眉头,他有些了解这个女人的性格,似乎对任何未知的东西,都会做到刨根问底,这是一种让他觉得很不舒服的强势,就好似只要站在她的身旁,就必须由她所操控着一般。
鹤静见阿滨皱起眉头,并没有卖关子,她继续说道:“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这让我很是怀疑,你是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阿滨一脸苦涩的笑容,他很清楚靠一些含糊的回答,很难打发这个女人。
不过就在阿滨以为她会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她突然说道:“某些东西,藏的太深,是不是连自己都会忘记?”
这突然而来的一席话,让阿滨一时错愣,就就好似一瞬间被这个女人问到心口,他慢慢攥紧拳头,脸上苦涩的笑容也慢慢消逝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
“不会忘记,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直视着鹤静说道。
她微微的笑了笑,却是笑的一脸的哀伤,其中倒是透着几分惺惺相惜,嘴里喃喃道:“那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说完,她就这起身离开,就这样轻松放过了阿滨,而阿滨,却并没有因此而庆幸什么,只是心中回味着这个女人最后所说的一席话,一脸的神伤。
怎么会忘记?怎能忘记!
而离开的鹤静,同样表情带着几分落寞,她来到流浪者一楼的窗前,透过这彩色的窗户,看着这西城区的夜色,这五彩斑斓的夜色,充斥着一种叫做欲望的东西,让人疯狂,却让她作呕,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乃至整个世界都认为她只是一个女神经,但她仍然自以为是一般,坚信着自己是那一个醒梦之人。
她所认为的强大,是出淤泥而不染,是万般淬炼都不曾改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