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山的脸色更差了,他喃喃道:“二十个?”
保安摇了摇头,吐出几个字:“就来了两个。”
本来表情阴沉的白文山在听过这一句突然笑了,他想着被锁死的魏九手底下的余党不可能这么快召集这么多人马,他说道:“这是不是也有点太瞧不起我白家了,就派这么两个人来救魏九,还带着一个病号,王丕,你带着人去收拾收拾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不需要手下留情。”
那个守在茶房门口带着十几号人的汉子听过后点了点头,这个在秋夜穿着两根筋的汉子身高足足有一米八八,两个手臂粗壮的跟大腿似得,在胸口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恶龙,一张带着些伤疤的脸看起来很是可怕,他转过头说道:“你们几个跟我来。”
白文山却摇了摇头说道:“全部人都带过去,这个小子可是能打的很,这里有言靖宇就足够了。”
王丕愣了愣,但还是直接执行了白文山这一句,就这样带着这近十几号人杀向白家后门,他多多少少听说了几分这个身穿绿色运动服年轻人的英雄事迹,无比争强好胜的他也想要会会这个能够撂倒言靖宇的年轻人,虽然他自认为自己不是言靖宇的对手,但他不相信这个早已经遭受重创的年轻人,近二十多号人还撂不倒。毕竟谁都是肉做的,哪里有神仙跟妖魔鬼怪,即便是有,王丕也不认为自己能够碰到。
听着这对话的白弘方一直脸色阴沉,因为他知道今晚的具体计划,但他没有想过马温柔竟然只派这么几人过来,虽然阿滨的实力无可争议,但这个王丕也不是什么善茬。
不过他再如何担忧,这一场风暴处于绝对险境的人,还是他。
白文山瞧着白弘方的眼神,似乎看出了些什么,然后说道:“难道你还奢望着,就凭这么寥寥两人能够救出魏九?你也未免把事情看的太过简单了点,在这一场局之中,你只有输,不会有赢。”
白弘方靠着墙,笑的牵强。
“输跟赢,对于你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吗?”一边笑着,白弘方一边说着。
白文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只感觉白弘方的笑容无比的讽刺,这让本来心境平和的他一瞬间有几分恼怒,因为此刻在白弘方的身上看到了一丝跟魏九无比相似的东西,那就是明明已经自身难保,明明已经死路一条,还露出一副毫无遗憾的样子。
“靖宇,要了他的命。”白文山毫无感情的看着自己这个侄子说道。
言靖宇能够察觉出白文山话中的冰冷,或许如今所做的全部违背于他的初衷,但他还是一步步走向白弘方,这个从小到大,没有赢过他一次的可悲之人。
“言靖宇,你真的甘心做他手下的一条狗?就心甘情愿为了他那可笑的野心沾染上满手的鲜血?”白弘方冲言靖宇说着。
言靖宇停住脚,居高临下的看着毫无退路的白弘方,就好似在看着他自己,他缓缓的说道:“我已经没有了退路。”
白弘方一瞬间笑了,尽管他知道此刻的自己看起来到底多么像是一个疯子,他笑的喘不过气:“退路?你所谓的没有退路,没有选择,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因为你从未想过改变,你没有那个勇气,你不知道抛开了白家第一打手的外壳,你还剩下些什么,你只是一个懦夫,一个最可笑的懦夫。”
言靖宇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他本以为自己的信念比任何东西都要坚固,但不知道为何,在听到这可悲之人的一席话,他竟有几丝的动摇了。
白文山很敏锐了察觉到了言靖宇的动摇,他冲言靖宇说道:“别听这个失败者疯言疯语,现在就给这个家伙一个了断。”
言靖宇深深吸了一口气,就这样径直走向白弘方,他虽然此刻无比的想要知道,到底支撑着这个家伙不顾一切的东西,会是什么。
“白文山,即便是豁出去这一条命,我也定要与你共赴黄泉!!”白弘方知道自己拦不下住深陷泥潭的人,唯有冲着白文山低吼着。
白文山一脸冷笑,毫无怜悯的说道:“知道你最可悲的是什么吗?是即便豁出去这一条命,你都无法改变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