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最后的任东,那本来苍白的脸变成了惨白,孤陋寡闻的他并不知道这个神秘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通过申云豹的表现,已经足以说明这个男人到底是多么的可怕,想到这个,任东已经放弃了挣扎,他知道自己接下来需要面对什么。
沐长青罕有兴趣的看着这个申云豹,男人膝盖上有黄金这一说,套在眼前这么一个家伙身上,似乎并不受用,此刻他突然有了一种很莫名其妙的感觉,似乎自己才是那个坏人,这个可怜兮兮的申云豹,反而像是一个受害者。
这是一种很让人心生怜悯的想法,但是沐长青心中可是很清楚,弱势的一方未必是好人,强势的一方未必是坏人,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申云豹手中究竟沾了多少鲜血,估摸着是一些即便是每天都看着恐怖片的人们都无法想象的。
阿滨倒是表情多了一丝复杂,他也没有想到申云豹会这般痛快,说跪就跪了,结合刚刚还神采奕奕的申云豹,又看看现在跪在地上就差哭爹喊娘的申云豹,这让阿滨莫名感觉有一丝抽象,似乎这么一个江湖,也不过如此,这让他有些怀念西城了,至少在西城那个江湖,有些人宁愿死,都不会跪。
“我想你似乎搞错了什么,你要跪的人,不是我。”也许是因为申云豹的下跪,让申云豹在他的印象之中更加的不堪,如果申云豹能够彻底的爷们一次,他反而不会对申云豹怎么样,但申云豹直接来了这么一出,这倒是让他有些莫名的反感。
申云豹立马会意,然后一脸乞求的看向阿滨,可怜兮兮的说道:“大侠,今晚我养的这一群饭桶给你惹麻烦了,我代他们给你赔一个不是,如果你要是觉得不解气,就狠狠抽我几个嘴巴,我这张臭嘴不会说话,你就当放了一个屁,给兄弟一条退路,以后需要兄弟时一句话,上刀山也好,下火海也好,我都在所不辞。”
挺有江湖味道一句话,但从跪在地上的申云豹的嘴上说出来,为什么就让阿滨喜欢不起来,他并不是多么执拗的人,完全可以用心软来形容,但面对这么一个申云豹,他竟心中并没有同情。
他就这样默默摇了摇头,指向藏在最后的任东。
申云豹当然明白什么意思,立马起身冲任东吼道:“煞笔玩意,你还站在后面下蛋呢?还不过来给各位爷磕头谢罪。”
任东打了一个激灵,立马反应过来,连忙走上前来,那动作看起来僵硬到了极点。
申云豹一脚踹在任东的屁股上,让任东来了一个狗吃屎,然后冲趴在地上的任东吼道:“瞎了你狗眼,整天给我找麻烦,嫖个妓你都舍不得掏钱,净给我丢人,还tm给我打电话,打死你活该!”
任东连滚带爬的起身,立马跪下不停磕着响头,嘴上还不停求饶着,他现在是心早已经吊在了刀山火海,别说让他求饶,就算是让他吃屎,他都不会含糊。
沐长青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这便是生存,堕落也好,丢弃尊严也好,在某种意义上,这个所谓的任东跟那个女人,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他会没有同情呢?也许是沐长青知道,如果今晚阿滨并没有愤然出手,可能现在跪在地上的,就不是任东,而是那个女人了。
吃人不成反被吃,怨不得任何人。
而沐长青身旁的水青伞,这个女人只是一脸麻木的看着这一切,倒是在申云豹话中推测出了一些什么,她很是意味深长的看着阿滨,这个沐长青口中京城再无其二的家伙。
申云豹听着任东这带着哭腔的声音,一脸的烦躁,一巴掌打在任东的后脑勺,毫不留情,叫骂着:“这是我替这几位爷打的,连女人你都敢打,亏你还是一个带把的爷们。”
这一次打的不清,任东差点昏过去,但还是不停磕着头,本来就被开票的脑袋,再次泛起了红。
“够了。”阿滨似是不想看着这一场闹剧继续下去。
任东宛如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仍然重复着磕头的动作。
申云豹皱起眉头,纵身一脚狠狠的踹在跪在地上任东的腰间,然后骂道:“你tm不光光眼瞎了,耳朵也聋了?没听到你爷爷说停?”
任东这一次直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满脸是血迹的他此刻有一种恨不得去死的感觉,但那残存的生念,还是迫使他爬起来,擦掉挡住视线的血与泪,慢慢跪下,一言不发。
壮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