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臣则毫无退让咄咄不休的说道:“那么这样,你们退出来,我跟这个阿滨一起干,梨花走了,如果我们连银铃都守不住,我下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梨花?现在我们是银铃最后的希望,她刻在那里等着,而我们却在因为自保商量着怎么逃避,婚礼那一天,你究竟该拿什么表情去面对她?”
这一刻,朱莎红了眼眶,这个一向是把王大臣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女人,第一次被王大臣说红了眼。
“够了,够了,别说了。”周秉成冲王大臣说着,他知道自己要是再不站出来,这事儿就没完了。
“什么叫别说了,这事儿,我们必须说清楚!”王大臣猛打方向,在路边停下车子,红着肥脸说着,好似要吃人一般。
“让他说,让他发泄,让他去当这个好人!”朱莎用颤抖的声音说着,眼中的东西在盘旋着,但一滴都没有落下。
这个冰冷女人,厌恶柔弱,讨厌柔弱,反感柔软。
“有完没完?大臣,这事儿哪有什么谁对谁错?”周秉成对不肯罢休的王大臣说着,他看的出来,朱莎并不是在气王大臣,王大臣更不是在气朱莎,他们都只是在某种意义上的发泄,以不惜伤害自己为代价。
王大臣沉默了,慢慢低下头,手打着哆嗦摸出那一盒中南海,废了一番功夫才弹出一根,放到嘴边却发现没有打火机,这时周秉成递过来打火机,然后说道:“差不多行了,说一句掏心窝的话,就算是我们选择了一起跳下去,就不是闹笑话了?现在我们从背后支持阿滨,不管结局如何,至少是我现在能够想象之中最好的方式。”
朱莎默认的点了点头,她心中也这般认为着,虽然卑鄙了点,不堪了点,但让一个人承认自己的丑陋,的确是一件听煎熬的事情,特别是一个曾经光鲜亮丽的人,况且以朱莎的自尊心,她也绝对不想这样认为。
但尽管如此,又能如何呢?她还是低了头,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成为了自己曾经最过厌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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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行驶在相反的一条路上的宾利慕尚之中,沐长青此刻有着跟朱莎相同的想法,同样的难以割舍,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就好似一双黑手,攥住了他的心,轻轻一用力,就让他彻彻底底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死去活来。
“你没有做错什么。”水青伞似是能够感受到沐长青的难处,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沐长青沉默着,看似不动声色,又偏偏比任何时候都要煎熬,他最终攥紧拳头说道:“他又做错了什么吗?这一次,你觉得他活着离开京城的几率,到底有多小?”
水青伞的表情也看起来有那么几分决然,因为沐长青的这个问题,无疑是问到了最扎心的地方,她觉得自己即便是隐瞒了这扎心的现实,也只是单纯的在骗自己,因为她很清楚,关乎于这么一点,沐长青比她还要明白。
虽然她只是一脸苦涩的说道:“没有这个几率,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奇迹的话。”
“奇迹?你相信吗?”沐长青看着这个在某种意义上现实到不像话的女人说道。
水青伞默默摇了摇头,她不愿意把几率问题摆在现实之中,因为那是一件很伤人的事情。
“我相信。”下一刻,这个京城大少,就这样说着,宛如两年前那个绝美女子,站在舞台上问予那个年轻人。
你相信缘分吗?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会把原本毫无几率的事情,熬到修成正果,而恰恰好,沐长青便是这么一类人。
两年前,这是他曾认为沐梨花的傻,如今,他把自己活成了另外一个沐梨花。
而这个故事的结局,真的会如同两年前一般吗?
而两年前,她又真的输了吗?
沐长青摇了摇头,因为她等到了她的盖世英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