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这大院之中最前的一栋独立三层小楼,马温柔在前,李般若在后,两人之间再也没有对话,或许是怕被擦肩而过的人们听到任何,但尽管如此,李般若这么一个满身痞气的家伙,还是格外的有回头率。
但是奇怪的人,李般若在这些进进出出顺便打量一眼自己的人们眼神之中,看不到任何嘲讽,乃至一丝的高高在上,这反而让李般若露出更加凝重的表情,似乎这个世界,远远要比他所想象之中的还要复杂。
在小楼下面,站着一个留着平头的国字脸男人,满脸的呆板,只是生硬的扫了一眼马温柔跟李般若,视线在两人身上只是停留了那么一刻,好似并不在意两人一般,只是转过身开门,领着两人进入这小楼之中。
并没有李般若所想象之中的繁华,反而充满了一种古雅,即便是心中满是警戒的李般若,在进入到这温和的小楼之中,都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安定感,好似在这个地方,没有了江湖,唯有一片宁静。
客厅的电视亮着,在放着晚间新闻,一个白发梳着一丝不苟身穿中山装的老人正坐在老沙发上看着电视,平放着双腿,手中拿着一个保暖杯子,听到声响,只是冲马温柔跟李般若很和善的笑了笑,然后目光继续聚集在新闻联播上。
平头男人默默站在了老人身后,并没有说任何客套话,倒是很附和他那呆板的模样,而马温柔也并没有顾忌任何,直接在沙发的另外一边坐下,李般若则选择了在马温柔身后站着,虽然这是一个不给人任何架子的老人,但是通过马温柔的描述,即便是再给他十个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坐下。
“坐。”不把视线放在他们身上的老人此刻缓缓吐出那么一个字。
李般若有几分惊慌失措,马温柔则给予他一个安定的表情,让他在一旁坐下。
李般若深深吸了一口气,在马温柔身旁坐下,这透软的沙发给予他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几人就这样沉默着,唯有这一台电视之中新闻联播的声音,李般若一向是对于这些东西很不是感冒,而这个老人却看着津津有味。
马温柔也不着急开口,就这样陪着老人看着放给大多数人看的东西,好似在其中找到了什么笑点,时不时发出几声轻笑,李般若特意注意了下,似乎在马温柔轻笑的时候,这个老人也会微微一笑,这究竟算不算默契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是硬着头皮也看不下去这枯燥的新闻联播。
一直持续了有十几分钟,电视画面才出现那一男一女收拾手稿的样子,老人也放下这保温杯,视线终于放在了马温柔身上,不过即便是面对发生了滔天变化的马温柔,他的神情都是那么的自然,似乎一点都不吃惊,然后视线又停留在了李般若身上,只是扫了一遍,便对马温柔说道:“怎么不见上一次那叫猴子的男人?”
“他替我办点事,所以不能陪我进京,所以只能够拉这么一个苦力来陪我受罪。”马温柔看起来毫无城府的声音,似乎面对这个老人,她并没有彪演技,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老人轻轻笑着,视线再次放在了李般若身上,开口说道:“看来你跟在她后面,没少受罪。”
跟马温柔在京城出席了这几次场合,还从来都没有人跟他正式说过话,这让李般若一脸的受宠若惊,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够有那么几分傻里傻气的点了点头,但又因为他那一副伤痕累累的面孔,以至于这么一个画面,让人看起来格外的怪异。
老人点了点头,并不计较李般若的无言,然后视线再次停留在了马温柔身上说道:“这一次来,为了郭李两家的婚礼?”
马温柔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也算是吧,有些话,另外一个方面是为了跟曹家说清楚一些东西,不过都不重要。”
听马温柔这么说,老人也并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细细哼起一首小曲。
“为救李郞,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