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卧龙听着,表情却并没有因此而又分毫的缓和,而是冷笑道:“当年,是我输给了你。”
“我可不这样认为,如果没有当年你那么当头一棒,现在我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你觉得呢?徐卧龙?”骆擎苍微眯着眼睛看着徐卧龙,也就在他说完这一句话之后,气氛突然变的冰冷到了极点,好似随时都能够结成冰一般。
气氛凝固起来,好似*桶在蠢蠢欲动,乃至连一旁的王楚河都屏住了气,连呼出一口气都无比小心翼翼,他很清楚,眼前这个两个人碰撞起来,注定会引爆整个京城江湖的局势。
一个别后有着巨大的徐家,一个背后架着一个同样庞大的段家,就便是抛开那两个家族,就凭这两个男人的道行,也足以斗到让这一座城市天昏地暗。
但是更加让王楚河畏惧的,是两人所牵扯到的那一段巨大到让人匪夷所思的恩怨。
而王楚河此刻,则站在这可能会引发的轰动整个京城的风暴最近的地方,摇摇欲坠着。
“骆擎苍,现在我还并不想跟你斗,如果你真想要撕破脸,其实我也挺乐意奉陪。”徐卧龙说着,尽管他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影响往后的局势,但每一个字,都格外的轻盈。
骆擎苍那微眯着的眼睛慢慢松开,然后突然笑道:“不至于,也犯不上,总能便宜了那些不动声色的家伙,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见我的目的了,当然也不要让我觉得太过无聊。”
“这一场婚礼,有一个人,不能死。”徐卧龙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跳过了太多揣摩,直接说到了正题上。
骆擎苍眼睛再次眯上了,而一旁的王楚河也傻了,虽然他对于徐卧龙能够查到这些最深处的东西并不意外,因为徐卧龙有这个实力,但是对于徐卧龙说的出这一句话,感到意外。
这不由让王楚河不由联想到一个故事,一个可怕的故事,因为把徐卧龙乃至徐家跟阿滨结合到一起,这难道还不足以让人畏惧吗?
这是一个坏消息,坏到不能再坏的消息,王楚河连忙看向骆擎苍,想着骆擎苍到底该应对这么一个棘手的局面,但接下来所看到的一幕,让他更加惊讶,那便是在骆擎苍的脸上,竟然盛开着一种微笑,一种让他觉得心里毛发的微笑。
如果这个男人正如同大多正常人一般,该哭的时候哭,该笑的时候笑,那么这个男人便不会是骆擎苍了。
这便是这么一个独特的家伙,在面对最深的绝望,总能够露出让人最想象不到的表情。
“该来的,还是来了,徐卧龙,这意思是打算站在那一边?”骆擎苍一边笑着一边对徐卧龙说着。
而徐卧龙却只是表情漠然,似是并没有因为骆擎苍这一句试探而影响到分毫,而是默默转过头对其说道:“什么叫做这一边,哪一边?骆擎苍,想不到你也有标尺子的习惯。”
骆擎苍听着这并不像是反击的反击,表情似是有那么几分玩味,仍然笑着说道:“如果没有这一边那一边,陈天师就不会死的那么凄惨了,别人都认为陈天师死在了小兴安岭那荒芜的地儿,但是我认为从离开京城的那一刻,陈天师的心,就早已经死了。”
而徐卧龙听着这一句,反而突然冷笑道:“这般说你师傅,不太好吧?”
“对于那个老头子来说,我觉得徐家更像是罪魁祸首。”骆擎苍不笑了,反而是一脸深味的看着徐卧龙,那眼神之中的东西,唯有徐卧龙能够感受的到。
“所以说,我才跟你,从来没有谈的余地。”徐卧龙说着,脸上的表情也慢慢变的带了几分戾气。
“这个人,不是你想留,就能够留的,这不弄的我很没有面子,而且这么一个人,是冲着我的脑袋而来的,所以我绝对不会留他。”骆擎苍说着,看起来一点都不忌讳徐卧龙脸上的煞气。
“至于你能不能带走,那就要看你骆擎苍的本事了。”徐卧龙毫不退让的说着。
骆擎苍倒是并没有再跟徐卧龙强行争执的意思,而是微笑道:“看来你所为的,并不是这么一个最后的卒子,而是三字剑吧?”
“三字剑,本来便是徐家的东西。”徐卧龙的态度异常的强硬,或许是因为被骆擎苍触碰到了底线。
“究竟是不是徐家的东西,你家老爷子都说了不算,徐卧龙,怎么连你都学会口出狂言起来了?”骆擎苍一脸的调侃。
徐卧龙的眼神在颤抖着,他在强行压抑着心中的一些东西,最终平静下来,不再经受骆擎苍的挑拨,然后说道:“那么婚礼上见。”
“到时候,我可不会顾及这么多年情分,手下留情,我提前告诉你这么一点。”骆擎苍也不欢而散的说着。
“情分?我们之间可并没有任何情分可言,从来就没有,我更喜欢用宿敌来称呼。”徐卧龙冷哼一声说道。
而骆擎苍则好似笑了出来,然后缓缓说道:“你好像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所说的情分,并不是跟你之间的情分,而是跟他之间的情分。”
徐卧龙听过后微微一愣,然后慢慢攥紧拳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