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体育馆的一楼是篮球场,二楼是数间大型会议室,其中一间会议室隐约传来谈话声,然后门把被扭开了,走出三名男生。
“真无聊厂’今井彻爱困地揉着眼,一只手放在走廊的栏杆上。如果不是直树、卓也在身旁,他会抓着栏杆翻个筋斗,让自己有精神些。
“还敢说无聊,在其他学校的同学面前打瞌睡的人,好像没什么资格抱怨吧?”直树白了今并彻一眼。平日彻仔不是迟到就是缺席学生会的会议,他还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今天有多所著名大学的代表来访,他的一举一动可关系着学校的声誉。
“要是训导主任在,铁定会掐住你的耳朵要你反省。话说回来,为么你这个会会议室稀客,今天怎么会准时出席会议?”卓也奇怪地道。
“我哪有经常缺席!”今井彻耳朵通红地否认,然后不自在地强辩“而且我也没抱怨,刚才的会议简直精采绝伦,令人拍案叫绝!卓也妙语如珠,老大的话更是铿锵有力,而且其他学校的代表也相当不错,真令我受益匪浅!嘿嘿嘿嘿”他搔搔头,开始词穷,事实上他到现在仍未弄清楚其他学校的代表为什么无端“打扰”他的安眠。
“我说的无聊指的是楼下的球赛!”他双眼骨碌碌地转了一圈,随手指向楼下。
众人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真看见楼下正展开一场篮球赛。部分同学穿着女子篮球社的球衣,部分则穿着便服,看来应该是女子篮球社旧队员测试新队员实力的比赛,而场中央那位连队友传球都接不住的女孩,教人十分眼熟
“你怎么这么离谱?连这种球都接不住!”跟翩翩同队的新人不满地低嚷。
“对不起。”眼见前辈们抢到了在她这里传失的球,并再次投进三分,翩翩的头都快垂到地上了。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不会打篮球就不要参加球社连累我们了!”另一名队员愤愤地开口。
“我会尽力打好球,不会连累你们的。”翩翩说出自己也没把握的保证。她清楚自己的身形并不适合打篮球,一五五的身高导致她的灌篮往往比别人逊色,而丰满的胸部也阻碍了她接球的动作,但她真的不想放弃打篮球啊!因为每次打篮球的时候,她总觉得直树会在不远处瞧着她,而这样会让她更接近他!
“你赖在这里做什么?篮球社可是个正经的地方,对勾引男人没什么帮助,至少松下学长对篮球就没兴趣。”一名女队员忍不住生起气来。这人越早走越好!反正她不会是真心喜欢打篮球。
“没兴趣?为什么?”直树打从心底喜爱篮球,怎么可能在脚伤痊愈后不打篮球呢?翩翩紧捉住那名女队员的手问。
“我怎么知道?正确说来,松下学长好像对任何运动都没兴趣。”女队员翻翻白眼。
怎么可能?翩翩反复思考着直树不合理的行为的原因,一时忘了自己还在比赛。
“那边的人发什么呆?”身穿黄色球衣的学姊,严厉地斥责翩翩,并将手中的篮球用力丢向她,而球不偏不倚地正中翩翩的头。
“真的挺无聊的。”另一边,在二楼观看了好一会儿的卓也作出结论。
“我就说无聊嘛!”今井彻为难得的认同感到高兴“明眼人马上就可以看出曲翩翩根本不是打篮球的料,偏偏那些人就爱传球给她,她不频遭‘球吻’才怪。”强弱悬殊的球赛,一点都不好看。
“接不到就开骂,那些人很明显是针对她。”卓也笑看着这一切,仿佛这不过是一场游戏。‘’不过,这得怪那个曲翩翩当初太蠢了,要告白也要到僻静的角落嘛!在大礼堂里示爱不就是公然与直树的爱慕者为敌?而且,我们这些豪门子弟通常都遇过老妈被人抢老公的情况,对第三者自然非常感冒,她这下连不是直树的爱慕者都得罪光了。”
直树突然站起身。
“老大!”今井彻吓了一跳,忙问道:“你要去哪里?”
“去做我们该做的事。”他警告过那些女生别再以多欺少,看来他太高估自己警告的分量。
“你是想去阻止她们欺负那可怜的曲翩翩吧!”卓也送出笑,双手有力地握住直树的双肩“奇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急躁?先看清楚楼下的情况再说吧?”
球场上的翩翩,为了应付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球而疲于奔命,真像只翩然舞动的蝴蝶呢!一只笨拙的蝴蝶。卓也频频摇头。
“接住!”远处又传来一声呼唤,然后是“嗖”的一声传球声。
翩翩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但还是吃力地伸手接住球,只是球的冲力太大,她在接住的同时也被球撞到肚子。
她立时跌坐在地,久久站不起来,难以言喻的痛在她腹间蔓延,教她快流出眼泪。
“喂!你没事吧?”队员纷纷走上前,语气有些颤抖地询问她的伤势。她们以为她不是真心想打球,怕她会破坏篮球社的声誉,再加上看不过她的“横刀夺爱”所以才会联合想赶走她从役想过要伤人。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要不要送医护室?”
“喂!你没昏过去吧?”
“我没事”翩翩深吸一口气,终于抬头,苍白的脸上仍然挂着美艳的笑脸,让人放下心头大石。
但早已红透的眼眶,并没有躲过直树的双眼。她强装作若无其事的笑脸,和诉说着痛楚的眼,悄俏烙印在他的心头,他的呼吸忽地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