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骂他，就是盯着他，叫他的名字。黑无常这么多年已经有了肌肉记忆，白无常这么一说他就自动开始心虚反思。

“阿嚏。”白无常站了这么久，浑身发冷，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黑无常赶紧想起身用被子盖住小白。但是这条恼人的裤子让他站站不起来，坐坐不住。等他终于把裤子摆脱掉，拿起被子的时候。

就发现白无常已经穿好了睡袍，正板着脸看他，一副等着他解释的模样。黑无常动作一顿，但还是就势用被子裹住白无常，把他往床上一带。

“小白，你听我跟你解释。我就是想上来求你和好。”黑无常趴在他身上，用身体压住下面的人，不让他挣扎。直勾勾地盯着白无常，想让他读懂自己眼里的认真和歉意。

白无常一看到黑无常那双眼睛就心软。总是会想到俩人死之前他等着自己回去时候的眼神。

但是他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黑无常，他直接扭过头闭上眼，不愿意搭理身上的人。

黑无常只能自说自话，“我脱裤子就是想着你不会把没衣服的我扔出去，真没别的意思。小白，我错了，我下回一定尊重你的意愿，不会在不问你就亲你了。我也不会让那些你不想被别人讨论的事流传出去，真的……”眼看白无常还是没有动作，黑无常伸手在小白眼前晃了晃，不敢确定是不是在装睡。但自己好不容易进屋了，就怕他一起身白无常就让他滚出去。

于是黑无常也不说话了，微微撑起身子确定不会压痛白无常，就这样感受着两个人贴近时的温度。他满意地笑了。

在这无人的夜晚，黑无常在菜鸟驿站的床上做起了平板支撑。

许久之后，白无常感到身上一重，接着就听到轻微的鼾声。池迟早就告诉了他，黑无常在楼下被临行之压榨了一天，这会估计是在他旁边安心了，支撑到一半睡着了。

白无常轻叹了口气，其实黑无常解释的时候他就消气一半了。听着黑无常情真意切的话，他心也软了。

他一直都如此，从来都经受不住黑无常的攻势。要不是有时候黑无常总是太过耿直，他又从来不把感情说出口，也不至于吵吵闹闹五百年。

于是他动了动身子，稍微挣扎出来一只手，拎起被子的一角盖在了黑无常身上。

“起来，去那边睡。”

“白白……”黑无常裹着被子翻身下去，直接把整个被子都裹在了自己身上。

这床被子还是白无常叫的阴差快送，送过来的他们自己的被子，就这一床。

白无常看着自己身上一点被子都盖不到，听着黑无常的鼾声，默默握紧了手，没忍住骂了脏话。

草，这辈子都别想让他原谅黑无常了！

直接起身，走到门口，“喂，阴差快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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