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是。”

武则天开始讲起来。

故事的前半部分大家都知道了，就是一代女皇武则天的成长记录，从普通女子，到才人，到昭仪，到皇后，再到女皇，再到改唐易周，再到自周复唐，直至去世。这部分，大家都熟悉，如果不熟悉可以参考历史教科书。

而后半部分，就很不同寻常了。毕竟女皇死后，灵魂何去何从，史书可是没有记载的。

她死了，她的灵魂还活着。

她脱离了肉身，一路向前漫无目的地走。

没有人看得见她，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她。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走得有点累了。

于是，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遥望她的故乡，遥望大唐河山。

安史之乱、甘露之变、唐朝灭亡、五代之乱、陈桥兵变、辽国兴起、西夏建立、烛影斧声、澶渊之盟、靖康之耻、南宋之亡以及元明清三朝再加上近现代历史，武则天一直在那里默默地看着。

一直到二十年前。

那一天，她正打算去别的地方瞧瞧，突然发现了一个摔倒的小女孩，手里牵着一个脏兮兮的小气球。

她轻轻扶了她一把。虽然没有人能看见她，没有人能接触得到、感觉到她的存在，但是她还是可以帮助别人的，反正自己也不怕碰瓷儿。她都有点好奇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些流行词了——可能和昨天上山写生的那两个大学生一路议论有关？

小女孩很快就爬了起来，望着武则天说：“阿姨，你怎么穿着古代的衣服啊？”

那一刻，武则天险些跌倒。

她……能……看见我？！

小女孩拍了拍脏兮兮的衣服，跑到她的面前，“阿姨，你的袖子脏了……”

她一边说，一边拍着武则天的袖子。

她……能……接触到我？！

武则天感觉不可思议。就是以前处理政务，也没有遇见过这样出乎意料的事情。

好吧，神鬼的东西我还是不了解。武则天自嘲地笑了笑。但是，下一秒，她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眼前这个认真拍打着袖子的小女孩，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