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邪扬手在林月母亲喉间一抹,冷然道“你也不用再说话了。”
林月母亲顿时明白了丈夫正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她也变得和林月父亲一样,大张着嘴巴却无法说话。每喘一口气,都觉得像是吸进了无数的冰渣,仿佛连气管都被划开了无数道伤痕。
她痛苦至极,一个劲地给凌邪磕头求放过,然而凌邪连眼角都懒得瞟她一下。她意识到凌邪心肠冷硬,不可能被自己感动,于是又跪爬着到我面前,扯着我的裤脚求原谅。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下意识地躲了一下,随后没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凌邪甩飞到了数米之外。
我猜到凌邪肯定用了法术,但不知道具体施加了怎样的折磨,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询问,只能“差不多就算了吧”
凌邪心疼地看着我,恨恨道“还不够”
话音未落,刚才打我的那些小混混全都乱作一团。你给我一拳,我踢你一脚,一边疼得哇哇乱叫,一边又拼了命地往别人的脆弱部位招呼场面实在是热闹又诡异,旁边围观的女生们全都看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里全都是同样的疑惑这帮人怎么突然就窝里斗了
这个突然出现的帅哥,貌似貌似什么都没做吧连句威胁的话都没说,这帮人咋就自己打起来了,还一个个都下手这么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很快,就开始有小混混倒地不起。然而其他人并没有因为他们倒下就停止攻击,反而把倒地的人围起来,变本加厉地拳打脚踢,直打得那地上的人出气多进气少了,就又恢复先前捉对互殴的状态,直到附近再有其他人倒下。
围观的女生中有几个胆量较大的,渐渐从惊惧中回过神来,试图用手机录下这一幕。然而凌邪只是随便扫了一眼,她们就感觉仿佛瞬间置身地狱,浑身发凉颤抖不止,再也不敢动任何念头。甚至就连手机摔倒地上了,都不知道应该弯腰去捡。
不到十分钟,小混混们基本全趴下了,个个身负重伤,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条死鱼似的躺在地上。仅剩的那两三对还能勉强站着的,也都个个浑身挂彩,脸肿得跟猪头一样,恐怕就算他们的亲爹亲妈在场,都认不出来哪个才是自家的孩子了。
而他们还在摇摇晃晃地继续互相殴打,仿佛不打到只剩最后一人绝不罢休。若是有不知情的人碰巧在此时路过,说不定会误以为这里正在举办什么拳击选拔赛之类的,然而实际上,这就是一场“没来由”的互殴至少在其他人看来,这帮家伙打得莫名其妙,完全没有任何理由。
然而我已经很清楚,他们都是受了凌邪的控制,才会这样互殴。凌邪根本不屑亲自动手打他们,那样会脏了他的手。
要不是我方才叮嘱过凌邪不要搞出人命,只怕这里早就变成血腥的修罗场了。
“坚持”到最后的两个小混混,互相用额头狠狠撞了对方的脑袋,伴随着一声闷响,两人同时倒地,鼻血淌了满脸。
凌
邪终于勉强觉得解气了,抱起我大步走出人群。
我扒着他的肩膀费力地向后看了一眼,发现围观的女生们全都用一种近乎膜拜的眼神望着凌邪,仿佛他就是故事里英俊不凡又天下无敌的神。
我甚至从她们的表情中看到了某种狂热的情绪,就像是狂热死忠粉终于见到爱豆时那种兴奋、疯狂又充满迷恋的样子。
情况好像不太妙啊我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