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立刻正色“什么事你说。”
“我现在被关在你们的研究部里面,他们要研究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把自己这些天的遭遇,全都简练地讲了一遍,包括因果被锁定、黑白两种因果之间的相互纠葛和阻碍,也同样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
以前他或者的时候,我不得不顾虑到他的身份,多少得对他有所保留,免得他把一切都上报组织。但是现在我已经不需要再有那样的顾虑了。作为一个死人,他不需要再顾忌隐盾的纪律和惩罚,而且他现在想必也对组织充满了失望之心,即便是有机会,也不会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上报了。
阴错阳差,我们终于可以都可以放下对彼此的保留。
“这段时间我虽然一直被关着,但是也通过各种方法取得了一些信息,还有一些我自己的猜测先从景妤?o她父亲的死说起吧。在我们被押送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在飞机上做了一个梦,梦见”
我说了那个梦,以及自己偶尔能够看到因果丝线的事情,也说了自己如何策反董思思,如果从她的信息当中,推断出景妤?o和a先生的关系,以及这一切变故背后的权力斗争。在我正要说到后来董思思态度转变的时候,风扬终于忍耐不住地开口打断了我。
“等一下,等一下”风扬抬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问我“你刚才说梦里见到的那个男人,跟景妤?o很像具体有多像你凭什么确定他就是景妤?o的亲生父亲,不是别的亲戚关系”
“呃具体多像这个也没法打分,反正就是那种一眼就觉得非常像的感觉。尤其是眉眼,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么”我想了想,说“确实是我考虑的不够严谨,他们虽然长得非常像,但并不能肯定就是父女关系。那个人也有可能是景妤?o的叔叔或者伯伯之类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一定非常近。”
风扬说“那我可以非常确定地告诉你,你梦到的那个人一定不是a先生。我见过a先生的脸,他跟景妤?o没有半点相像的地方。所以,你梦里被害的那个人,一定不是他。之前你说妤?o曾经对你说过,她的父亲是隐盾的高层,所以她对待感情有顾忌,我当时的第一反应也跟你一样,觉得她应该是a先生的女儿。但是现在,我可以确定,他们两个之间应该没有血缘关系。”
“不是a先生”我有点懵了。我后面的许多推断,都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可是现在,最基础的根基出了问题,后面的许多结论都无法成立。这实在超出了我的预料,我一时间有点理不顺思路了。
风扬倒是比我冷静得多,他说“妤?o没必要骗你,既然她明确说了父亲的身份问题,那她父亲就肯定是组织里的高层。既然不是a先生,那肯定是别人。还有你认为一切都是权力斗争导致的,这点我也比较认同。血伯爵确实一直都想除掉a先生,甚至是我们整个派系。所以,现在也不能排除a先生同样被害的可能性。”
“对对,你说的有道理,那那你好好想想,高层当中还有谁长得跟景妤?o特别像”我问。
风扬笑了“如果真是那种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相貌,我要是见过,还能猜不到对方是妤?o的亲人吗我没见过跟妤?o那么像的人。不过,我也并没有见过组织里全部的高层对方既然煞费苦心地把妤?o送进孤儿院,让她以孤儿的身份在组织里成长,那想必就是有不得不隐瞒关系的苦衷。既然如此,他既然不可能再轻易在组织里露面,让别人猜出他和妤?o之间的关系。”
我的思路也跟着清晰起来,接口道“确实应该是这样。而且,如果那个人以前没有刻意隐藏过容貌,在景妤?o进入孤儿院以后,才开始隐藏自己的话,那以前见过他、知道他长什么样的人,如果见到了景妤?o,也必然能很快猜出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那个人肯定会想办法避免这种状况,比如说把所有见过自己的人全都外派出去,让他们不再继续呆在总部里。你回想一下,二十多年前总部里有没有发生过比较大规模的人员调动如果有的话,我们就能锁定范围了。”
风扬苦笑“你这个思路是没错,可你别忘了,二十年前我也只是个孤儿院里的小孩子而已。人员调动这种事情,即便是有,又怎么可能让孤儿院里的小孩子知道呢你现在问我等于白问。”
“嗯,也是”我有点泄气,想了这么半天,结果到头来还是毫无作用吗无法验证的线索,又有什么意义
以风扬现在的状态,也不可能离开我的识海空间,一个个去找那些组织里的高层,挨个辨认他们的长相吧再说就算他能出去,景妤?o的父亲暂且还把他当做是父亲吧小心隐藏了那么多年,又岂会让风扬轻易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