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庙摇摇头:没有,只是盏茶时间而已。
他们在太学的藏书楼里转了这么久,外界竟然只过去了盏茶时间吗?
孟彰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巨画,更深切地明白太学这藏书楼的价值。
老人神色有些倦乏。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
谢尚听闻,先一步站了出来,领着孟彰、顾旦两人跟老人行礼。
多谢先生,这次打扰先生了,先生好生歇息,我们先回去了。
老人点了点头,看着谢尚、孟彰这一行四人退出了屋舍。
没有了外人,屋舍里也就安静下来了。
老人深深望了挂在墙壁上的巨画一眼,长长叹了一口气,重又回到竹席上坐下。
谢尚领着孟彰、顾旦三人走远了,才稍稍放慢了脚步。
孟师弟,你还有地方想去的吗?
看着孟彰略有些倦色的脸,谢尚想了想,问道。
孟彰摇了摇头。
谢尚便道:那今日就先到了这里吧。师弟你日后是要在太学里求学的,有的是时间慢慢熟悉,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孟彰收拾了面上表情,拱手来与谢尚道谢:今日实在是多谢谢师兄了。
谢尚摆摆手,笑道:我可是你的导引师兄呢,不必这么客气。
略停一停后,他又道:在这太学里,有什么事不明白的,你都可以来找我。就像学监所说的那样,就算我帮不上你的忙,我也能给你找到能帮上忙的人。
这太学里,我可熟悉着呢。
孟彰听闻,露出了一个笑容。
多谢谢师兄,我记下了。
谢尚点了点头,又看向了顾旦:回头我会让安乐去找你的,你要有什么事,尽可以跟他说。
安乐,顾旦知道,就是谢尚在太学里的书童。
他拱手,郑重一礼。
多谢谢郎君。
孟彰、谢尚、顾旦这些太学学子的事情,孟庙不太好插手,但他作为孟彰的亲长,却也不能全然没有表示。
于是在谢尚跟他告别的时候,他郑重跟谢尚道了谢。
谢尚客气了几句,便告辞走了。
看着谢尚的身影远去,孟彰侧身看向顾旦:我陪你等一等吧。
顾旦有些感激,但又摇头:你放心,没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