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都没能做到,又怎么有底气去要求一些小郎君、小女郎们?
听得罗学监的话,张学监的神色确实是缓和了一些,但他还是又摇了摇头。
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了?罗学监几乎不假思索地问道。
张学监无声凝视着他,半饷后回答他道:因为他们还只是童子。他们年岁小,原是该存着一点纯善心念的,但是
顿了顿,张学监摇头,很有些惋惜,也很是失望。
我在他们这些小郎君、小女郎身上,没找到。
罗学监也是一阵无言。
最后,他呐呐道:这事情怪不得他们的。
张学监再看得他一眼,不多说什么,低下头去认认真真地阅读手上的这一份卷宗。
罗学监不敢打扰,只默然坐在张学监对面等着。
张学监看过一遍又一遍,面色从郑重到慨叹,及至最后他面上甚至还带上了些舒缓的、欣悦的笑意。
罗学监看得分明,面上也跟着出现了笑容。
待到终于将这一份卷宗看完以后,张学监看了罗学监一眼,说道:此事,须得先问过祭酒和诸位大先生。
罗学监连连点头:自然,自然。
张学监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边的那个小钟敲响。
罗学监没有听到钟声,但他看到了忽然在这屋舍里响起的、属于祭酒的声音。
张生?
祭酒。张学监站起身来,肃然唤了一声,又道,这里有一份卷宗,还请祭酒和诸位大先生过目。
祭酒似是也有些奇异,罗学监甚至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些好奇。
卷宗?他问,谁给你的?
张学监一面将手中的卷宗重新折叠好,郑重往小钟的位置递呈过去,一面回答道:是童子学里的孟彰小郎君。
孟彰?祭酒声音里又带出了郑重,我们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