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人不回头地走远以后,又有人陆陆续续站出来,抬手向着四下一礼。
那我也先告辞了,诸位请便。
我也先告辞了
那我也
过不得多时,这一片地界就只剩下了三两个人在观望。
他们面面相觑着,半饷无言,最后也只能一拱手,各自散去了。
纵然孟府里头的那些个主人家们都在享受着难得的团圆,但外头那些动静也是不小,又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要怎么瞒得过孟彰他们去?
孟彰这几个小的对视了几眼,齐齐转向含笑坐在上首的孟珏身上。
孟珏见自家这些孩子的目光看过来,便笑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孟昭、孟显、孟蕴和孟彰俱都摇头。
孟珏便也不问了。
孟彰的视线一一看过自己此生嫡亲嫡亲的血亲,心下那个念头越发地笃定了。
孟珏耐心地听他们说话,偶尔问上一两句。而每次他开口问起事情来,却又是如同最锋利、最灵巧的手术刀一样,精准地落在病灶处。
谢娘子话就多一些,絮絮叨叨的。分明她是想到哪里问哪里,却事无巨细她也是想到哪个问哪个,但总体而言还是相对公平的,即便孟彰还更多得谢娘子问起几句。
他家阿父阿母,旁的不说,只眼下所见,也都不是那易于之辈。
谢娘子摩挲着孟彰的额头,问:怎么了,为何这般看着阿母?
孟彰摇摇头,只道:也没什么,就是觉得
阿父、阿母都很厉害啊。
孟昭、孟显和孟蕴尽都很是赞同地点头。
孟珏和谢娘子齐都笑了起来。
是啊,所以你们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别疏怠了。
孟昭、孟显、孟蕴和孟彰四人站起身,肃容垂首应声:儿谨受训。
孟珏和谢娘子齐齐摆手。
于是孟昭、孟显、孟蕴和孟彰又都坐了回去。
孟珏看了看谢娘子,眼带询问。
谢娘子点了点头。
孟珏便将手上一直捧着的茶盏搁下。
茶盏杯底与案桌碰撞的声音清脆,当下就又为孟珏引来了孟昭、孟显、孟蕴和孟彰四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