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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是什么错了(剧情过渡)(1 / 1)

07

文渠远猛地挣开林文钦的手,被唇舌和牙齿弄得湿漉漉的手背用力在衣服上蹭了两下,顾不得训斥或是说些什么就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开车回家的路上,红绿灯一度模糊成几团诡异的光晕,险些让他分不清幻想和现实。他一时不知道如何良好地接受文钦在他面前自慰并射精这件事,这跟吻和拥抱截然不同。

错了,不该这样。心底的声音规劝文渠远,让他别忘了人伦纲常,更别忘了好友林锋驰的存在。林锋驰在百里之外,对今晚的一切毫不知情,他永远都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和挚友之间能够发生何种堪称龌龊的接触。

文渠远想到林锋驰很多次发怒的样子,剑眉竖起,眼白裂出血丝,嘴里骂得也十分粗鄙,而这都是他遭遇极度不可理喻之人才会表现出的一面。作为好友兼生意上的盟友,文渠远从未惧怕过林锋驰的怒火。可如果这火某天烧到他身上呢?这一刻,他仍是不怕的,只是感到一丝滑稽和可悲。

他又想:可能真的错了,不该容许文钦恣意妄为到这一步。肉欲暴露得太早、太彻底,他们之间远不到这个程度。

文渠远不会否认自己对林文钦肉体的欣赏,或许这种欣赏近来不可避免地掺杂了不该有的欲望。在打量林文钦时,他忍不住分出两秒的时间凝视他,有时是平直的肩膀,有时是紧细的腰,偶尔也会不动声色地掠过丰翘的臀。

不过,他不认为林文钦能够发现这种极为短暂的注视,更不认为这样的凝视足以激发他最原始的性冲动。

他也是这样解读林文钦的——文钦爱慕他,渴望亲近他,这虽越界却并不过分,但文钦不会这么饥渴甚至卑微地爱他。

要说为什么,其实没有那么多理由,只因为林文钦在他眼中还是太小了。迁就是一回事,迁就到什么地步则是另一回事,要他现在就满足文钦的性欲、抱着对方滚到床上去吗?太荒谬了。

糟糕的光线里,文渠远看不到林文钦裆部的濡湿,也没看清楚少年的腰胯到底抖成了什么样子。但他能听到那些难以压抑的呻吟,比亲吻时更难耐,几近淫荡地呵进他的耳朵。

他简直不认识林文钦了,这份割裂感令他崩溃。而直到把车停进自家车库,恍惚地倒在沙发上,他发现自己还勃起着,迟滞地感觉到阴茎过度充血带来的疼痛——他的脑袋嗡嗡地响,简直连自己都有些不认识了。

沉默许久,他闭上眼,将手伸进裤子。

那天之后,林文钦明显感觉到文渠远在躲他。

按理说,既然临近元旦,公司再怎么忙,也一定会腾出零散时间来办会,市里、省里也有一堆政商交际活动。往年到了这时候,林锋驰向来要忙得脚不沾地,每个他必须出席的场合里,肯定会有文渠远的位子。

可是最近文渠远连着缺席了三场宴会。林文钦兴冲冲地跟着父亲到场,笑僵了脸耗到宴席结束,也没能等到文渠远现身。

他问父亲为什么总是看不到文叔叔,林锋驰说是公司年末事情多,两人分工协作,一个主打应酬,一个在办公室坐镇。

林文钦内心不相信这借口的真实性,也许林锋驰对此不疑有他,但他下意识地认为,这是文渠远不愿面对他。

其实他好几次想打电话或是发短信给文渠远,却不知道该怎么道开场白。他不愿意重提那天晚上的失态,也不想假装无事发生,更害怕看到信息发送时会出现红色感叹号的提示,于是只能先忍耐着。

学校先后举行月考和例行小测后,终于进入元旦小假。林文钦原本打算在家里宅几天,没想到林锋驰跟大脑变异了似的,突然起了兴致,带他去市郊的度假村泡温泉。

“温泉有什么可泡的,你光是趁出差的机会都泡了那么多次了,不能去别的地方吗?”林文钦老大不乐意,尤其得知要跟林锋驰单独在套房院子里泡私汤,他的脚趾瞬间在拖鞋里蜷缩起来。

林锋驰一副“你懂个屁”的神情,道:“平时没空带你玩,跨年带你放松放松你还挑三拣四。不乐意就去找你文叔叔,让他带你找地方玩去。”

此话正戳在林文钦心坎上,他愣了愣,随即讥讽道:“好啊,我最喜欢跟文叔叔玩,你不如叫上他啊。”

林锋驰竟然真的一个电话拨了过去,压根没注意到儿子面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变脸表演。

手机没开免提,林文钦听不到手机里的男人说了些什么,只听见父亲先提议,再劝导,后来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宣讲了一番旅游计划,最终满意地说了句“行,到时候见”,而后挂断了电话。

整个过程十分迅速,林文钦站在自家车旁,看到文渠远从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驾驶座走出来时,还没真正回过神来。

“呆着干嘛?叫人啊。”林锋驰皱着眉催促,林文钦这才眼神飘忽地说了声“叔叔好”。

文渠远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他悄悄用余光瞄了一眼,发现文渠远似乎没在关心他,而是边跟林锋驰说话,边在手机上打字。这是文渠远的常态,他感到熟悉,却又觉得疏远。

林文钦意识到自己好像没办法正视文渠远的手,只要看到它们,就立刻联想到那晚的事情。

他懊恼得想扇自己一巴掌,担心今后他在文渠远心中将永远变成那副放浪忘形的德行,他会被打上不堪的标签,从一个讨文叔叔喜欢的乖孩子,沦为一个与其他逆反青年毫无两样的失败品。

短暂的碰头后,两辆车一齐开上前往近郊的高速公路。林文钦脑子里乱成一团,顾不上跟父亲搭话,不过幸好林锋驰不屑于父子闲谈,两人安静一路,谁都不觉得尴尬。

度假村不算偏远,是当地镇子近几年发展得较为成熟的一片旅游文化区。林锋驰说,当初镇政府还曾接触过他们,希望能拉到一笔投资。而文渠远认为没必要分散精力,搞得像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似的,最后就没出钱。

事实证明,林锋驰和文渠远的公司的确不太需要掺和这块业务,他们自己的基本盘已经定型,这几年没有遭遇强劲的对手,事业安稳推进,要是想要涉足其他领域,或许只会当个人兴趣投着玩玩。

这些事,林文钦听得敷衍,倒是对文渠远的光辉岁月更感兴趣。

他知道父亲和文渠远是受到时代浪潮恩惠的幸运者,那段年岁对他来说太过久远,浓缩成老房子里一台厚重的电视显示屏,里面曾经播放他最爱看的汉化版日本动漫,还有动画蜘蛛侠。林锋驰偶尔慈性大发回家吃晚饭,会强行将频道换成新闻直播,主持人庄重严肃地播报国内外的时政热点,时不时连线颇有来头的专家点评。

小小的林文钦一头雾水,不懂那些政策和方针的深意,只能从林锋驰或舒展或紧蹙的眉头知晓它们的好坏。

那些记忆里的文渠远永远是温和的,从不表露出情绪的波澜。他到家里做客时,不会像林锋驰那样满口念叨着工作,而是会捎上时兴的儿童玩具,或是偷偷塞给林文钦一些平日禁止的辣味零食。

很多玩具现在都堆在家里的杂物间,可能已经在某个箱子里压变了形,可是林文钦依然能记起人偶手办的机械关节是如何缓缓扭动,记得文渠远温暖的大手握住他稚嫩的小手,一点一点地抬动人偶的胳膊和腿,看着它们“走”起来。

那是文渠远和林锋驰逐步走向意气风发的好时候,也是林文钦过上优渥生活前最懵懂却最幸福的日子。

林文钦望着文渠远和父亲走在前方的身影,一个高大挺拔,一个颀长清瘦,两人的头发依旧茂密,从后面看不出风霜的痕迹。好像十几年岁月不曾流动,他错觉自己也还没真的长大。

等到追赶上去,与他们并肩走着,才会看到文叔叔鬓边和发丛中的几缕白丝。其实林锋驰也有,只是不比文渠远的显眼。

这其中大概或多或少有基因作用,从抒情的角度,林文钦为此感动,以不正经的角度来说,林文钦很爱文渠远渐显银灰的鬓角。有许多个秘密的夜晚,他想着这个自慰。

他乖顺无言地走在文渠远左手边,不抬头张望,也不再随意触碰对方。文渠远的羊绒大衣上残留着经冷风过滤的香水味,像是烟丝的味道,他已经很多天没能闻到。

此刻他无比珍惜能够走在文渠远身边,想要让自己化为一簇羊绒,或是随便一根发丝,这样他就能一直跟随文渠远,每时每刻都沉醉在他的气息里。

三个人订了两间套房,房间彼此挨着,院子用一扇高高的竹墙隔开,枝干上缠满藤蔓植物,还有季节鲜花与几簇绢花点缀,配色鲁莽了些,但并不过于俗气。

林文钦站在竹墙下,想试试能否透过竹枝的缝隙窥见隔壁院子里的景象。而店家显然预想到这类歪心思,把竹墙编捆得密不透风,花丛更是紧凑,以普通人的身高和视线水平,丝毫看不见竹墙另一侧的样子。

林锋驰在房里放好东西,路过小凉台便看见儿子探头探脑地往竹墙里钻,模样实在是下流。他轻声呵斥道:“你看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突然炸起的声音把林文钦吓了一跳,赶紧后撤两步站好,搪塞道:“没事,有朵花挺好看的,我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

“别磨蹭,收拾收拾泡一会儿,晚上去饭庄吃饭。”林锋驰交待完,继续朝门口走,看似要出门。

“爸,你去哪?”

“找你文叔叔说点事,你泡你的,不泡就洗个澡。”

父亲果断出门了,林文钦独自呆站在小院里,脚边的泉汤冒着热气,小小一方池水看起来非常安逸。

他本想跟出去,用尽一切机会多跟文渠远相处一会儿,奈何身体感受到温泉的召唤,顿时感到一阵疲惫,干脆先冲洗了身体,再坐进池子里,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文渠远的脸,随后才听见对方在喊他醒醒。“文钦,怎么睡着了?小心着凉。”

林文钦双眸圆睁,呆滞地盯着面前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脸,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方。他忘记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没有做梦,感觉只是短暂地昏过去一阵,醒来后脑袋轻了许多,很解乏。只是他要一边捂着浴巾一边在水里踏上圆窄的石阶,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没在文渠远眼前出糗。

男人伸出手来扶他,其实他脚下是真的发虚发软,但还是没好意思让自己靠近对方,不露痕迹地避开了。

“叔叔,您怎么来叫我了?我爸呢?”林文钦走进房间,终于觉得冷,于是顺手套上了来时穿的卫衣。

“他在饭庄,离这里不远,我们在大堂偶遇了两个生意上的熟人,他先招呼几句,我来带你过去。”

“哦……打个电话就行啦。”林文钦说话慢吞吞的,他也意识到自己睡了一觉仍有些迟钝,不过这样也好,慢慢地对话,他才不会出错。

文渠远冲着床头柜抬抬下巴,说:“给你打电话,你没接。过来才知道你睡着了。”

“哦。”林文钦抓起手机看了看,确实进来过两通电话——来自那串没有备注的号码。

他把手机扣回桌面上,拾起床上的裤子,想去浴室穿上,还没等他动作,文渠远已经转身往会客厅走,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你先换衣服,等你好了就出发”。

匆忙的身影只在卧室里逗留了一分多钟,林文钦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穿戴整齐,忍不住怀疑刚才只是一场臆想出来的梦境。还好走出卧室,看见文渠远稳稳当当地侧坐在沙发椅里,眺望窗外的田园景致。

此时正值隆冬,外头的一切都是灰黄的,冷风刮掉了天空的蓝色皮肤,顺手也抹去了植物的所有色彩。树只有空枝,草地一片枯黄,远处几块田地笼在浅淡的雾里,白色的薄膜几乎融进了空气中。

如果不是为了农家味道和温泉,这个季节的村镇毫无魅力可言。

“叔叔,在看什么?”林文钦走近茶桌,装模作样地跟随文渠远的目光望向窗外,同时飞快地在男人的侧脸上掠过一眼。

文渠远回过头,说:“没什么。你好了?我们走吧。”

两人先后出门,文渠远似乎不想说话,自顾自地走在前面。林文钦则是不敢随便说话,低着头心不在焉地跟在后面。

到了通往农家饭庄的小路上,林文钦憋不住了,盯着路边的枯草开了口:“叔叔,对不起。”

文渠远没有回应。

“我错了,”林文钦硬着头皮说下去,仍是不敢看文渠远的脸色,“我不该——反正我就是做错了。以后,我会乖乖的。叔叔,你别不理我……”

他越说越小声,拿不准该用哀求还是示弱的语气,怕哪一种都会招人烦。几棵杂草冲得极高,快要与他的胯部齐平,他下意识就想用手去薅,然而冬天的草叶太干,他还没来得及用力拽,叶子中段便“咔嚓、咔嚓”地碎成几块。

这让他心中泛起一丝伤感,仿佛看到自己的心在文渠远冷淡的注视下碎裂的画面。

“现在先不说这个,”文渠远道,右手忽然从大衣口袋里伸出来,拍掉了林文钦揉搓枯叶的手,“脏,等会儿饭前要洗手。”

林文钦空握着拳,抬眼去找文渠远的表情,对方却只给了一个背影,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跟林锋驰吃饭堪称全世界最无聊的事之一。

林文钦小时候不这么认为,特别小的时候,大概追溯到小学四五年级以前。小豆丁时期,最盼望的就是父亲可以回家吃饭,最好是亲自下厨,尽管林锋驰手艺一般。

随着事业上升,林锋驰在饭点回家的频率越来越低,到了高中这两年多,几乎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亲子间缺少陪伴的后果就是话题开始匮乏,席间共餐,林文钦绞尽脑汁也搜刮不出适合拿来闲聊的事情,林锋驰则是根本不去想——他私下的就餐步骤非常简单且具有目的性,坐下、吃菜、吃饭、有汤喝汤、没汤喝点水,然后结束。

起初林文钦还试着以聊天的方式把吃饭时间延长一会儿,后来发现这都是无用功,索性破罐子破摔,再也不去费心。

也正因如此,林文钦才更喜欢有文渠远在场的饭桌,起码文渠远吃饭的节奏颇为克制,不快也不慢,不急不躁的,连带席间的人都能以科学的速度和方式进食。

平心而论,林文钦不会说自己行事拖沓,唯独在吃饭的事情上快不起来,做不到所谓的狼吞虎咽。他享受跟文渠远边搭话边吃,既有咀嚼的时间,也能用对话掩盖自己动作的缓慢。

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迷上文渠远仔细品尝食物的模样。他喜欢文渠远额边和太阳穴鼓动的筋脉,跟着咀嚼和吞咽的动作时隐时现,衬得那双坚毅的眉骨更为深刻,下颌的线条也更明显。有时林文钦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犯了癔症,文渠远只是吃个饭而已,竟然也能这么吸引他。

如今和文渠远坐在同一张饭桌上,林文钦倒是不敢明目张胆地表露出内心的痴迷,万一再被林锋驰冷不丁地质问起来,他极有可能在情绪极为不稳定的情况下直接敞开了发疯。

更何况,文渠远压根儿就是一副没想理他的样子。人家端庄地坐着,端庄地吃饭,端庄地跟林锋驰谈生意和新闻,还端庄地匀出精力来给手机里的短信——就是一眼都不看林文钦,也不主动询问学校的事情了。

两个老的从公司春节后开年会的安排,聊到近期省里某场重要的政商大会,无论话题到了什么走向,林文钦都插不进去。

一顿饭让他吃得垂头丧气,香喷喷的炖肥鹅摆在眼前,而他已经没了胃口。

出了饭庄,外面天差不多黑透了。度假村的灯光非常周全,每条能走人的路径都亮堂堂的,就是颜色太艳太饱和,游客想好好走走消个食都没有心情。

三人没什么活动,回了酒店打算休息。林文钦路过大堂时,不经意瞥见指引牌上标有“三楼-酒廊”字样,于是趁林锋驰洗漱时出了房门,在短信里给父亲留言“在酒店里转转,晚会儿回”。

酒廊不大,风格杂乱,不土不洋,左手一片南洋风的黑白瓦墙,右手一张中式柜台,后面还砌了一面所谓中世纪特色木制酒柜。两个瘦鸡子似的非主流酒保装模作样地切冰晃杯,宽大的马甲贴不住肚子,差点翻到胸口上去。

林文钦看着想笑,随即又想自己这副身量在文渠远眼里是不是也不够看呢,这么一想就笑不出来了。他坐上吧台的高脚凳,随便点了杯鸡尾酒,心里盘算着要去健身房办个卡。

他以前没怎么沾过酒,或许是因为生活中缺少能够交心的朋友,独自喝闷酒又太无趣。鸡尾酒的味道比他尝过的啤酒丰富得多,但入口也要稍微适应两秒,后味从喉咙漫进鼻腔,才品出丝丝香甜。很快,他对这款酒爱不释口了,没几分钟就干掉一杯,果断追了法,所以少了情色意味。

不过文渠远还是勃起了,下腹麻酥酥的,唇舌仿佛电极,释放细小的电流,触发他全身上下的敏感神经,心跳也随之加快。

他反制住林文钦,舌尖稍稍强硬地抵了一下就削弱了对方的攻势,软滑的舌头被他含住用力地吸吮,林文钦立刻发出几声短促的惊喘。

林文钦无法控制口腔的开合,文渠远强势的深吻阻碍了他吞咽和吐息的动作。唾液源源不断地溢出嘴角,下巴不消一会儿就湿漉漉的,他觉得自己现在看起来肯定很邋遢,脏兮兮的。

他难耐地哼叫起来,在文渠远坚实的胸怀中不自觉地扭动身体,想贴得更紧,最好能融进文叔叔的肉体中去。

男人的大手覆上他的后背,随着亲吻的深入而缓缓向下游移,不知不觉间搭在了他的腰后,宽大的手掌盖住了大半段腰肢,不用怎么来回抚摸就能把它整个揉进手里。

几下揉捏让林文钦软成了泥,哼哼唧唧像是要哭,情不自禁又依依不舍地放开文渠远的嘴唇,细密急促的吻落在男人的颈窝、胸腹,然后是更加往下的私密处。

他抱着文渠远健壮的大腿,仰望、哀求道:“叔叔,都给我吃好不好?我会很努力的……”

往后的日子里,每当文渠远回想起林文钦跪在自己胯下的场景,都会想这是两人命运中的又一次抉择时刻。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态允许林文钦用嘴为他拉下裤链的,又是用了多少力气克制,才没立刻就在那两片柔软的唇肉间冲撞的?

也许是原始欲望激发的恶劣,亦或在混乱中中断了理性的思考,无论如何,文渠远无法抹掉这个时刻的存在。

隔着内裤,他能感受到林文钦舌头的湿润,不断分泌的唾液很快濡湿了覆盖着龟头的布料。林文钦的小半张脸蛋藏在了那团隆起之下,像是被他骑在脸上。林文钦双眼半眯,眼睫颤动扇起一副痴滞的情态,他想,文钦原来是很骚的、这么沉沦于情欲的孩子。

他被这想法惊到,想把它从脑海中清理出去。可是林文钦埋在他胯间着迷地蹭、舔、吻他的阴茎,这是无法消除的三维现实。

文渠远觉得,林文钦总是在突破他的固有认知,好像在把青春期里无法得逞的叛逆伎俩在他身上变本加厉地玩个遍,试探温柔慈爱的文叔叔到底还有多少耐心。

他硬得发疼,很想使用暴力,将恬不知耻的林文钦掀翻在地,给予一番权威教训——早年离开军队后,这种暴力想法很少涌上心头。

文渠远甚至出现了某种幻觉,看见自己已经单手掐着林文钦的腰从后面操进去,文钦哭哭啼啼地喊着“文叔叔我错了”,而他充耳不闻,一言不发地在青年屁股里顶撞,硬邦邦的皮带扣甩在文钦的腿根,撞得那处嫩肉红肿起来。

真骚。文渠远任由林文钦舔吮阴囊,心里再次冒出这句充满不屑的评价。他自觉不该这样蔑视文钦,却也因此感到更刺激了。

林文钦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文渠远的阴茎越来越硬,龟头从内裤边探出来,怒气冲冲地朝他吐水,等他用嘴巴盛接怒火。

他凭借仅有的理智表现出懂事积极的样子,极力讨好文渠远,迷恋地轻嘬龟头,浅浅含在嘴里,用唾液把它浸得更湿更滑,这样文渠远就能更顺畅地操进他的喉咙。

吃进大半根后,林文钦终于迫使自己承认文渠远的阴茎并不美味。这就是一根阴茎,经过清洗后虽然洁净,却难免散发着性器本身特有的咸腥味,淡淡的,提醒他正在给文渠远口交,也微妙地加剧他的欲望。

林文钦只舔了几分钟就有些坚持不住。阴茎粗长,他总是没法全部裹住,要留根部一小截在外面,尽管手指可以提供辅助,他仍觉不足。文渠远抚摸他的后脑,像在安抚他,也像在鼓励他,于是他更渴望表现,费力地放松下颌,试图吞得更深。

喉头被硕大的龟头抵住,这感觉实在不好受。林文钦一阵阵干呕,唾液迅速分泌,堆积在口腔里,涌不出来,咽不下去。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颧骨都涨得发热发红,默默祈祷文渠远不要开灯,他不想被看见自己现在的丑态。

文渠远不舍得让初次尝试口交的林文钦体验深喉,阴茎挤进喉管的快感固然剧烈,但如果让文钦受伤便不好收场。他很快就撤了出去,摸到旁边小立柜上的纸巾盒,抽了几张面巾纸,给林文钦擦脸。

光线黯淡,他依旧能看到林文钦满下巴的黏稠口水,都是让他捅出来的,是他这位和蔼可亲的叔叔的杰作。少年在他腿间半跪半趴,看得出来在强忍哭泣的冲动。口交并不舒服,他当然不信林文钦能获得多少快感。

他把林文钦扶上来,哄劝道:“文钦,难受了就放弃吧。叔叔已经陪你荒唐过,你也知道了这种事情并不舒服,我们可以到此为止。”

可是林文钦怎么会再听话作罢,他越过了界线,尝到了禁果,哪里还可能轻易回头。他不再跟文渠远浪费口舌争辩伦理纲常,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这场偷情。

他牵起文渠远停留在他肩上的手,全心依恋地用脸颊蹭蹭温热的掌心。“文叔叔,文渠远,你清楚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我没有一个字是在开玩笑。”

“现在你看到了,我面对你就是这么无耻的,不是什么乖孩子。为你变得淫荡一点,我其实很快乐,因为我就想让你操我。”

林文钦越说越激动,抛弃脸皮让他更为放肆而痛快地诉说自己大胆的情愫。他褪掉衣裤,赤身裸体地骑在文渠远的胯部,屁股前后摆动,去蹭那根半软的阴茎。

他湿得不行,文叔叔的腿根肯定被他流出来的水淋湿了,这种自省更使他动情。他有点后悔洗澡的时候耐心不足,没能给后面扩张充分,万一文叔叔嫌弃他操着麻烦怎么办?

“文钦——”文渠远刚张口就被吻住,堪堪度过不应期的性器又开始抬头。两瓣丰满紧致的臀肉湿乎乎地夹着他的阴茎,隐秘的小口不停地漏出水来,穴口黏腻潮热,仿佛很快就要把龟头啜吸进去。

文渠远非常清楚,只要他进入林文钦的身体,他们就再也回不去平常的日子。他还有太多疑问没有厘清,关于他是否喜欢文钦,是否足够爱他,以及他要纵容文钦到几时,若是被林锋驰撞破该如何是好……

越想越乱,这些问题就像疯长的藤蔓缠成一团,他想拆解,却无从下手,只好任它滚得更大。

“叔叔……”林文钦圈着他的脖颈,身体往上抬了抬,呼唤他的声音又轻又软,“我会让叔叔舒服,你别担心。”

十八岁的文钦,明明是个高瘦精壮的小伙子了,此刻在他怀里却还是一副撒娇的模样,这样地顺从和依赖着他。文渠远心口发颤——他还要怎么拒绝?

林文钦缓慢地坐下,文渠远的阴茎顿时被湿热的软肉热情包裹,所有无解的诘问顷刻消散殆尽,粗重的喘息如同汹涌的激浪,将他和林文钦一同卷进肉欲的深海。

也许是因为地发生。

或许这样想是不道德的,把文渠远自己的责任完全地摘了出去,但事实与此无甚差别,他们确实缺少爱情层面的连结,若说情感,可能目前来说也只有他身为长辈所怀有的仁慈和纵容。

文渠远近乎暴虐地握住林文钦的腰,另一只手钳制着年轻人紧绷的大腿,把腿根因汗液和淫水而变得滑腻的肌肉牢牢地攥在掌心,在临近高潮的时候咬上林文钦的乳头。

刚开始射精时,文渠远没能迅速反应过来,精液灌了一些进去后他才赶忙从林文钦身体里抽离。乳白的精液喷涌在林文钦的臀肉,蜿蜒着流下来。

林文钦还在他怀里缩着,腿根和腰都在轻微抽搐,呻吟声也发颤,像是羊羔在叫。文渠远把人掀起来一些,这才发现林文钦不知什么时候也射了,精液的痕迹乱七八糟的,蹭得两人衣服上都是。

年轻的身体还陷在高潮的余韵中无法自拔,林文钦抱着文渠远的手臂啜泣,身体的颤栗平息不了,大脑如波涛拍过,一阵阵地发懵。他觉得穴口好像有点合不上,像是被文渠远操漏了,骚浪的淫液汩汩流出,让文叔叔的大腿湿了又湿。

这种体验太过陌生,畅快和满足之余也难免惧怕。林文钦擦擦眼泪,缠着文渠远讨吻,小声示弱:“文叔叔,您亲亲我……里面被您操得好酸……”

文渠远无奈地亲了他两下,然后将少年按在怀里,轻拍后背以作安抚。

“文钦,别这么骚。”他没忍住还是说出了口。

林文钦非但没闹脾气,还变本加厉地往他身上贴,撒娇似的凑过来舔他的嘴唇和下巴,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雀跃:“叔叔,我好爱你。”

少年再次缠上来时,文渠远没有拒绝。

覆水难收,他跟林文钦逾越雷池一次,与铸下大错一百次没有任何区别。他抱起怀里食髓知味的年轻人进卧房,把对方放在床上的下一秒就遵从本能压了上去。

事已至此,两人都无需多言。林文钦敞开腿迎接文渠远高壮的身躯,连同双臂一起攀附在男人坚实的后背上,嘴巴也张开,舌头性急地吐出小半截,催促文渠远赶紧来吻他。

文渠远依然寡言,唯独严厉地要求林文钦不许大声呻吟,实在难受时可以咬他的胳膊和肩膀。这种命令有些故意为难林文钦的成分,后者觉得委屈,但为了给文渠远留下好印象,他努力照做。

第二次进入顺利得多,体位变换带来了新鲜的快感,文渠远的阴茎似乎比刚才又胀大了,更硬更热,次次直白地捣在深处的腺体上。

林文钦小腹酸涨,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尿,默默忍耐了一会儿后发现其实下腹涌上来的不是尿意,而是文渠远操得太用力,让他一时间难以适应体内的饱胀感。

他单手捂在小腹的位置,碰到自己勃起的东西却不想揉弄,趁身上文渠远动作的时候用敏感的顶端戳蹭男人坚硬的腹肌。

记忆里,他从小到大见到的文渠远都是与“硬朗”这个词紧紧捆绑着的。文渠远的身形利落挺拔,行动时永远携风带雨;他的个性也如此,说话向来掷地有声,从不拖泥带水,涉及商场和官场的周旋,更是得心应手,旁人都折服于他四两拨千斤的本事。

林文钦想,这样雷厉风行又铁板一块的文叔叔,恐怕所有的犹豫和温柔都给了他。

他见过文渠远在电话里冷声教训下属的样子,那么不近人情,高高在上,几个字就能让电话对面和身边在场的人感受到他的威严。

可是文渠远从未这么对待过他,就连面对他无理而无耻的索要都没有真正发过脾气——之前无非是冷落几天,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文叔叔也可以有不开心生闷气的权利。

想到这些,林文钦感到更幸福了,不仅肉体得到充实,心里也涨涨的,满腹喜悦无处发泄,都化作情欲的催化剂,他更卖力地夹紧文渠远,被反复抽插搅出的骚水流个没完。一波波快感从尾椎处涌上,他的眼睛快要聚不了焦。

“文叔叔,再用力点,求求你……啊!好舒服……”林文钦小声地叫,哀求着亲亲文渠远的眼睛和额头,舔去他鬓边的汗珠,转而带着淡淡的咸味和他接吻。

文渠远太久没有感受过被欲望支配和掌控的滋味,不管怎么干都仿佛干不过瘾。

林文钦的大腿已被他掰着打开到极致,腿根肌肉因快感而紧绷,时而微微抽搐,两瓣圆圆的臀肉早就给撞得通红,交合处随便摸两下就是满手的水,肉穴也在更加饥渴地吞食粗硬的肉棍,一层层地绞紧包裹上来,噙住龟头吮吸不放。

少年的性器始终硬着,一直没有得到抚慰,文渠远想帮忙撸几下却遭到躲避,林文钦摇着头说不了太多话,只反复请求文叔叔多操操里面,把他操射就好。肉穴越夹越紧,痉挛的频率也随之增加,像是要把精液硬生生地榨个干净,文渠远极力自控忍过高潮前的舒爽,才得以继续顶弄。

“呜呜呜……文叔叔……慢、慢点,里面太酸呜呜……”林文钦好像有些崩溃,颤抖着双腿想要并拢,但被文渠远的大手压制,合了几次都没能合上。屁股里湿热得像要化了,淫水喷了好多回,他被干到高潮时直吐舌头、腰胯高高挺起的丑态也尽数给文渠远看在了眼里,随即被操得更狠。

“别发骚,”这次文渠远不想再压抑对林文钦施以言语侮辱的冲动,他发现这种程度的脏话会让对方更兴奋,并且他的确认为林文钦太浪,“里面酸么?刚才不是很喜欢?看你,喷得到处都是。”

“嗯、嗯……喜欢的,”林文钦捂着嘴含糊地附和,一双因频繁高潮而泛泪的眼睛痴迷又眷恋地注视他,“好爱叔叔,想、想发骚给您看,唔……操我……”

文渠远脊柱酸麻,低叹一声,无可奈何地给了林文钦一个短促的吻,稍作安抚。

“乖孩子,再忍一会儿就好。”

最终还是没忍心做得太过火,毕竟第二天还要走动。文渠远想收尾时,林文钦仍是一副没要够的样子,一手掰着大腿还想往鸡巴上坐,一手揉自己没那么鼓胀的奶尖,嘴里哼哼着不着调的荤话,言语颠倒,仔细听无非是要文叔叔继续操他。

文渠远被他里面又吸又夹,隐隐从愈发高涨的快感中感觉到一丝烦躁。林文钦似乎比他所了解的更缠人,甚至让他觉得有点无理取闹了。他粗喘着,拿捏好力度,不轻不重地给了林文钦一巴掌。

耳光落在左脸,少年怔住一瞬,紧接着绷着小腹射精了,后面绞得死紧,湿乎乎的穴肉频繁抽搐,从交合处喷出一小股水。

没过几秒,凭借最后一股意志力,文渠远及时抽出阴茎,射在林文钦的腹部。

两人的精液混在一起,分不清你我。林文钦看上去很喜欢这种淫乱风格的亲密表现,甚至用食指拈了些精液含进嘴里,还擅自咽了下去,对他露出一个迷离的笑容,轻声道:“谢谢文叔叔。”

文渠远一时无言,他俯视林文钦,试图从那双朦胧的眼睛里捕捉到一丝痛楚或懊悔,但最终只看到了爱慕和渴望。

很不幸地,他此刻还无法给予同等的回馈,因此只好轻描淡写地将其忽略,从性欲的疯狂里抽离出来回归理性,做回一个贴心的长辈,帮林文钦清洗并擦拭身体。

离天亮还有段时间,林文钦得赶在父亲醒来前回房,依依不舍地向文渠远讨了好几个吻,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过了十多分钟,可能是林文钦那边成功蒙混过关了,给文渠远发来信息:

“文叔叔,不许反悔。我想你。”

纵欲过后,肉体的疲惫如潮水袭来,文渠远却在看到这条短信后清醒至天光大亮。

林锋驰来叫门时已是日上三竿,文渠远一夜无眠且放纵半夜,此时头脑还算清醒,只是难免有些恍惚。两人对话,文渠远罕见地表现出轻微的迟滞,林锋驰笑骂他是上年纪了,容易睡傻。

罪魁祸首一路闷头跟在两位长辈身后,从酒店沉默到餐厅,又从餐厅沉默到附近的观光农田。

天冷,选择田园旅行的人不多,一行人稀稀拉拉,由本地的农民向导领着踩在田间小径,两旁的农作物都盖上了半透明的薄膜,毫无风光可言。向导干脆取消了劳作体验活动,带游客前往村子里的古宅。

刚刚走到村口,林文钦就有些坚持不住了,大腿根酸痛,屁股胀胀的,总觉得文渠远的阴茎还插在里面。他突然感到特别委屈,或者说涌起一阵想要撒娇耍赖的冲动,想跑到文渠远身边腻歪着,抱着文叔叔的胳膊,让他搂着走。

不过林文钦还是忍住了,毕竟前一晚硬要往人家鸡巴上骑的是他本人,文叔叔可能就是迁就他而已。他们尚未建立起感情层面的关系,因此他得乖一点,最好不要得了点颜色就开染坊。

文叔叔做爱时抱他抱得很紧,可他很怕文叔叔轻易地就踹了他。

林文钦在队尾心不在焉地走了一会儿后,盯着文渠远的背影出神片刻,随后掏出手机给对方发短信:

【好疼,都怪你。】

观察到文渠远并未察觉手机有动静,他赶紧补发了一则:

【说错了,都怪我!】

一直到众人进了古宅,文渠远都没有拿出手机看一眼。林文钦老老实实缩在队里,与文叔叔和父亲保持一定距离,时不时趁大家都没注意到,隔着衣服给自己揉揉腰和屁股。

向导操着浓重的土话口音,如痴如醉地讲解古宅的历史。说是这间宅子已有三四百年历史,民国时期被一个外乡富商买下,用作避世的住处,实则是与情人躲避动乱的私宅。情人的身份早已无从考证,富商年轻时做学徒,得到鳏夫师父的青睐,继承了绸缎庄,发了第一笔财,后来开酒楼,据说也插手矿上的生意,总之越来越富,欲望水涨船高,一生未婚,情人不断。

天下还算太平时,这间宅子通常只有情人长居,之后总打仗,富商就渐渐隐退,在这里歇下来,外面的生意一半分给子女,一半自己操持,留着养宅子的钱。因这富商钱多人善,周边的农户偶尔受他接济,所以他在当地传下来的口碑尚可。百年过去,改天换地,古宅不再是私宅,就跟着田园度假村的旅游业项目一齐发挥了小小的作用。

宅子不大,富商将前厅的前朝样貌保留下来,主人的卧房和书房改为西洋装饰,床头的台灯罩上挂了一层朦胧的白纱,林文钦看到它,顿时想起文渠远卧室里好像也有这种样式的灯,只是更符合现代工艺审美。

是初中那年被接去文渠远家小住时看到的。当时文渠远出去买菜了,他在仅做客过几次的房子里乱转,没头没脑地转到主卧里,观光一圈,也没想过能记一盏米黄色罩纱台灯记这么久。

文渠远回家后,问他认不认床,要不要和叔叔一起睡。他本想答应,却莫名认为那盏台灯太雅致,不是很有男子气概,于是表示要去睡客房。如今回忆此事,林文钦十分后悔,因为文渠远大概不会再主动发出这种善良的邀请了,想和文叔叔睡在一起,只能靠他的厚脸皮和耐操的屁股。

林文钦撇撇嘴,倚在墙根敲手机,在触屏键盘上劈里啪啦地按了一通,给文渠远发过去。

【好疼!】

【叔叔怎么不看手机!】

【叔叔的钱够不够买这个宅子?我可以给您看家,不要工钱。】

【理理我。】

【真的很疼……叔叔、】

【但下次要做的话,也是没问题的!】

【。】

队首的文渠远仍在专注地听向导讲话,间或跟身旁的林父讨论几句,有说有笑的。他在人前向来是玉树临风,向导虽然是个大老粗,却也能看出来他气度不凡,格外乐意跟他交谈,在讲解之余还说了不少所谓的野史轶闻,引得一群游客都专心听他们讲话,没人理会在宣传牌旁边玩手机的无聊少年。

将近一个半小时过后,参观总算告一段落。众人往村口回,林文钦依然挂在队尾。这次文渠远终于有空理会手机,他在后面关注着男人的动作。

文渠远应该是先回了几条更重要的工作信息,隔了两三分钟才点开他的对话框,他从背后根本看不到对方是不是在打字。停了几秒,他手里的手机进来新信息,是那串熟悉的号码发来的,只有三个字:【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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