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从下午下飞机便一直徜徉在曾经住过的小区附近。希冀能看到那个离别了整整三年的人的身影。
可是,没有。
直到夕阳西下,斜阳的余辉将自己形单的身影拉得老长,也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娇润盈柔的身影。
他渴望看到她,哪怕只有一眼。
摸出西装内则口袋里保存了三年的钥匙,金贤佑颤抖着手将钥匙拿在右手上。他不知道,这把钥匙是否还能打开这扇住着他三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的人……姐姐,这里是不是依旧欢迎着佑回来?
微皱着眉头,步履飘浮。努力的思考着,冼离君依旧是拿不定足意,究竟若何。
手臂一轻,夏日凉凉的夜风便涌进衣衫臂湾里。
低下头,米兰色的鞋盒摊开在地。冰炫米蓝色的旱冰鞋赫然入目。
蹲下身,轻抚着鞋盒。
姐姐想不想试试就这样回家?
空气中仿若又响起了那如和田暖玉又淡如晨风般的嗓音。
“佑!”
回首,映入眼帘的是了无一人的空荡街道。
从智尊皇的家里出来,悠悠徒步心思百转千回,从人来人往、车如流水的喧嚣到此时的静寂空荡,冼离君知道,这段路自己恐怕走着走着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姐姐想不想试试就这样回家?”
那句话……冼离君幽幽的笑。那是在小鬼高中毕业那年,在海德高中礼堂里说的话。
也是在那一夜,从那《心律》的钢琴曲中,第一次知道了佑明希的感情……
那样熟悉的话语,清晰的由脑海的记忆深处回荡起来。可是,为什么感觉那是上一个世纪发生的事情了?
佑,你何时才会回来?佑,你何时才会回来?
无人的深夜,拂面的夏风吹不干自眼眶里出来的泪水,只是携带着它滑过面前的空气、洒落在面前的鞋盒上,浸渍出一圈的深蓝……
突然很想,也是下意识的。冼离君给自己换上那双冰炫米蓝色的直排旱冰鞋。
将原先穿在脚上的高跟鞋好在鞋盒子里面,旱冰鞋的后跟处鞋带稍稍拉松,这双妈妈为自己选的旱冰鞋仍旧合脚。
滑开步子,夜风微凉。扬起冼离君淡黄色衣衫的裙摆,裙角飞扬。惬意自得如畅快恬然的一尾淡淡金鱼。
飘散在空气中的发丝,缤纷飞扬,路过余香。
时而大步向前,时而单脚转身倒滑。左脚不动,右脚置于左脚之前,用力向怀内摆动。潇洒的滑行技巧不亚于花样滑冰运动员。
薄薄的衣裙,碰触滑凝玉质的肌肤缓缓拂过,比鹅绒舒适。
明亮的月光从客厅那扇落地窗户处洒入室内,铺了一地银华。
不喜外出的姐姐,今天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以至到现在都没有回家?抬眼看着墙壁上时针已经指向深夜十二点那挂时钟,如初时一般挂在原处,不曾移动过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