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年之计在于春,每年自开春始,似乎便每个人都变得忙碌起来,日子也过得飞快,寒来暑往,凡夫俗子们各自忙碌着各自的人生,明明觉得日子好长,猛一回首,却又不知怎么过得那么匆忙。
李铭拍完了去年定下的那部校园剧,也开始思考自己将来的发展方向,已经不小了,连身份证上的年纪,也已经23了,却还在演着学生的角色,连比他年轻的演员,也会并非恶意地取笑他,怎么觉得李铭哥永远都是这个样子长不老呢?又回到了这个一直存在的难题,身高和相貌,从来都是衡量男演员发展潜力的最基本条件。李铭已经推掉了好几个不错的剧本,原因无他,只是不想将自己的戏路禁锢在同样的模式里。
忙完了第二张个人专辑,李铭突然发现,无戏可拍的日子,他给自己留了一段长长的空窗期,除了偶尔出席的代言活动和预定好的平面采访,再就没什么占用大段时间的工作。苏刚接手了一个新人,正是最需要操心的时候,分身乏术,李铭的星途已经进入阶段性的稳定期,人气不错,影视和歌曲作品的数量和质量都很稳定,广告代言的成绩也保持在一个较好水平,所以苏将大半的心力都投在了新人的身上,李铭的通告量只保持在正常的曝光线上。
趁着空窗的时间,苏跟李铭提起了一件事,关于他的兔牙,苏建议他做一下矫正或者重新植牙,虽然这对兔牙长得并不难看,可是长在一个男人的脸上总是会破坏成熟的气质,让他显得稚嫩可爱,太限制他以后的发展。李铭自己也搜了一些关于牙齿矫正的资料来看,以前并不觉得自己的兔牙有什么碍事的地方,可是年龄越来越大,就算自己走的路线也已经逐渐成熟起来,不再那么卖萌卖得理所应当,可是顶着那张总也长不老的脸,一笑起来就把那点沉稳劲儿都咬碎在兔牙里了。
早晨李铭刷完牙,冲掉满嘴泡沫,对着镜子龇牙咧嘴,用舌头舔舔,用手指叩叩,最后惋惜地对那俩兔牙说,“也到了该下岗的时候了。”许惊涛正拿了牙刷塞进嘴里,顺口问了句,“谁下岗了?”李铭朝许惊涛呲呲门牙,“被你嘲笑死了的兔子牙,明天去拔了。”许惊涛咕噜一口把牙膏的泡沫吞进了肚子,转头瞪大了眼睛,“拔它干嘛?”“跟小孩似的,难看。”“哪里难看了!”李铭云淡风轻的自我评价,惹来许惊涛极度的不满,“是谁说难看的!”李铭看着镜子里并排站着的两个人,许惊涛这高高大大的家伙,当然从来不需要存在这样的烦恼,自娱自乐地打趣自己,“你想象一下啊,帅气的男主角和美丽女主角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走到一起了,正在那深情对望呢,突然男主角一笑,露出俩兔牙,你还感动得起来嘛?”许惊涛不以为意,反而问道,“兔子把兔牙拔了,那还叫兔子吗?”
“是啊……”李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呲起门牙叩了两下,苦恼地皱起眉,忽然却又一下子回过神来,佯装负气地一拳直捣许惊涛的小腹,“什么兔子啊!我又没有说我是兔子!”许惊涛捂着肚子“哈哈哈”地奸笑不止。
拉锯的结果是,牙就不拔了,改做微型矫正,反正最近需要露脸的场合不多,带个矫正器慢慢调整,能调整到什么程度就到什么程度。李铭腹诽着,他拔他的牙,为什么还要许惊涛同意呀?可事实上终究还是许惊涛保住了那两颗小兔牙一命。戴上牙套以后,李铭装作看不见苏和小丘想笑又不敢当面笑的扭曲表情,只冲着许惊涛,“要是我接不到戏了,就赖你家里养老了。”许惊涛笑咧了嘴,“我养就我养,给我把兔牙留好了换饭票,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