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河,后一刻便突然发力猛地将他推开,眼眸中满含着轻蔑,“你还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啊!”“问你,你都会回答吗?”赵驭寒眯起眼睛,“那你告诉我,你会和我白头到老吗?”“做你的春秋大梦!”清河愤怒地嘶吼,“你以为我真看得上你吗?你这个人渣,除了钱你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真心?爱情?别开玩笑了!这些东西早八百年我就看透了,我们的关系就是包养和被包养,别搞得那么花里胡哨!白头到老,好啊,把你的身家分我一半,我就跟你白头到老,做鬼都不放过你!”
“只是这样么?”安静了片刻,赵驭寒带着安抚般轻柔的声音凑到清河身边,蹭了蹭他的鼻尖,“好划算。”“清河别扭地躲开,胸膛还在激烈地起伏着。“保险箱的密码你知道,去打开看看,里面有你要的东西。”“试探我?你以为我不敢看?”赵驭寒摇摇头,“去看看吧,我想让你看。”
春节前,许惊涛和李铭结束了各自手上的工作,按原计划踏上了出国的飞机,代孕的手续过程大多都由中介公司包办,所以落到他们自己身上需要参与的程序并不繁琐,从做了移植之后,许惊涛的神经就一直紧绷着,直到半个月后检测到受精卵在代理孕母子宫内已经着床成活,才暗自松下一口气。
还没有人知道这两个孩子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即使是李铭,也不能明白他此时的心境,未来可望的漫长人生,他不想一个人过。
回国前,许惊涛临时提议去重游了他们度蜜月时的海边小镇。当时住过的小屋已经有其他的游客入住,是一对年轻的小情侣,男的有点胖胖的很会逗趣,女的短发齐耳笑点很低,整天嘻嘻哈哈无忧无虑倒真是天生一对。晚间一大群人凑在一起篝火聚餐的传统还在,聊得熟悉了些,许惊涛问他们,“肯定是才结婚来度蜜月的吧?”女生立时好奇,“你怎么肯定就是蜜月呢?”许惊涛一搂身边李铭的肩膀,过来人一般洋洋得意,“跟我们蜜月时候一模一样。”李铭瞥他一眼,低头无奈地笑了笑,却没有推开。
故地重游,满眼看到的,不是风景,而是回忆。走过这条街,穿过那条巷,餐馆和路边商店,重又遇到的,和再也找不到的,惊喜和唏嘘,每一处都值得驻足流连,感叹时光变迁得太快,美好的过往总是来不及再仔细回味,却又不断充实进新的瑰丽。两天的时间里,谁都没有提那件两人心知肚明的事,仿佛是默契地想要给这段日子保留美好的记忆。
临行前的晚上,两个人再一次在海滩上踏月而行,大海在身侧沉酣,远处的人群,还在纵情地高歌。许惊涛伸出手,也不说什么,李铭迟疑片刻,终究也还是握住了。
无言地沿着海滩走了长长的一段,许惊涛哼起他最喜欢的李铭的歌,出道时的那首,然后忽然转过头来笑着说,“兔子你看,我还牵着你呢。”李铭也笑了,回答他,“总不能牵一辈子。”“我知道。”许惊涛皱着鼻子,仿佛嫌弃他的啰嗦和不懂情趣,俄而却又喜滋滋地哈哈大笑起来,“以后我的手,得留着牵儿子,左手牵一个,右手牵一个,一个很强壮,一个长着兔牙……”许惊涛滔滔不绝地憧憬着不远的将来,像每一个即将成为父亲的普通男人,心花怒放喜形于色,全然想不起来为什么自己曾经那么讨厌和小孩儿打交道,明明是那么美好的小家伙,只要想到那是自己的孩子,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