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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起池清清激动的面容和坚定的神色,安倍弥生又纠结地将自己埋在了被褥里。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翌日,安倍弥生藏着一肚子的话,意图再次劝说池清清远离那智山这个危险的地方,不料却发现她病的更重了。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有喝了药的。”安倍弥生收回压在她额头上的手,焦急地说道。
一定是昨晚睡得太晚了,又吹了夜风,才导致病情加重了。
恍惚间听到他的声音,池清清想开口安慰他,眼皮却沉重的抬不起来,喉咙中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安倍弥生急得团团转,无心再记挂雪莲的事,跑遍了和歌山县的药铺,抓了一大堆药回来。
池清清迷迷糊糊地烧了两天,浑然不知身在梦里梦外。
安倍弥生顶着两个黑眼圈守了她两天,见她喝下药后终于沉沉睡去,这才稍稍放心。
睡梦中的人并不安稳,她一双细眉轻轻拧着,唇间似乎在呓语着什么。
安倍弥生忍不住悄悄靠近,却隐隐约约听得“雪莲”二字,随后他身形一顿,目光复杂地看着池清清。
“真的……那么想要得到吗?”安倍弥生有些出神,那一晚的对话不停地在他脑海中飘来飘去。
可是,我不愿意。
我不想只是一昧的躲在别人身后,瑟瑟发抖。
看着池清清绯红而滚烫的双颊,安倍弥生陷入了深深的挣扎之中。
弥生很棒啊……
我认识的弥生和你说的一定不是同一个人。
弥生很可靠,和弥生在一起会让人感觉很安心。
……
藏在袖间的手指微微一动,安倍弥生终于深吸了一口气,握紧拳头下定了决心。
就让我成为你口中那样的人吧。
也许,那本来就是该属于他的命运,怎么也逃不掉的。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安倍弥生面色沉静的离开了房间。
清晨,池清清从梦中醒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眼神迷茫。她甩了甩头,伸了个懒腰,感到全身都舒服了许多。
吃了那么多苦了吧唧的药,终于头也不晕,嗓子也不疼了。
想到那些草药的滋味,池清清恶寒地抖一抖,忍不住诽腹起自己娇气的身体来。
视线环顾了一圈周围,发现身旁放着一个钱袋子,旁边还有一个海蓝色的勾玉吊坠。
下面压着两张纸,池清清眉头一挑,好奇地拿起来察看。
看着看着,她的神色就有些不对劲了。
这第一张纸上,竟然写的是安倍弥生和她的身份证明,以及类似于托付她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