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惠廷美美做着梦,堆了满满一房间的钱马上就要到手,一个电话给她吵醒,又气又恨。
“干嘛?”崔惠廷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语气不善。
刚睡醒时声音低沉沙哑,透过手机传入耳中更是添了几分魅惑。
李莎拉听到后,几乎是立刻有了感觉。她舔了舔嘴唇,舌尖染上一抹红色,“来金溪口路132号的大仓库里,有非常好玩的事情发生哦。”
崔惠廷不禁打了个寒颤,后背发凉,心里嘀咕着不知是哪个倒霉蛋被李莎拉这个恶魔看上了。
所谓“非常好玩的事情”,一定伴随着“有趣的人”。
仓库中的暴行持续上演,李泰哲双眼无神,看着上方灰黑色的顶,下身泥泞不堪,已然麻木感受不到痛感,也没有丝毫快感,脑中一片混沌,耳边充斥着男人们的粗喘、谩骂以及交合发出的粘腻的水声。
仓库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崔惠廷用力推开门,被面前的场景震惊,呆呆地站在原地。
“崔惠廷!”李莎拉朝她挥挥手,双脚晃动的幅度更大,像小狗的尾巴。
其他人自然听到门口的动静,视线聚集在崔惠廷身上。
有个黄毛正拿李泰哲的手给自己撸,看到门口的女生,当下吹个口哨,身体一转冲着崔惠廷开始撸,嘴里吐着不干不净的话,“还有女人呢,西八,这个长得是真带劲。”
他站起身,眼中闪着淫邪的光芒,朝她走过去。
崔惠廷惊恐地瞪大双眼,把精致的挎包护在胸前,本能地向李莎拉求助,“滚开!莎拉,你快让这个人离我远点。”
李莎拉坐在高台上嘬着棒棒糖,冷眼观看。
眼看黄毛伸着手就要碰到自己,唯一的指望也发疯不管自己,崔惠廷只好自救,她本想拉开门跑出去,只是这个门年久失修,太难开了。
黄毛从背后抱住她,挺立的性器在裙子上蹭来蹭去。一想到那上面有什么东西,崔惠廷就想呕吐,更别提黄毛吐息间带着浓厚难闻的烟臭味。
虽说李莎拉也吸烟,但她十分注意卫生,从来不会让自己身上有难闻的味道。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你可以碰她。”李莎拉跳下高台,脸色阴沉可怖,像是下一秒就要杀人。
黄毛清醒了几分,才想起来她确实说只有一个男人。
但美人在怀,精虫上脑,他咧开嘴猥琐一笑,“我们帮你做事,收点好处没什么吧。”
“我,”李莎拉指着自己,“花钱雇你们,懂吗?”
“那点钱能干什么,跟兄弟们喝几次酒就没了。”黄毛说着大话,想起那么大一袋子钱,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钱,现在心里还直痒痒。
李莎拉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叹息着说了一句话,“这样啊……”
然后就离开了。
另一边的人留意着这边的动静,一看李莎拉离开,几人相视一笑,从可怜的李泰哲身上起来。
“我劝你们不要过去。”尹载硕一个挺身,射在李泰哲体内,抽出来时带出一大滩不知是谁的体液。
一个小弟满脸谄媚,“大哥,那女人不也没说什么,虽然这小鸡仔操着还不错,但我们更喜欢女人。”
尹载硕没再说什么,掏出烟点燃,隔着朦胧的烟雾看戏。身下的李泰哲转动眼珠,看向被男人团团围住的崔惠廷,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
搞什么啊?还以为李莎拉有多喜欢崔惠廷,不还是把她当成报酬给了那群畜牲。
他咧开嘴,些许白浊顺着缝隙淌下,其中夹杂着几缕血丝,瞳孔中倒映着崔惠廷因恐惧而变得扭曲的面容。
始终不曾挺立的性器看到这一幕兴奋地跳了两下,一旁的尹载硕皱着眉头扫了他一眼,全是嫌恶。
呲嚓——嚓——
粗糙的水泥地面与锈铁摩擦的声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耳膜,所有人寻找声音的来源。
黄毛,也就是金泰正,一回头看到异常冷漠的眼神,其中的恶意将他裹挟住,令他不能有任何举动。
砰——
下一秒,那个眼神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鲜血般的红。他摸了一把糊住双眼的湿漉漉的液体,哦,那就是血,他自己的血,紧接着便是剧烈的疼痛。
过度的疼痛令他嘴巴大张,甚至能够看到喉咙深处鲜红的血肉,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锈迹斑斑的铁棍一头沾上了点点血迹,李莎拉将它塞入金泰正口中。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不知是血的味道还是铁棍的味道。他不停干呕,仍然无济于事。
李莎拉垂眸看着他,不带一丝感情,“我有说过可以碰她吗?”
“唔唔唔”金泰正拼命摇头,合十的手掌上下搓动,希望对方能够放了自己。
“既然没有,那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并不在乎有没有回答,只是想泄愤,铁棍进入更深的地方,甚至还有深入的势头。
金泰正开始翻白眼,双手用力抓着铁棍,却不能撼动分毫。
一连串的口水粘连着滴落在水泥地上,喉咙发紧,想要阻止异物的侵略。
崔惠廷暗骂疯子,合着她就是一块砖呗,哪里需要哪里搬,还是疯子李莎拉的专属红砖。
趁着众人处在震惊的状态下,她拨开身上恶心的手,上前握住李莎拉冰凉的手。
“你真的疯了吗?”崔惠廷认真问道,“他都快死了。”
在一旁吃瓜的尹载硕也过来,“差不多就行了,她也没怎么样。”
“死了不是应该的吗?他凭什么那样对你?”李莎拉不情不愿地松开手,铁棍掉在地上,刺耳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中回荡,金泰正捂着脆弱的脖子咳嗽,唾液中掺杂着几缕血丝。
崔惠廷气极反笑,冷冷道:“他到底是为什么才会这样对我,你真的不知道吗?”
李莎拉沉默不语,她没有办法反驳,这确实是她的错误。可她只是想要叫她来看热闹,看李泰哲如何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而付出代价,仅此而已。
她这样想的,也这样说出口了。
“如果某一天你厌倦我了,会不会叫别人来看我的热闹?”崔惠廷头也不回地走了,铁门吱呦吱呦地打开,刺眼的阳光洒在身上,本应该感到温暖,可她还是止不住打颤。
崔惠廷从来没有如此讨厌过性爱,觉得它那么恶心,就像被按在一盆臭鸡蛋中。
李莎拉看着崔惠廷愈来愈远的背影,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将自己和李泰哲那个人渣放在一起作比较。
黄毛的呕吐与呻吟声像极了睡觉时在耳边嗡嗡吵的蚊子,让她心情更加烦躁,她踹了一脚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黄毛,“去死吧,狗崽子!”
然后像疯了一样对着老旧的铁门拳打脚踢,最终发泄完毕就扬长而去,留下簌簌掉铁锈的门和懵逼的众人。
“我可是说了的,不要去碰那个女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偏偏不听。”尹载硕冷眼旁观,说着风凉话。
小弟们低下头听老大训斥,一边对那个疯子心有余悸,一边暗自庆幸躺在地上的不是自己。
“大哥,这个人怎么办?”正打算离开,小弟甲指着躺在地上的李泰哲问道。
“怎么办?”尹载硕没好气地重复,顺手拍了拍小弟的后脑勺,“当然是放这里了,不然你还想给他叫个救护车吗?”
沉重的铁门关闭,所有人都离开了,只有李泰哲躺在一滩肮脏的体液中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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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明悟!”
餐桌上认真吃饭的人被这一声吼吓一跳,被点名的孙明悟更是吓得手抖,一大块肉咕噜咕噜滚到地上。
“西八?!你干嘛?”孙明悟盯着地上的肉,一脸心疼,嘟嘟囔囔,“我的肉都掉了。”
“再抖腿我把你腿砍了!”李莎拉威胁他,随即夹起一块肉扔他。
肉恰巧掉在孙明悟的碗里,他也不在乎她的威胁,咧嘴一笑,“嘿嘿,谢谢啊。”
“蠢死了。”李莎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没劲极了。
她用筷子胡乱搅拌碗中的米饭,甚至有一些洒在旁边人的手上。
崔惠廷瞥了眼手上的米饭,轻轻弹掉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吃饭,连个眼神都不分给那位始作俑者。
朴妍珍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转,看着看着似乎明白了什么,和身旁同样动作的全在俊相视一笑。
孙明悟眨巴着眼睛,也察觉出两人的奇怪,直截了当地问出来:“你们两个怎么了?”
餐桌一片安静,一位当事人当作没听到仍然与饭作斗争,另一位则是眼神阴翳地盯着他。尴尬的氛围弥漫开来,识趣的人在这时应该转移话题或者闭嘴,不过可不能期待孙明悟是识趣的人。
他不怀好意再次问道:“你们俩,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我来开导开导你们。”
直到把碗里的饭吃得一干二净,崔惠廷才停下,用纸巾擦擦嘴,撩起眼皮看他挑眉挤眼的滑稽样,“孙明悟,你怎么这么八卦?好奇心害死猫不知道吗?”
停顿了一下,她偏头轻轻靠在李莎拉削瘦的肩头,挤出一个与平时无异的甜美又带着些许谄媚的笑容,“而且,我跟莎拉怎么会有事情。莎拉啊,最喜欢我了,嗯?”
深褐色的眼眸不带一丝感情,配上甜美的声音与笑容,着实讽刺。李莎拉看了她半晌,终于开口:“嗯。”
她们似乎又变成了从前的样子,狗与她的主人。孙明悟视线带有疑惑在两人之间打转,挠挠头表示不懂。
“孙明悟,不过是女生之间的小矛盾罢了,你那么关心做什么?吃你的饭吧。”朴妍珍看似好心解围,只是唇角勾起来的弧度与眼中一闪而过的探究预示着这件事并没有结束。
看着漂亮的女生在自己手下痛苦地呻吟尖叫,李莎拉心情变好了不少。口中吐着不干不净的话,贬低她们让她灵魂深处得到无与伦比的满足,她根本就是一只以别人痛苦为食的野兽。她脸上餍足的笑容冰冷,从高处落下的视线像一根根冰针刺在受害者身上。
美丽的脸庞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泪水一遍一遍冲洗着脸蛋,落在高温烫后散发出肉香味的伤口上竟然那么痛,文东恩求饶尖叫道歉,尽管她什么错都没有,对方仍旧没有停手。
他们的恶意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层层叠叠的伤疤触目惊心。她已经不再寄希望于这群恶魔身上,只是默默祈祷自己能够晕过去甚至……死去,这样就没有任何疼痛。
“喂!你能不能小点声?很吵。”一声尖叫,不,应该是嘶吼,因为文东恩已经叫到声音嘶哑难听,伴随着这样的声音,手一抖,本应该完美的眼线拉得过于长,毁了整个妆造,朴妍珍把手中的镜子摔到桌子上,阴沉着一张脸。
“哈哈,妍珍,你是在化妆吗?你的眼线化得跟把刀子一样,是想要杀人吗?”她的妆容看起来很滑稽,李莎拉看到后毫不留情地嘲笑,拿起眼线笔想要把另一边的眼线化对称,“来,我替你完善一下。”
眼线像不像刀子不知道,反正朴妍珍的眼神挺锐利,她将所有的错都归结于文东恩的惨叫,“孙明悟,把她嘴给我堵住。”
孙明悟掐着文东恩的脸,防止她逃开,用嘴巴将她的呻吟惨叫堵住。
烟臭味直冲口腔鼻腔,黏腻肥厚的舌头伸入口中,那一刻的恶心与羞耻文东恩过了许久也忘不掉,它如同身上的疤痕一样也烙印在心中。
“哇,孙明悟你好恶心。”做了个夸张的呕吐动作,崔惠廷围上前去。
他们都围上去,像观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
无数的脸在眼前浮动,森白的牙齿与鲜血一样红的口腔,大概是别人的血肉染红了,唇角的弧度透着满满的恶意,声音,乱糟糟,像是有小人在耳中尖叫怒骂,又像是隔着厚重的云层,文东恩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她那么无助,那么绝望,甚至连死都做不到。那些扭曲的脸像一个个漩涡,令她永远也逃不开,一辈子都不可能。
暮色一点一点吞掉太阳强烈的光照,留下一片不知边际的晚霞。
崔惠廷独自一人七拐八转,路越来越狭窄,也越来越肮脏,垃圾杂草随处可见,破旧的房屋挤成一团,从外面看绝对想不到这么一小片地方竟然住着几十户人家。
推开其中一个房门,黄昏塞满小小的房间,每一个物件上都铺满了暖黄色。
“我回来了。”屋内无人应答,十分安静,崔惠廷习以为常,把钥匙扔在柜子上,脱掉鞋进入。大概是太过昏暗,没走两步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定睛一看,脚下是一个软塌塌的包,平常去菜市场买菜用的包。
卯足力气踢了一脚,包在地上滑行没多久就停下了,她盯着那个包,烦躁充满了内心。
深吸一口气,崔惠廷收回视线,没管那个被一脚踢飞的包,走入自己的房间。
房间不大,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简陋的衣橱已经让房间几乎无落脚之地,桌子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几个奢侈品的袋子,看得出来它们的主人很看重它们。
崔惠廷将身上的包仔细收好,换了一身衣服。她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查看还有什么食材。
打开电饭煲,里面还剩了点米饭,正好够两个人吃的量,由于一直保温着,所以米饭仍然是热的。
崔惠廷从冰箱中拿出几枚鸡蛋,在碗沿轻轻一磕,蛋清蛋黄从小小的裂缝中滑入碗底,放入少许盐搅拌均匀,然后倒入面粉和水继续搅拌呈面糊状,紧接着倒入微微冒着热气的锅里,快速转动锅子,液体均匀地铺满整个锅底,待到成型,她用锅铲将其卷成蛋卷,关掉火用余热煎至表面金黄。
蛋卷的香气充斥厨房,崔惠廷将其切成细丝,和其余的配菜一齐放入寿司帘中卷成筒状,最后切成一截截。
看着盘子中的寿司,崔惠廷捏起一个送入口中,又继续做了其他菜。等到饭做好的时候,玄关处传来开门声,她把汤舀入碗中,端到餐桌上,低声对来人说:“吃饭了。”
女人慢吞吞地来到餐桌旁,坐下开始吃饭,两人没有任何交流。
她和崔惠廷有些相像,脸上写满了疲惫,手上的皮肤皲裂,隐隐看到红色的血肉被包裹在薄薄的一层皮下,手指上贴着的创口贴已经严重翘边,上面粘着许多布料的纤维。
正要夹菜的动作一顿,崔惠廷放下筷子,随即来到客厅电视柜前,在里面翻找一番,拿出几个新的创可贴,扔在女人手边,“换个新的吧。”
女人慢慢放下筷子,撕下旧得不成样子的创可贴,打开新的包装袋,仔细地贴在伤口处。
吃完饭后,女人拾起碗筷摞在一起,一旁的崔惠廷从她手夺过,走到厨房,“我来吧。”
客厅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掩在洗碗的流水声中几不可闻。崔惠廷干惯了这些事的,很快便洗好了,湿漉漉的手在浆洗过很多次的毛巾上抹了两下。
洗碗,洗漱,洗澡,等收拾完一切,崔惠廷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女人说道:“你去洗澡吧,我去睡觉了。”
女人关掉电视,起身去浴室。她似乎有些跛,右脚在地板上拖沓,走进热气腾腾的浴室,打开浴头,凉热适度的水喷洒在身上。
黑暗的房间中,角落里有一小片光亮。崔惠廷侧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屏幕,手指不时上下滑动,外面“咔哒”的关门声响起,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之后,她按下锁屏键,在黑暗中摸索着给手机穿充上电,躺回被窝里,找了个自己喜欢的姿势开始酝酿睡意。
许久之后,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崔惠廷放弃抵抗,手认命般地伸入睡裤中。房间隔音很差,她下意识放轻呼吸。
揉弄了没几下,她掀开被子,脱下睡裤和内裤,一只脚踩在床上,另一只腿尽可能大地张开。潮湿的手掌贴在阴埠,重压之下,它害羞地绽放,指根处粗糙的茧子磨着敏感处,中指融入缝隙中,缓慢地上下滑动,指尖停留在不停翕张的小穴口,轻柔按压周围的嫩肉,酥麻的快感升腾。
小穴内壁互相挤压着,叫嚣着什么东西可以进入。指尖离开穴口,开始往更深的地方走去,一根卷曲硬挺的毛毛随着手指一同进入。
只用鼻子呼吸完全不够,崔惠廷张开嘴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的动作,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声也许会被听到,又咬住下唇。随着临界点的到来,腿轻微抽搐,咬着下唇的牙齿更加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就将欲望宣之于口。
剧烈喘息过后,手指从小穴中撤出,下唇也解放了,水润润的,布满齿痕。
用纸胡乱擦了擦,崔惠廷没过多久便睡觉了。
可能是昨天太累了,一觉醒来,崔惠廷没有感受到睡觉带来的满足感,反而觉得很疲惫。
关上吵人的闹钟,她再次闭上眼,直到不能再赖床,起床摇摇晃晃来到卫生间洗漱。她吃完餐桌上早已备好的早饭,一边注意着时间,不要迟到,当然也不会早到,一边快速化妆。
终于都收拾好了,最后在镜子中照了照,一切完美,她背上包,锁上门。
教室里的人昏昏欲睡,没几个人认真听老师讲课,学生中很多都是有钱有势人家的孩子,他们根本不在乎成绩好不好,能不能考上国内顶尖大学。说难听点,就算他们是文盲,家里也有令人艳羡的家产给他们继承,是很多人努力工作好几辈子都不一定赚来的财产。
既然学生都不想学了,老师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反正不管是尽心尽力还是敷衍了事,每个月工资都照发,对有背景的孩子好点还会有多余的钱拿,岂不乐哉。
李莎拉就是其中一个,她正趴在桌子上玩手机,指尖划过屏幕,一个个帖子映入眼帘,只是无聊至极。
突然,她想到什么,整个人像弹起来一样腰背挺直,激动不已,从书包中拿出耳机戴上,神神秘秘地点开相册中的一个视频,舔舔干燥的嘴唇,双眼放光。
从上次仓库事件过后,她再也没和崔惠廷做过。虽然在其余三人面前她们还是如以往一般,但每每看到崔惠廷眼中的冰冷,她便没了兴致。
李莎拉心里清楚得很,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就是前两天的仓库事件。在黄毛朝崔惠廷伸出手而自己没有阻止时,结局已经注定。
从小到大,只有别人求她原谅的份,天之骄子的李莎拉哪有向别人道歉的时候。
但是……真的好想和她做爱,好想好想……
李莎拉看着屏幕熟悉的画面,看两人抵死纠缠,似乎瞬间回到那天下午。
消毒水味的空气在那天格外好闻,在女生的手下渐渐达到高潮,那种飘飘欲仙犹如置身天堂的感觉是以往所不能相比的。少女摊开双手展示手上的液体,嘴角眉梢都带了小小的得意,她奖励似地摸摸她的头。
正在她看得起劲,来了一条消息。
-上课看这种东西真的好吗?
还附上一张照片,是李莎拉手机的画面。
-朴妍珍,你上课偷窥别人难道就好了吗?
李莎拉一脸阳痿的表情,被打断任谁都不会有好脸色,更何况是她。
-哈哈,你和崔惠廷果然上床了,没想到啊……不过跟女生是什么感觉?
朴妍珍扭过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崔惠廷。长相自是不必说,毕竟在自己身边,长得丑了眼睛遭罪,而且和那么多人上过床,那方面肯定也不差咯。
崔惠廷正偷偷打瞌睡,眼睛半眯,像小鸡啄米一样头一点一点。
撑在桌子上的手臂一滑,她猛然清醒,瞪大双眼装模作样地向四周看去,生怕被人看到如此丢人的画面。
转头看到朴妍珍暧昧地看着自己,崔惠廷不明所以,歪歪头表示疑惑。
朴妍珍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崔惠廷看到那个笑容,顿感毛骨悚然,大热天的胳膊上汗毛都立起来了,睡意毫无。
叮当——————
下课铃响了,学生们上厕所的上厕所,接水的接水,讲台上的老师轻叹一声,似是解脱,又像是无奈。
“所以,跟女生……是什么感觉?”朴妍珍直接坐在李莎拉桌子边沿,一脸好奇。
李莎拉翻了个白眼,“你自己找人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恰巧去接水的崔惠廷回来了,朴妍珍双手抱于胸前,审视着走近的女生,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呀!朴妍珍!你想试找别人试,我可没兴趣跟别人公用同一个人。”李莎拉很了解朴妍珍,她眼神犀利,警告她。
“你都可以了,为什么我不可以?”朴妍珍微微前倾,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眸,似天真,又似挑衅。
教室中乱哄哄的,没人在意角落里剑拔弩张的氛围。两个人互相对视,李莎拉冷着脸,眼神阴鸷地盯着笑眯眯的朴妍珍,突然就笑了,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你倒是试试啊。”
小心翼翼地护着几乎要和杯口齐平的水,崔惠廷艰难地穿过长长的走廊,看到近在咫尺的座位松了口气。
“惠廷。”
朴妍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扭着细瘦的腰肢,朝崔惠廷走去,手很自然地放在她挺翘的胸部,继而慢慢滑至肩颈处,拍了拍。
占便宜占得光明正大,无比自然,似乎就是她和人打招呼的习惯性动作。
还不等崔惠廷反应过来,朴妍珍就离开了教室,她留在原地,脸色茫然,低头看了看胸部,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被一个女生猥亵。
一抬头便是李莎拉阴沉的脸,崔惠廷被吓一跳,将杯子朝她推推,试探地问道:“你要喝水吗?”
蠢货,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
李莎拉气不打一处来,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几口喝光了,告诫她:“你离朴妍珍远点,知道吗?”
接的水一口没喝全被讨厌的家伙喝光,崔惠廷想发火却只能憋着,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好的,我知道了。”
视线落在刚刚被人碰过的胸部,崔惠廷总是不好好穿校服衬衫,扣子开了好几个,隐隐约约可以窥得其中乳白的胸肉和沟壑。
揉弄过的次数数也数不清,又软又弹,洗过澡,涂上香喷喷的身体乳,整张脸埋入其间,舌尖探出轻舔沟壑低处,细细感受乳肉的颤抖,耳边是稍稍过快的心跳和细碎的呻吟。
“你还想喝水吗?”李莎拉握住已经空了的杯子,声音干涩喑哑。
“你去给我接吗?”崔惠廷没好气地说,“都要上课了。”
“你和我一起去接。”李莎拉拿起杯子,不等她的回答就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上课铃声恰好响起,老师进门,她们出门。
老师刚想叫住她们,训斥一番,但一看其中一个人是李莎拉,于是放下抬起来的一只手,任由她们出去。
才刚刚上课,有几个没来得及回到教室的学生一路狂奔,只有两个人在走廊上不慌不忙地走着,似乎在散步。
“李莎拉,你又翘课。你想翘课就翘,不要带上我好不好。”虽然嘴上一直抱怨不停,崔惠廷还是乖乖跟着走。
水房中,有些接水口年久失修,滴答滴答,在一片安静中听得格外清晰。学校发现接水口不够用,建成以后又在角落中硬挤出一点空,装了几个接水口。但是学生们不爱用,水流小不说,还不太热,接杯水要好久才能接满。
此刻,崔惠廷正在角落中的接水口前接水,细细的水流落在水杯中,原本稳定的水流却因为主人手抖而落到外面,甚至落在她的手上。
幸好水温不高,但她还是叫出声。只是声音不像是因为疼痛而发出的,更像是……
“惠廷,小点声哦,被人发现就完了。”李莎拉的嗓音充满了情欲,沙哑又色情。
她舔吻着女生的后颈,头发蔓延至此处只剩下一些细碎的小绒毛,舌头舔向哪个方向,可爱的小绒毛就倒向哪个方向,乖顺得不得了,就像身下的人一样。
上面的吻有多温柔,下面的抽插就有多么凶狠。
崔惠廷完全放弃了接水,手臂撑着墙壁,头靠在上面,咬着嘴唇,还是不可避免地逸出些许呜咽。
横在腰间的手伸入内裤,扯着卷曲的毛毛缠绕在手指上,另一只手几乎全部塞入穴口,找到深处那一小块突起,将其捻在指尖,一会儿轻柔一会儿暴力。
眼看着女生站不住了,李莎拉将人揽入怀中,面对面,亲了亲布满齿痕的艳红的嘴唇,在她耳边安抚道:“乖宝贝,惠廷好厉害,四根手指完全可以吃得下呢。”
崔惠廷搂着她的脖子,爽到哭,为了不发出声音,她用牙齿叼着她的衬衫,露出线条优美的肩颈,一口咬在肩头,没有丝毫收敛,似乎在报复前些天的“仓库事件”。
疼痛没有让李莎拉停下来,反而更加激烈,两颗心脏齐齐跳动,似乎要突破血肉与对方交融。
她不停轻吻怀里的女生,红红的耳朵,浓密卷曲的头发,手放在对方头发上,温柔地抚摸,如同撒旦一般低语诱惑,“用力点,惠廷,更加用力……”
唇齿间尽是血腥味,血液与泪水融在一起,崔惠廷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轻声道歉,虔诚如同向耶稣忏悔。
“我不该让别人碰你,那天是,今天也是。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让其他杂碎看到你这个样子。你是我乖乖的小狗,永远都是……对不起……”
崔惠廷还是从别人那里听说李莎拉要出国,那一瞬间,她的反应是:她竟然没跟我说?
她带着这个问题敲开了李莎拉的门,房门打开,却迷失在吻与爱抚之中。
“我听说,你要出国了?”犹豫再三,崔惠廷还是问了出来。
其实在敲开房门的那一刻,崔惠廷已经开始后悔了,她该以什么身份问出这句话?两人既不是恋人又不是朋友,也就是金主和小狗的关系。
这种关系的维系完全取决于金主的意愿,她崔惠廷算什么,只要李莎拉想要,什么人没有。
她只是不甘心罢了,就如同不甘心一辈子做个被欺凌的底层蝼蚁,有钱人动动手指就能颠覆整个人生。
李莎拉身上有太多她渴求的东西,金钱,权力,朋友……内心的渴求在一次次拥抱、亲吻、抚摸中慢慢变质,变成了更加复杂的情感。
或许成为她的恋人也能够拥有那些东西……
当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崔惠廷被吓了一跳,连忙摇头,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想。
李莎拉翻身压在崔惠廷身上,注视着她漂亮的眼睛,轻声问道:“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她问得那么认真,那么理所当然,似乎她们是恋人。
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但是在这一刻崔惠廷犹豫了,李莎拉眼中没有半分往日的轻佻,很平静,却让她不敢直视。
只对视一秒,崔惠廷立马移开,眼神躲闪,“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想你,我巴不得你快点离开,这样再也没有一个不分场合不分时宜发情的人在我身边了,我非常开心。”
“我再问你一遍,”李莎拉掐住她的脖子,一点点逼近,两人鼻息交缠,“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崔惠廷还是昂起下巴,面带嘲讽,尽力说清每个字,“我为什么要想你?咱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我们只是你给我钱,我给你操的关系,懂吗?”
“既然是我给你钱,那么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懂吗?”
手指渐渐收紧,崔惠廷感觉嘴唇发麻,头部发胀,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开,无处流淌的血液喷薄而出,喉咙里发出濒死老人一样的吸气声,无论怎样挣扎都不能撼动脖子上的双手分毫。
眼前的那张脸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如同一汪死水,黑色斑点随着心跳脉搏在眼前闪烁,周边的一切开始扭曲转动,耳边的声音逐渐模糊,所有的一切都在远离,越来越远……
直到脖子上的束缚放开,一切才回归原位,崔惠廷大口呼吸如同重获新生,等回过神来,发现屋里只剩下了自己。
手一摸床上,湿漉漉的,也不知是谁喷出来的水沾了一手。
“西八……”嘶哑难听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响起,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将床单撤下来,换上新的床单。
李莎拉离开的那天太阳非常大,很热很热,远处的地面上翻滚着股股热浪。
一下车,扑面而来的热气令人感到窒息。崔惠廷本就心情很烂,闷热到呼吸不过来的空气一股脑地裹住她,连骂脏话的心情也没了,她脚步匆匆希望能够及时赶上——天杀的李莎拉走就好啊!干嘛要让她来送,这么热的天根本就是在折磨人。
优雅的女人一脸的不舍,保养良好的脸上还挂了几颗泪珠,旁边揽着她肩膀的男人虽然没有流泪,但眼神中透出和女人同样的情感。
李莎拉有些头痛地看着不放心自己的父母,安慰了好一会儿,结果越安慰越乱套,她不耐烦地揉了揉头发,揉得一团乱。
心里早就开始破口大骂,如果不是崔惠廷迟迟不来,她早就进去了。
“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自己一个人在那边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就别哭了。”李莎拉从兜里掏出纸擦去妈妈脸上的眼泪。
“没有钱了一定要和我们说,吃住什么不习惯的话立马回来哦……”
李莎拉敷衍地点点头,一抬眼就看到不远处某个蠢货四处张望找自己,声音中夹杂着连她都没察觉到的愉悦,“我朋友在那边,我先去找她。”
偌大的机场想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更何况崔惠廷还是第一次来机场,刚一进去,凉丝丝的冷气立刻抚平她将要爆发的急躁。
见到李莎拉以后,她高高扬起手臂,像尾巴一样左右摇摆,“莎拉!”
四周乱糟糟的,她那点声音淹没在其中,远处的人根本听不见,只能看到她的嘴唇一张一合以及脸上明晃晃的笑容,李莎拉加快步伐,恨不得下一秒就能站在她面前和她接吻。
“莎拉!一路好走!”崔惠廷舒展开双臂,给了赶来面前的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就像周边告别的人一样。
“……”
完全不符合内心预期的李莎拉不满地皱起眉头,却还是回手拥抱,用身体感受对方微微散发着潮湿热气的身体。
“这个‘一路走好’听起来你很期待我离开。”她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恶。
崔惠廷放开她,讪讪笑道:“哈哈,怎么可能,我可是很舍不得莎拉的。”
“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我的钱,又或者,是舍不得我的身体?”李莎拉揽着她的腰逼近,在她耳畔暧昧地轻声问道。
熟悉的香水味萦绕在鼻尖,那是她送给她的。
某天,两人躲在楼梯间亲吻,崔惠廷像小狗一样在她锁骨处轻嗅,哼哼唧唧地说:“你喷的什么香水,好香啊,真好闻。”
李莎拉掰着她的下巴,急切地吻上去,含糊说道:“我那还有一瓶,回头送你,现在闭嘴。”
凑巧的是,今天两人喷了同样的香水。
崔惠廷明显也闻到了对方身上的味道,她勾起唇角,借着两边滑下的头发的遮挡,肆无忌惮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李莎拉的唇缝,很快便收回去了,“不管是钱还是身体,不都是你的吗,我当然是最最舍不得我亲爱的莎拉了。”
身后不远处的人显然等急了,过来提醒,“莎拉,快要到时间喽。”
“知道了。”
“伯父伯母好。”崔惠廷一脸乖巧,弯腰向李莎拉的父母问好。
“你好。”
“你好。”
父母在旁边,李莎拉收敛了不少,真的像好朋友一样和崔惠廷拥抱告别。
如果不是趁着拥抱的时候捏了一把崔惠廷的腰,并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弄得上面满是口水的话。
崔惠廷的笑容僵了一瞬,拨弄着耳边的头发盖住泛红的耳朵,看着李莎拉清瘦的背影淹没在人群中。
再见,莎拉。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
广播里传出甜美的女声,机舱里响起一阵悉悉簌簌收拾东西的声音。
最后一个乘客下了飞机,工作人员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做完最后的检查工作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洗手间镜子里映出一个漂亮女人的脸,她正在涂口红,艳丽的颜色被均匀地涂开,随后用手指在边缘晕开,使得脸庞更加吸睛。
合上口红,她离远些,审视镜子中的自己,拧了拧眉毛,将本就大开的领子又解开了一颗扣子,白皙软嫩的乳肉从衣领处露出。
最终,她露出满意的笑容,扭着腰肢走进屋内。
双人床上,赤裸的男人躺着玩手机,看起来十分惬意,任由女人在他身上惹火作乱。
“莎拉要回来了。”
许久不听这个名字,乍一听到,还有些恍惚,以往那些潮湿荒唐的回忆一下子涌入脑海,随之而来的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什么?”崔惠廷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询问。
“莎拉,李莎拉,你不记得了吗?她要回来了。”全在俊目光闪烁,表情玩味,很期待她的反应。
崔惠廷垂下头,脸颊两边的头发滑落挡住她的表情,轻笑一声,“李莎拉啊,当然记得了,怎么可能会忘记。”
做到兴奋的时候,李莎拉会像条疯狗用牙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又会像一条蛇,双手掐着她的脖子,欣赏她高潮与窒息同时到达时扭曲崩溃的表情。
留在身上的印记几天就会消失,那么留在心上的呢?又需要多久才能消失?
全在俊轻柔地拨开她的头发,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精彩的表情,“估计谁会忘记她你都不会忘记,毕竟你俩高中都搞一起了。经常能看到你皮肤上的淤青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打了。”
“大家,”崔惠廷脸色苍白,勉强维持着笑意,努力让自己语气轻快些,“大家都知道了吗?”
她的表现取悦了全在俊,他重新躺回去继续抱着手机刷,随口答道:“应该吧,你难道没发现你俩搞一起以后都没有男生给你献殷勤了吗?”
“好像是吧,记不清了。”
“给我捏捏腿,”突然想起什么,全在俊突然起身,“你说,莎拉知道我们俩搞一起了会不会杀了你,我可是听说现在她不吸胶改吸劲更大的了,经常神志不清的,真担心她把脑子吸坏。”
“为什么会杀了我?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她也没资格管我。”
“嘁,希望到时候你也敢这么硬气地告诉李莎拉。”
崔惠廷挺起最令她满意胸部,昂起头,一扫刚才的颓势,“这有什么不敢的。”
嘴上这么说着,可是真的见到李莎拉的时候她立马泄气。
尤其是该死的全在俊故意整她,当着李莎拉的面揽着她的腰,显得两人十分亲密。
李莎拉似笑非笑中带着点阴狠,比起以前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视线锁定在那只手上。
六月的天,崔惠廷冷汗都出来了。
李莎拉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移转,最后问了一句:“你们两个做了?几次?”
“没有过。”
“数不清了。”
两个截然相反的答案令李莎拉怒极反笑,看向那个明显说谎的人,“真的吗?”
而全在俊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添油加醋,“昨晚惠廷还跟我说,她想和谁在一起和你无关,你没资格管她。”
被彻底出卖了的崔惠廷闭上了眼睛,像是一个被宣判死刑的人放弃挣扎,静静地等待刑罚的到来。
“惠廷呐,好久不见,胆子长进不少。”虽然嘴上说着是胆子长进,可李莎拉眼神滑向她衣领处挤出来的乳肉,像是饿狠了的狼盯着无处可逃的小兔子,贪婪无比。
察觉到她下流的眼神,崔惠廷脸上的笑几乎要崩掉,不自在地轻咳,“我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里空无一人,崔惠廷站在镜子前骂骂咧咧,努力往上提抹胸裙。但是,裙子就这么大,再怎么提也于事无补。
“就不该穿这条裙子的。”
最终她还是放弃了,手撑着洗漱台,看着镜子中的女人,画着精致的妆容,精挑细选的裙子和配饰。
一切都很完美,只是妆容风格是李莎拉曾亲手在她脸上画的,配饰是李莎拉曾在她耳边说很适合她的,裙子将她性感的身材衬托出来,也是李莎拉喜欢的。
李莎拉李莎拉李莎拉……全都是她。
她心底冒出疑问,自己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她将自己包裹成最完美的礼物呈现给李莎拉。
“对今天的装扮很满意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崔惠廷心中一惊,连忙看向门口。
她对着来人露出一抹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拿起洗漱台上的手包朝外面走,“当然了,每天的穿搭都是我精心搭配的,怎么可能不满意。
“我也很满意。”待人走进,李莎拉掐着脖子将人压在墙上,轻嗅她脖颈间似有若无的香水味。
细瘦的手指在光滑修长的脖子上抚摸,抚摸隔着薄薄的皮肉下的一节节骨头,感受因受到压迫而上下滑动的喉结。
一开始见到李莎拉的时候,她甚至没认出来。
身形愈发削瘦,肩头突出的骨头像是箭头,锁骨像是两把利斧,眼下的乌青配上她特有的漫不经心的眼神审视着眼前的人事物,似乎所有的一切在她眼中都是一样的乏味,整个人死气沉沉却偏偏极具攻击性。
“许久不见,我们家惠廷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呢。”
眼神在崔惠廷身上肆意游走,她甚至能够想象到用手代替眼神的那种感觉,曾经感受过无数次。
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挑起深藏的欲望。
“都那么多年了,谁还能和上高中时一样,”崔惠廷回敬以同样的眼神,“你也变了啊。”
两人眼神交锋,暧昧又挑衅,都在等另一方投降示弱。
最终,还是朴妍珍吵着要去吃饭,找不到她们,给两人轮番打电话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