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快要踹不过气来了,嘴里全是药味,她惦记着自己的箱子,说:“安瑞林,我的箱子可以不扔了吗?
安瑞林不说话。
她难受地动了动,又说:“安瑞林,你不擦药了吗?”
“别乱动。”他出口警告,声音低哑。
又过了很久,依然觉得安瑞林在她身上都睡着了,她自己今天的午觉睡太久了,又因为刚刚一度激烈的运动,现在整个神经都还处于兴奋状态,毫无睡意。
她在黑夜里暗自出神。突然感觉到安瑞林在她身上动了动,她发现原来他没睡着,于是她又八卦起来:“安瑞林,今天中午你见的是你喜欢的人吗?”
安瑞林抬起身体,借着月色看着她因为情爱还带着迷离的眼睛,他搞不懂她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他决定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你还不太累,是吧?”
又是一场激烈而旖旎的风花雪月。
等这一切不平静都归于平静以后,依然才得以喘息,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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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她醒来的时候安瑞林早就起床去上班了,她下楼来,看到许妈喜上眉梢,正哼着歌在打扫房间。许妈见到依然下楼更是开心,乐呵呵地说:“太太,先生让我把你的箱子放回储物间了。”又说,“你先坐啊,我给你盛碗粥。”
一上午许妈都很开心的在忙忙碌碌,依然在一楼练琴,总感觉许妈时不时就盯着她的背影笑眯眯的。
下午五点钟,小天过来接依然去李忆如家。今天是李忆如的父亲五十大寿,全家人都要去庆贺的。李忆如的父亲李泽远是这个城市的一把手——b市市委书记,依然和安瑞林结婚后偶尔家庭团聚时见过他几次,他和安瑞林挺相似的,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的样子,表情总是淡淡的,不怒自威。经过岁月的沉淀,他更温文尔雅一些,磨去了年轻时的张扬,整个人气质出众,气场强大。李忆如以前还在学校的时候就老说,她爸爸最疼她,她二哥最爱管她。
因为身居要职,李泽远并不主张过任何生日或节日,逢年过节他都在各地视察慰问,大家都是从电视或新闻上看到他。他行事低调,事业心重,以前李忆如常常跟依然抱怨自己的父亲工作太忙,虽然她父亲对她总是千依百顺,但如果有一个平凡而普通的爸爸,她应该会更喜欢这样平淡的生活。依然每次听了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李忆如。
父母好与不好,似乎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那是漫长又短暂的成长岁月慢慢堆集起来的情感所构成的,或许平淡,或许激荡,然而内心深处的骨肉相连,却是不可轻易言说的。依然在上高中的时候便失去了妈妈,她很羡慕李忆如这样的家庭,父母都安在,有人宠着,有人疼着,就算是犯了错,有人骂着,却又有人帮忙解决着。
小天将依然送到李忆如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安瑞林的车正停在大门口。安瑞林的司机看到小天开着车过来了,赶紧下车打开了后座,安瑞林正端坐在里面看文件。依然没用小天开车门,她自己从后座下了车,看到安瑞林还坐在车里没动,她也只站在小天这辆车旁边。
“过来。”安瑞林看她傻傻地站在一旁,出声训道。
依然绕过车头走向他那辆黑色的车子,在后座门前站定,视线就投在离车子不远的大门处。等了一小会儿,还不见他动作,她低头往车窗里看,才见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