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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2 / 2)

“可是妈妈的病罢好,我想陪着妈妈。”否则会让黑楚樵给霸占了。

“鸣你一心只挂念你妈妈,你一点都不孝顺曾爷爷。”他假装伤心。单戈是个脾性倔傲、心肠柔软的孩子,应该会很好骗。

“我的柔道也还没有晋升级数啊。”不能让黑楚樵笑话他。

“呜哇!”单雍干脆放声大哭,震天价响的扁着老脸,好委屈的说:“单戈没良心!连柔道都比曾爷爷重要,你忘了你刚刚相认的父亲就是上武馆的馆长啊,荒废几个月的练习又不打紧,曾爷爷老了耶,曾孙欲养而曾爷爷不在是非常悲惨的事。”

“曾爷爷和黑曾祖父能动能跳,连颗蛀牙也没有”

“可是人有旦夕祸福呀,不管啦,单戈要是不陪曾爷爷和黑曾祖父出国玩玩,就表示你嫌弃我们!人老了就是惹人厌烦。”单雍长吁短叹,一副孤苦无依的样子。

单戈只有投降了,曾爷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被虐待似的,他点点头,无奈的道:“别伤心了啦,我陪你们去环游世界就是了。”顶多是两个月时间,母亲的心应该不会全部被黑楚樵霸住吧?

耸耸肩,单戈像是遭奸人陷害的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而单雍却是乐歪了,他变魔术似的老泪马上停止,大声的呵呵笑着。

喻儿和楚樵从原先的你冷、我冷演变至现今的你侬、我侬,只要把小小第三者弄走,搞不好等他们游玩回来,喻儿肚子就又装了个小宝宝他真是太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

对,事不宜迟,得赶紧联系黑晋,即刻起程,天涯海角乐逍遥了。

但愿黑氏夫妻尽量恩爱,用功“做”人。

单雍两老带着单戈出国去,黑氏夫妻的两人甜蜜世界正式展开,然而

“你依然恨我吗?”鼓起勇气,单喻终于问出口。

薄唇抿紧,黑楚樵的眸光深邃难懂,面容依然是一贯的冷淡。

“爷爷他们两个孩子脾气的老人家从小斗到大,其实我们只是他们逞强的赌注。为什么你要误解我?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可能拿自己的贞操开玩笑吗?”

单喻忍不住激动,平白受冤的气恼使她全身发颤如落叶柳絮,无辜受罪已令她遍体鳞伤。

黑楚樵的眸光柔了下来,不舍的一抹神色迅速抹过,但是他压抑住满腔澎湃,故意以漠然的态度轻道:

“可能是太在乎了,所以”他着实说不出道歉的话,其实他早知事有蹊跷,而那两老又一副作贼心虚的模样,他便知道喻儿说得才是实话,可是高傲倨狂惯了的他,不知该如何低声下气。

“喻儿,你乖,好不好?”温柔的口吻之中,含带着蛮悍的霸道。

“你是不是因为单戈的关系,为了给他一个身份,才和我结婚?”她紧张的扭扯衣角。

轻咬下唇,单喻好懊恼,她是新时代女性,可是在爱情面前她却忐忑不安的一点儿也潇洒不起来。

黑楚樵握住她的纤纤柔荑,微凉的掌心使他轻勾起宠溺的浅笑。

“你很紧张?”

“你取笑我!”似嗔似娇的抗议令她多了一抹含羞带怯的可人味道。

“总之你已是我黑楚樵的结发妻子,从今以后,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亲爱的黑太太。”他深情款款中带着一丝浅笑。

这样算是相信她了吗?十年来的误解终于冰释了,但她仍不敢相信这迟来的幸福。

“黑楚樵,你爱我吗?”唉,想不到她这堂堂单大名师也和一般女人一样渴求口语上的山盟海誓。

“黑太太,你以为呢?”他不答反问的淡淡邪笑。

偏侧蜂首,单喻皱了皱鼻尖,很不满意他的戏弄。

黑楚樵朗声爽笑,他喜欢逗她的感觉。

将爱妻的小脑袋瓜拥进胸怀里,他轻柔抚摩她的长发,仿佛要驯撮不乖的宠物似的,臂弯紧紧圈牢住单喻的娇躯。

这是他独享的温存时刻

“此卦为‘泽水困’,主有内忧,恐被人欺瞒而孤独无援。以婚姻而论,可能被传闻所苦,或有外人介入”经过一番解说,单喻才轻声劝道:“人生有起有落,凡事俗缘淡然处之。卦象不是绝对,只是提供一个自省检讨的契机。”

“谢谢单大师。”这年约五十岁的贵夫人从名牌皮包拿出大红包来,恭敬的放置在茶几上。“不瞒你说,外子在外头养的女人已经多到数不清了,唉,女人不能共患难,男人无法同富贵。”

单喻不予置评,迳自端起茶杯晶着香茗。

斌夫人忽而好奇的问道:“单大师,你的名字只有两个字,不是听说女人家如果取单名,在感情和婚姻路上会坎坷不顾的吗?单大师为什么不另改名字?”

“我的生肖属虎,单字和喻字都带了‘口’,以姓名

学来说是大凶。但是好坏自定,主控权的一半是自己的修为,不必太宿命。”

“你说得有道理,多谢单大师的指导,我会好好思考”说完,贵夫人告辞离去。

送走了客人,单喻点燃起一炷紫木老檀香,享受悠哉游哉的自在况味。

电话铃声突地大响,她接起,问未开口道好,对方已经十万火急的大叫大吼。“单喻快来救我!快!”

“你是”这声音有点耳熟。

“我是你永远的情人项子晏啦!快,马上到晶华酒店的五o三号房间。”咔一声,电话断线了。

项子晏那个顽皮鬼会不会是在恶作剧?

思索了一下,单喻还是决定前往晶华酒店,想看看项子晏在玩什么把戏。

“迷人的单喻你终于来了!”随着开门声而起的是项子晏放心的喘气声。

“什么时候回台湾的?怎么一回来就开房间等候我大驾光临?”

“别取笑我了啦,我都已经火烧屁股了。”用力的把自己摔躺在床上,项子晏疲倦的闭上眼睛。

“项伯母知道你是同性恋者?”她扬眉猜测。

“宾果!”项子晏苦中作乐,顿了下,他叹道:“百分之七十的存疑啦。”唉,他是项家独子,母亲守寡了二十几年,所有的冀盼全在他的身上,他当然明白母亲抱孙心切,希望他尽快成家,可是他不爱女人,根本不能娶妻生子。

“单喻,我实在很害怕,万一东窗事发我母亲一个承受不住,可能唉,我不敢想像。”

“你的人生是你自己在过的,理应由你自己决定。”

“你还是这般冷淡,俗尘不沾己身。”

“不,我只是一个平凡至极的女人。”

“单小姐,听说你现在成了黑太太,单戈小家伙是黑先生的骨肉?”他仍旧闭目养神的仰躺着。

“暖暖不是跟你说明了吗?”

“唉!想当初在美国,多少‘阿都仔’追你追到腿软也追不到一根手指头,结果你竟然闪电结婚?虽然黑先生是你孩子的父亲,可是毕竟他十年来对你不闻不问,不是吗?”

“不谈我的私事,你的男朋友呢?也跟来台湾了?”

“就在隔壁房冲澡。”

“你和他各自开一间房就为了幽会?”

项子晏紧闭的双眼睁了开来,他直直的瞪视天花板,良久才吐了一口长长的气。

“他是个陶艺家,父母亲是保守传统的学者教授,由于害怕我们相恋的事情曝光,只好出此下策,多花一份开房费喽,这也是小弟敝人我之所以急电你过来的原因。”

“你们小俩口幽会,干我何事?”

“因为我的母亲大人已经起疑,她请了征信社调查,虽然我和他各开一间房避人耳目,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征信社的人居然在一楼大厅,看我们是否有奇怪的地方。”

“你们可以分别离开,柜台登记的是两间房,不可能有人联想到你和他的真正关系吧。”

“问题是,在出门前,我已跟我母亲说是要和女朋友约会,如果退房时只有我一个人走出酒店,那么我的谎言不是被揭穿了。”好累哦,他伸展着懒腰,困意渐浓。

“原来你是要我充当一下你的假女朋友。”单喻淡淡一笑,并无责怪之意,反正只是帮个小忙而已。

“好单喻,委屈一下啦,像我这般人品应该不会太让你难堪吧。”眼皮沉重的垂下,翻了个身,他抓着棉被,一边打哈欠一边粗嘎说道。

“你请自便,小弟先眯会儿,一小时之后,再跟你演一出思重情深的好戏给征信社的人瞧瞧吧。”

她能说不吗?谁救项子晏是她在美国的同学兼死党呢。

何况她也心疼硬于晏在爱情上的跌跌撞撞,这点小忙她一定要帮。

“一定要这样亲密吗?”单喻不自在的耸了下肩,想把肩膀上的手臂弄开。

闻言,项子晏的手移到她的小蛮腰上,恶作剧的戏笑道:“我们像不像如胶似漆的恩爱情侣?肯定会有许多人嫉妒我们的幸福。”

“我不习惯。”除了楚樵以外,她不曾和任何人如此亲近,即使是同性恋者的项子晏,她也觉得怪怪的。

“男人和女人都煞我熬到要命呢,你是天之骄女,我呢,条件一级棒,不至于辱没你嘛,你瞧,廊道上的服务生都纷纷投以欣羡的目光呢。”

“是啊,是啊,你长得帅,大家都嫉妒我。”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她尴尬的低垂棘首,不敢与四周的人交换视线。

“我们这样,好像是来开房间的。”暖昧的感觉令她理不直气不壮,仿佛是背着丈夫与其他男人暗渡陈仓的妇人。

然而项子晏却像个开心的孩子似的,把头搁置在她的颈肩上,悄声道:“我们这样,有的人会认为是金童玉女,有的人会骂奸夫淫妇。可是绝不会有人想到我项某人是个cay,没法子,谁教我的肌肉结实漂亮得无懈可击,身高一八二,风采翩翩,迷人迷到不可自拔”

他骄傲的吹嘘着,却发现就在左前方二十五公尺处。咦!等等!竟然有人比他还帅气,还迷人!

那个一身银灰色西装的挺拔男人长得真帅,卓越气息十分少见。尤其是那冷冷的感觉教人晕眩痴醉,正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可是他已经是有“眷属”的人了,唉,可惜了这般的优质人种。

一个警铃迅速在脑中响起,那个拥有模特儿身段的男人,该不会是征信社的人吧?虽然以这人的独尊气息,不太可能是屈居人下的员工,但还是小心为上!

他靠近单喻的耳朵旁,小声说道:“别抬头!徽信社的人正在我们前面不远的咖啡吧台假装是喝下午茶的客人。”

“那怎么办才好?”莫名的她竟慌张了起来。

着实不喜欢这种似乎是偷情的行为,她有点儿后悔答应演这出戏了。

项子晏突然在她的脸上重重的啄了一下。

单喻大骇,抬起头来想抗议他的轻薄。

“哎,他看到你的脸了啦,快,低下头。”他一边低叫,一边把她的头压在他的肩膊上。

“项子晏!”单喻有点儿气恼,毕竟这是知名大酒店,在公众场合亲热使她很不自在。

“好单喻,求求你啦,反正亲个脸颊只是国际礼仪,罢了。何况我会保护你,不让你的美貌曝光。”

“可是你把我的身体紧紧搂抱着,像是连体婴似的,我会喘不过气来。”而且老天爷啊!连她都觉得自己偷腥。

“一下子就ok了!拜托,我们一边往大门走,一边”他用角度调转的技巧,故意让那个穿着银灰西装男人认为他正与怀里的俏佳人亲吻。

“子晏你”算了,是她自己答应要演这出戏码,反正再忍耐几秒钟就可以结束这场荒谬了。

项子晏一手搂紧单喻的腰,另一手则捧着她的后脑勺,他可忙呢,不但要把假戏演得逼真之外,还得偷偷暗瞧那名男人的反应如何。

令他不解的是,那名男人居然没拿相机拍摄他与单喻亲密的画面,反而像头狂猛兽般的瞪视他们。

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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