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复挤进人群,看见几个穿得流里流气的人正拿着木棍围着一个年轻人在殴打着,那个年轻人大约二十二三岁,已被打得头破血流,但他还是不屈不饶的和那些人对打着,那个女的大约二十岁模样,穿得很是普通,但长得楚楚动人,她一脸焦急的看着那几个人道;“你们不要打我哥哥了,他只是为了保护我才推了你们一个人一下,你们这样打他,还有没有天理国法?”
“天理,国法?老子就是天理,老子就是国法!这个杂种也不看看老子是谁,竟然敢打老子,兄弟们,给老子往死里打,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一个光着头的家伙嚣张的道。同时,一双眼睛淫荡地扫向那个女子高耸的胸部,似乎还在回味着什么。
张复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那个光头在调戏那个美女,他哥哥看不过去就动手保护他妹妹。这伙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凶,还那么嚣张,一定是那个什么两霸之一在这里闹事了!当下就走到那几个人的身边大声的道;“住手,你们几个凭什么当街打人?”
那几个人正是横行汉山镇的黑虎帮吴斌的手下,其中那个光头是吴斌的得力手下吴良。吴良今天带着四个兄弟到街上闲逛,借着街上的拥挤大吃女人的豆腐,惹得那些被侵犯的姑娘媳妇躲避不已,但却敢怒而不敢言。
他走到这里的时候发现了长得美丽动人的陆萍,就如猎手发现了猎物一般,迫不及待的伸出魔手往陆萍的胸部抓了过去,陆萍的哥哥陆翊刚从部队复员回来,他的身手很不错,一把就抓住了那只手,盛怒之下想都没有想就一拳打了过去。
吴良正准备享受温柔滋味,冷不防的胸部被打了一拳,当场就被打倒在地上,他几时吃过这样的亏?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了,这就引发了现在的群殴。那陆翊虽说是武警转业的,但敌众我寡,加上山区民风彪悍,一般的人都是学了一点功夫的,那几个混混又是精选出来的,而且手里又拿着家伙,他不但没有占一点便宜,还被打得头破血流的。
吴良正盘算着如何把眼前这个长得让自己心里发痒的姑娘弄到手,听到有人喊住手,就循着声音看了过去,他还真没有想到有人敢来管自己的事,要知道在这枫林镇方圆几十里,敢管自己的事的人还真没有几个,就是自己的大哥李斌也要容忍自己三分。这个家伙竟然敢出头,难道他有被虐的倾向?
吴良没有想到的是,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竟然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而且还长得嫩皮细肉的跟个大姑娘一样,只是那冷冷的眼光显得有点与从不同,看来也是练了一点功夫的,但他没有放在心上,他看起来那么年轻,就是有点功夫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在枫林镇这一亩三分地上,如果自己在人前服了软,以后就不用混了。
他本来站在陆萍的身边,准备自己的那些人把陆翊打倒以后吧,就把陆萍劫持回去好好的乐呵一下,一见自己的那几个手下真的住了手,就走了过去道;“哟合,哪个阳痿的家伙裤裆没缝好,露出了这么个玩意来了?竟然敢来管老子的闲事?”
他说完以后又对那几个人恶狠狠地说:“给我继续打,直到打得那小子服软为止。”
杜林这时也挤了进来,看到是汉山镇的一霸吴良在生事时,就感到今天要出事,但领导都出面了,自己也是不能缩头的,不然的话,只怕这个一般的办事员都做不成了。当下就走了出去挡在张复的面前道:“吴良,这是镇里新来的张镇长,你不要胡来啊。”
“新来的张镇长?”吴良眨了眨眼睛道;“乳臭还未干,当什么镇长,这不是忽悠我们老百姓吗?不说你是镇长,就是镇里的李书记都不敢管老子的闲事,你算老几。滚开,不看你是新来的什么张镇长,老子就让你也知道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说完就又旁若无人地指挥那几个人殴打陆翊去了。
张复看到杜林不顾一切的挡在自己面前,心里对他的好感陡增。他伸手把杜林拉到一边道:“你打电话通知派出所,让郑所长带人马上赶到这里来,同时通知综治办的王主任,让他带两个人过来。这里我来处理。”
杜林听了拿出手机就拨起了电话,吴良可就不高兴了,这个什么张镇长还真不识相,自己给他面子他还来劲了,以为让派出所和乡政府来人我就怕了,郑所长和大哥李斌可不是一般的好,看来不给他点颜色,他还认为我吴良是吓大的。今天就借这个机会把他打一顿,免得他以后唧唧歪歪的。想到这里就一个转身,飞起一脚就向张复的胸部踢了过来。
在他想来,这个小子就是练了点功夫也是躲不过自己的偷袭的,自己这一脚足可以要了他半条命。看看就要踢中,心里不由的高兴了一下。他正想讽刺一下这个小白脸,却觉得那条腿如遭重击,一阵剧痛,再也立不住身体,一头就栽倒在了地上。
吴良感到脸面全失,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凶光的一下拔出腰间的弹簧刀冷笑了一声道;“看来你还真的练过几天的,但你马上就会后悔的,老子今天非废了你不可!”说完就恶狠狠地向张复扑了过来。
那几个手下看到自己的大哥吃了大亏,也停止了对陆翊的殴打,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拔出刀围了上来。
张复本来只想给这几个人一点教训的,现在看到这几人胆大包天,竟敢在大街上公然持械对一个国家干部行凶,其性质之恶劣已是骇人听闻。不过这样也好,就借这个机会整治一下枫林镇的治安秩序。免得以后还要找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