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忍不住轻声叫道:“大人!”
丁飞当即就气骂道:“默大说放你们走,那就是放你们走!心不甘情不愿的人我们也不想要,以为我们九原想要你们吗?你们以为你们以后到九原是当奴隶的吗?你们根本就是去过好日子的,我们九原……”
“丁飞!闭嘴!”大河不敢说严默的不是,可见丁飞如此毛躁,立刻呵斥。
丁飞小孩一样地嘟嘴,丁宁拍了他脑袋一下。
“真的没有人走吗?如果你们放弃这次机会,我便当你们想要效忠于我、效忠于九原,以后如果你们还打算逃跑,九原便会把你们的行为视同背叛,对你们进行惩处,严重的人会死亡。我再问最后一遍,有没有人要走?要走的立刻走!”
黑夜完全降临,丁宁又点燃了一些火把。
火把的光芒照在那些奴隶脸上,能看到不少奴隶的喉头在鼓动,他们正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深谷迈出了一步。
所有人都看向他。
深谷一步步走到严默面前,把木矛往地上一插——与此同时,大河瞬间在严默面前竖起一个土盾牌。
深谷见到盾牌顿了顿,慢慢弯腰,从地上拿起一块皮毛围到腰间,然后他直起身体看向少年,表情似乎有点为难和困惑。
严默忽然笑出来,又从腰包里掏出一大捆麻绳扔到地上,“自己截断当腰带用。”
深谷扯了扯麻绳,发现很结实,便拔出木矛,用矛尖在绳子上划了一下,再扯住绳子一用劲。
深谷拿麻绳当腰带,系好兽皮裙,又弯身抱了一大堆皮毛,向非战奴的人群走去。
严默手撑在盾牌上,饶有兴趣地看深谷想干什么。
其他奴隶似也在等待深谷的抉择,他们中真没有人想变成自由身离开吗?当然不可能,他们只是不敢!
深谷把那些皮毛放到一群非战奴面前,叫了一个人的名字:“藏那,这是大人的恩赐,发给大家。”
一个叫藏那的中年人瘸着腿从人群中走出,他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
“藏那,我要跟随那位大人,你们呢?”
藏那看看他,又偷偷看看严默,以极低的声音道:“你决定了?”
“嗯。”
藏那低下头,过一会儿抬起,“我们和你一样,你到哪里,我们到哪里。”
“好。”
简短的交谈后,藏那招呼人手分发那些皮毛,先发给了女人和孩子。
没人上来抢夺,不知是不敢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深谷退到奴隶的方阵中,他把木矛留在了严默面前。
方阵中突然又走出一名身体异常强壮、毛发也异常旺盛的男人,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