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已经发现了吧?」对方突兀道。
梁酌渊镇定如常,「发现什麽。」
其实他们都知道彼此在说什麽,不过梁酌渊没有承认,他不想让最後一次见面弄得太过难堪,也不想伤害对方。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江品晖低声道。
他知道对方显然是醉了,至少神智绝对称不上清醒,要不然不可能这麽直接说出这种话;当然,江品晖更可能是在藉酒壮胆。
「你醉了。」梁酌渊平静道。
「我没有。」
江品晖来到他身边,接着却在原地坐下,将脸靠在他的膝盖上。
这动作充满了小动物向人撒娇般的意味,梁酌渊明知对方察觉了他的心软,所以才这麽大胆,但却也无法直接推开江品晖。
尽管醉了,江品晖的动作却仍不太安分,手指悄悄碰到他的膝盖,距离也一再缩短,等到梁酌渊回过神来时,江品晖已经半坐在单人沙发扶手上,半个身体都紧贴着他。
江品晖的动作很慢,如果他想躲开,完全不可能失败;但在看到那张脸愈发接近时,梁酌渊却没有动弹。
柔软的嘴唇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带着难以言喻的热度,接着讨好般地又亲了几次,毫无技巧可言,相当笨拙……他猜测江品晖可能不常做这种事。
不知道为什麽,这个猜测让梁酌渊有点心痒。
他对於能嚐出味道的东西向来挑剔,因为不想亏待自己的味蕾,但江品晖的味道并不让人讨厌,甚至称得上清爽,不知不觉,彼此的舌尖已经纠缠在一起,对方似乎颤抖了一下,身躯变得紧绷。
过了片刻,两人才分开来。
「你在同情我吗?」江品晖喃喃道,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算了,我不在乎,只是同情也好。」
梁酌渊微怔,半晌後道:「不是同情。」
他从来不会因为同情而特意去做什麽事,他对旁人的感受根本不在乎,或许江品晖还不知道,但梁酌渊这个人在职场上一向是以冷酷且不留情面闻名,偶尔也会与职场同事发生摩擦与冲突,这正是他过去每隔几年就要换一次工作的原因之一。
江品晖没有说话,瞧着他的目光却变得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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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伸手来解开他的领带时,梁酌渊并没有阻止,他隐约知道对方要做什麽,但心里却奇异地没有感受到抵触。
他很清楚,只要他喊停,江品晖的动作随时会停下,但他却没有这麽做。
江品晖明显是有备而来,梁酌渊闻到对方身上有一丝沐浴乳残留的淡淡香气,而江品晖还从口袋里拿出润滑剂与保险套。
梁酌渊坐在沙发上,没有拒绝的意思。
江品晖察觉了这一点,很快便解开他的裤头,取出没有任何变化的性器,放入口中吸吮;梁酌渊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宣泄,不过是被舔了几下,很快就有了反应,膨胀的性器塞满了对方的口腔,江品晖彷佛十分陶醉似的,愈发努力地舔舐。
即便彼此都是男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