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静静的立了良久，卡尔萨斯不又有些纳闷；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老者所看的书页上面只有寥寥的数个字，不至于盯着看这么久吧！

“怪人！都是一群怪异的家伙！”卡尔萨斯暗暗想着；不过却并没有打扰，趁机他还细细的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血液，又吸收了近百条魔龙的血液，体内那刚刚变为黑色的血液已经再次的粘稠起来！

感受着突破前的黏度，卡尔萨斯惊讶的现自己距离下次的突破已经不远了！可是他也知道像先前的那种大肆吸血的机会并不多，他总不会为了突破而去亲手制造血腥的杀戮吧！

不知过了多久，在这见不到阳光的房间里；他只觉得至少应该不下于三个时辰了！

似乎是终于看完了，老者长长的松了口气，笑着张口便问道：“何为人性？”

卡尔萨斯微微一愕，沉吟片刻道：“自私！这是人性也是本性！”老者微微一笑继续问道：“那什么又是善恶呢？”

这算是考验？卡尔萨斯微微一笑道：“这世间本就没有善恶的明确定义！恶者，杀伐其身而后积德行善于世；善者，善面存而暗心杀伐，前辈说他们是善是恶？”

老者微微一愕，似乎没有想到卡尔萨斯会反问回来；摇头一笑也不回答，继续问道：“那你又是如何定义自己的人生呢？”

卡尔萨斯微微一笑，小小的年纪再次的流露出他不该有的沧桑，道：“本其心而行，自认恶者杀戮，善者不干其行；这便是我的人生了！”

老者笑了笑似乎颇感兴趣的道：“那你所定义的善与恶要是太过片面了呢！”

卡尔萨斯邪魅一笑，道：“杀便杀了，难道要我陪命不成！这便是人性中的‘自私’！”

老者哈哈一笑，道：“小家伙倒是直言不讳，不过你这种看法倒是有趣！”说着似乎有些感叹的道：“是啊，这便是人性；天下间又哪里有明确的善恶定义！就像我们甘愿的守在这里，如果没有一定的原因，谁愿意甘忍这万年的寂寞！”

卡尔萨斯赞同的点了点头，在这些可以说是真正‘怪物’的老者面前他并没有隐瞒什么；一切的想法都是出于他本心！

老者轻轻的站起身来，在他原来的位置上来回的踱了几步；又道：“如果有一天你的修为达到翻手间毁灭数亿生命的实力，而且在这万千世界中没有人会再来管束你；那你为了忍受无尽生命的寂寞，会选择什么样的生活？”

这个问题卡尔萨斯早就想过了，虽然还是有些不明确；但他可以肯定的道：“至少在达到那样修为后的亿万年时间里，我会选择和我的女人们去体味万千世界的万千姿态；然后也许会选择长眠”

猛然间卡尔萨斯又似乎想到什么的道：“时间在变可是那万千世界也在变！睡睡醒醒间面对的将永远都是新鲜的世界！”

老者微微颌又似乎引诱的道：“就没想过创造自己理想中的世界？”卡尔萨斯摇头一笑，道：“我现在不是在创造么，传造世界也只有在这个实力阶段才会是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吧！”

老者微微一笑，沉吟片刻道：“恭喜你通过了封神塔第二层！‘心’！”接着老者似乎欣慰的一笑道：“你有一颗遇事稳重，平凡时不甘平凡，不平凡时甘于平凡中体味生活的心！去下一层吧！”

说着根本不给卡尔萨斯说话的机会，人就已经再次的坐了下来盯着那从未动过的书籍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