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就撕成了一块块破布，隐藏在里面的皮肤竟也露了些出来。

隐约听到耳边似乎有人的笑声，李伽微抬头，少年正在那里笑，与自己相同的脸此刻看起来竟如此刺眼。

他怀中的小东西似乎注意到了李伽的目光，赤红色的兽眼眨了下。

脑中忽然就那么一窜火涌上，李伽也说不清为什么，总之，看着那个少年抱着小东西的样子，他就来气。

忽地起身，两手拉住铁栏，猛地一用力，那铁制的粗栏杆竟是被生生掰了开去！

没空去想自己怎么忽然来了这么多大的力气，李伽迅捷地从铁笼中闪出，朝着少年大步走了过去。

周围的人见状，连忙把对铁笼攻击的火力都移了过来，暂时放弃了对莫宇的轰炸，全部都集中到了李伽的身上。

说来也奇怪，明明他的衣服已经被打得破烂不堪，防弹衣也早就失去了防护的效用，但那些金属制的枪炮打在他身上，竟是一点事情也没有。

少年怎么也没想到，李伽竟然就这么只手脱离了铁笼，还无视了所有的枪炮攻击，一点也没有被伤到的迹象！

脑中忽然闪过一些事，他又惊又气地吼出声来：

“他居然提前为你开灵！”

由于愤怒，少年的声音有些尖锐，但在这枪炮声中还是显得不甚明显，只是李伽走得近，恰好能听到他的话。

“你说什么？他是谁？什么开灵？”

李伽一下子走上前去，少年兀自愤恨着开灵的事，没能及时察觉他的动作，失去防备之下被李伽揪住了衣服领子。

眼见着李伽和少年靠的那么近，其他的人都慢慢停止了射击，毕竟，要是不小心伤到少年，那就不好了。

“凭什么所有好事都让你占了去！凭什么！”

少年忽然疯狂大吼起来，一把将李伽推了开去，从旁边一人手中夺过枪就那么朝着李伽的脸轰炸过去：

“你为什么不去死？你死了多好！你去死！”

强烈的火力朝着李伽不要命似的发了过来，李伽反射性闭眼抬起手，遮挡住那些乱飞的弹药，子弹碰到他的皮肤，自动弹了开去。

他的身体表面没有出血，因此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那些攻击对他没用，其实不然，一般的攻击伤在表面，而打在他身上的，却像是伤在里面一样。

直接穿透最外面的皮层，直达肌骨神经，那种痛，锥心刺骨，别人看不到，他却能感受得到。

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细的汗珠，他的脸色苍白，却没有露出丝毫疼痛的神色。

在这种时候，无论多痛苦，他也必须装作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一旦脆弱显示出来，那么他就先输了这场战役。

地上弹开的子弹落了一地，少年手中的弹药没一会儿就用尽了，他一把丢掉那枪，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将怀中的小东西丢了出去，嘶吼着：

“杀了他！”

李伽只感觉少年的声音太尖细，自己的耳膜也被震得一抖一抖，伴随着少年的喊声，一团熟悉的肉球被丢了过来。

他反射性接住，低头一看，竟是原本安静窝在少年怀里的小怪物。

小东西抬头看了自己一眼，扭过身面向少年，赤红的眼睛似乎都泛出了水光，朝少年唔叫着。

少年站在对面，一句话不说，只是红着眼睛望它，它低下头，似乎是在犹豫。

李伽看了看少年，又望了望它，心中莫名一阵失落。

这已经不是他的小怪物了，它不再粘自己，自己也不再能听懂它的话，纵然样子没变，本质已变。

此刻少年忽然叫了起来：

“你不是我生的吗？你不是爱我吗？那就替我杀了他啊！”

他生的？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