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离眯着眼,看着对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脆弱,总有一种忍不住想要去侵犯逗弄的冲动。
就算再怎么成长,他在他的眼里,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娃娃。
手抚上鹰狡的脸,畅离的动作慢慢往下,隐隐有越界的趋势。
心跳如鼓,鹰狡一把按住他的手,往后挪了两步,咬牙道:
“父亲,十年之约还没到。”
畅离皱起眉,下一秒马上松开,不再往鹰狡身上蹭,他将目光投向了几步远外的尸体上:
“这不是后宫的那个女人吗?怎么?她惹你了?还是……”畅离说着,忽然眉眼一挑,望向鹰狡,
“这女人的技术没能让你满意?”
随意慵懒的语调中,隐藏着一丝薄怒,仿若稍有一些摩擦,就能瞬间引爆其中的地雷。
鹰狡自然是听出了其中的怒意,想要驳回反斥,却终究没有那个胆量,只得甩过头:
“按照当初的约定,我不会与其他人有任何感情摩擦。”
当初那一夜,这男人差点直接要了才十来岁的自己,哭着喊着抗拒着,没发育完全的身体终是让男人软了心,丢下一个所谓十年的约定,作为让自己适应的时间。
美其名曰,两厢情愿。
鹰狡很想冷笑,什么两厢情愿?强取豪夺说不定都比这有自主性!
可惜,那时年幼的他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也只能应下那唯一能暂时保全住自己的薄弱约定,借此留下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
“按照当初的约定?”
忽然大笑起来,畅离的脸色变得很快,原本充满笑意的脸一下子冷成了冰,上前一把捏住鹰狡的下巴,他用腿抵开对方的双脚,将那初长成的男人压在墙上:
“你还记得当初的约定?”
这种姿势太难堪,鹰狡黑了脸,但在男人的压制下根本无法动弹,只能扭过脸,保持著一副沉默的样子。
畅离却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意思:
“不与其他人有感情摩擦?嗯?那小子又是怎么回事?你刚刚杀了那女人不就是为了他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干的那些事儿!告诉你!你老子我还活得好好的!少给我整那些阴的!信不信我现在就上了你!嗯?”
这一串话出来,粗鄙而恶劣,完全听不出那是从末日元帅口中说出的话,整一段威胁听得鹰狡的脸一阵青红交错。
人都是有脾气的,尤其是鹰狡这种平时骄傲惯了的,以前就算这个男人再怎么对自己有歪性子,好歹嘴上也没那么不讲理,自己在元帅府也算是唯一的少爷,周围那些敬慕也习惯了。
可今天这男人居然就这么放出话来!活生生就把他心里那埋藏了将近十年的阴霾给一下子挖了出来!
“我就是杀了那女人怎么了!我就是喜欢小伽怎么了!你除了会威胁我还会做什么?堂堂末日元帅整天想着怎么上了自己嫡亲的儿子很爽吗?凭什么我要心甘情愿地被你上!凭什么我要听你的命令!凭什么我要一辈子被你压在身下!凭什么!”
压抑了十年的怨怒终于是忍不住爆发出来,鹰狡红了眼,第一次毫不退怯地对着畅离吼出心中的怒气。
父子俩就那么面对着面,大眼瞪小眼地对上了,好半天,畅离忽然勾起了唇角:
“好啊,给你十年的时间适应,你还真长脾气了,行,今儿个我就让你看看,我这个堂堂末日元帅够不够资格上你!你不是喜欢那小子吗?我今天就在你面前把他给千刀万剐了!”
说完,还不等鹰狡回话,硬是一把将他拽到怀里,大步不回地往元帅府内,帝都中央监测室内走去。
李伽对于元帅府内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咬破了手指,努力压抑着快速跳动的心脏,一笔一划地,沿着那“死”字的模子写。
最后一笔落下,李伽脸上已经布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