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于酒桌底下的李伽屏住呼吸,心跳非一般的快,按捺住想要冲出去问个清楚的心,窝在原地,旁边的异兽舔了舔他的脸,伴着他一起倾听外面的动静。
而畅离怀中的鹰狡竟也是挣扎着睁开了眼,颤抖着身子,脸涨得通红。
“那小子死了?也好,省了我一番力气。”畅离却是冷冷地应了句,目光若有若无地瞥过李伽藏身那处酒桌,又转向李应,
“你既然明白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那么他又是个什么东西?你捉了鹰儿,让这么个复制品来闹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话也正是李伽所想要问的,他抱紧身子,将外面人的话一字不漏带进耳朵。
李应似乎对他的话一点不在意,只是笑笑,然那笑却带了点破釜沉舟的勇气:
“他的确是个复制品,但那张脸……”
稍作停顿,他脸上的笑加大,看得畅离微皱起眉:
“却是你儿子的!”
李伽浑身一僵,脑子里瞬间拧成一团浆糊,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中混乱交错,最后凝聚成一个大胆的猜测……
“说什么蠢话,那么一张女人的脸与我何干!”
畅离有些怀疑这老头脑子出了问题,只要是个人都见得出那张脸是女非男,怎会与他扯上的关系。
“呵呵……”李怀也不解释,转而看向那个勉力睁大眼的鹰狡,
“我的意思,恐怕没有人比你更懂的吧?那张脸,可是你亲手给换上的!”
“小伽……”鹰狡张了张嘴,无声地对出口型。
“小伽从来都不是你的亲弟弟。”
李应闭上眼,终于是说出了那句话。
大脑砰地一声炸开,藏身酒桌下的李伽终究是耐不住了,一把从下面钻了出来,瞪大了眼朝几人吼了出来:
“不可能!如果我们没有关系,那血……我的血怎么可能打开那盒子!”
好不容易被灌输进脑子的思想彻底被颠覆,李伽几欲疯狂,原以为的兄弟再次成了陌生人,之前的一切仿佛都成了一场笑话,喊到最后,他几乎就是嘶吼了。
鹰狡瞳孔倏地放大,似乎没有想到他竟会出现在这里,苍白的唇颤了颤,还是没能发出声来。
李应却是早就知道他的存在,自他进入帝都以来,所有的行动他都看在眼里,似是叹了口气,他道:
“小伽,你的确不是鹰狡的兄弟,但也并非和他们没有关系,你是……他的兄弟……”
李伽僵硬着头转过去,看到了李应所指的方向——畅离。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畅离额上的青筋在抖动,但还是按捺下心中想要杀人的冲动,望着李应一字一句地说:
“你,把话说清楚。”
“呵呵……”李应笑起来,中年人的脸露出些许沧桑悲怆之色,
“你可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世上的?那个生你的女人,那个因为你的出生而死掉的女人?”
眼睛微眯,仿佛想到了些什么,畅离的脸色黑得可以与夜色媲美。
李应自然是瞧见了他的样子,笑容愈发来得凄凉,隐隐透出一股疯狂之色:
“她,是我的女儿!”
一言既出,在场皆惊!
因着他的话诧异一会儿,畅离上下将他看了个通透,冷哼一声:
“你的女儿?还是你的女人?你的年纪看来并不比我大许多,要说那女人真是你的种,也未免太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