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的日子似乎离开他很久了,现在他只盼着自己能多享受一刻的安宁也好。好累,无论是身还是心。这种疲倦即便是处理整个武当事务的担子落到自己身上时都是都没有过。
闭上眼睛,这个小小的盹儿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甜美,青书打着像猫儿一般的轻轻的鼾声。
春风拂去黑夜的帘幕,阴影从大地上消融褪去,青书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身体倾斜的那一刻他就惊醒了,在落地之前,他顺势翻了个跟头,让脚着落在地上。“嘶”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睡了一夜,青书的腿麻得站不稳险些跌倒。来回走动了几圈,等麻劲儿过去。
青书看了看床上,并没有有人睡过的,还是昨天的样子。自己的衣服也穿得好好的,看来无忌昨晚并没有来,自己的担心可能有些多余。身为皇上,他怎么着也会有几个妃子,定然不会总来折腾自己。
如此甚好,大好。青书似乎抓住了一丝光亮,这才是自己久等不至的机会。要想办法拿到解药,可这衣服——难不成自己真的要穿上那套女装?
左右也找不到其他的东西,看来自己是没得选了。掀起箱盖,把纸包拿出来,青书对着长裙愁眉苦脸。
“穿就穿吧,韩信当年都忍得了胯啊下之辱,我不过是把这女儿家的衣裙套在身上,忍一时之辱便是海阔天空。”
将它抄在手里,青书才注意到,昨天被自己忽略的东西。在裙子的下面还有一件鹅黄色的抹胸。
登时青书的耳朵尖就变得通红,这如何使得!
“当当当”传来三声敲门的声音。
“娘娘,我是尚丁,皇上让我把饭菜给您送来。我把食盒放在门外的地上了,请娘娘自己取进去,您听老奴一句话,别再惹皇上生气了。不然您吃着苦头,皇上心里也不痛快,见天的自己生闷气。老奴说这些已是多言,您好好休息吧,奴才这就告退了。”
放下东西,尚丁离开了。
听着突然有人敲门。青书吓得手一抖,裙子落到地上,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直到人走了,他才弯腰把衣服捡起来拍了拍,心脏扑通扑通地直跳。
这么一吓,反而让他下定了决心,破罐子破摔,穿就穿吧。
有些别扭的提起抹胸,看了一下。它的四边以朵花纹印花绢贴边,十分精致,两边还各有一根系带。青书就那么盯着它,觉得脑子有点儿发晕,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这个东西该怎么穿?
“似乎,似乎是要先把上衣脱了?”琢磨了一下,青书大概猜到了那两个带子的用处。这个东西似乎是贴身穿的,亵衣应该是不用穿了。等将它围好,青书臊得头顶都快冒出烟来,似乎比赤着上身还要羞耻。
接下来是裙子,女子的裙子与男子的衣着差不了多少,这个青书还是晓得该怎么穿的。将衣服穿好,青书松了一口气。虽然围着裹胸的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多穿一会儿适应适应也就不在意了。
接下来最让他头疼的是头发,明朝女子心灵手巧,爱美善美,能把一头乌发堆叠成俏丽的模样。可是青书生于武当,长于武当,又是个男子,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