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凌天道谢一声,随后便高举钢枪,大声命令道:“出发!”
不多时,凌天的部队便已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凌天走后,萨那布急忙招来一名传令兵吩咐道:“快去通知各部,让他们原地待命,做好随时攻城的准备!”
传令兵疑惑道:“攻城!?燕国人这么着急的集合部队是在攻城吗?”
萨那布皱眉沉思了片刻后,叹道:“无论是否攻城,今夜都必有大事发生!你不必多言,抓紧时间通知各部!”
“遵命!”传令兵应了一声,便匆匆策马离开。
与此同时,由于李怜云加入战斗,神武军士气大涨,不到一会的功夫,便已将闯入营中的匈奴骑兵击杀殆尽。而大营外面的匈奴骑兵,见形势急转直下,也纷纷放弃了冲营,调转马头,向永固城的西门疯狂逃窜。
李怜云见状,一边策马追击,一边大声命令道:“给老子死死咬住他们!千万不能让他们逃回城内!”
听到李怜云的将令后,神武军的所有骑兵立即策马狂奔,向溃逃的匈奴骑兵追去。
紧接着,李怜云又对雨燕吩咐道:“雨燕!带着飞云卫从侧翼迂回,截断敌军退路!”
“诺!”雨燕应了一声,便带着一百飞云卫向侧翼狂奔而去。
不到片刻,飞云卫就凭借着品质优良的疾风战马从侧翼追到了与匈奴骑兵齐头并进的位置。而居后追击的神武军骑兵,也在李怜云的带领下死死咬住了匈奴骑兵的后侧。
这一幕,被站在城楼观战的冒顿尽收眼底。此刻,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方面,城外的部队正在面临神武军的围追堵截,另一方面,为了接应城外的部队,永固城的西门是敞开的。
这不禁让冒顿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若是选择关闭城门,那也就意味着城外的部队即将全军覆没。但如果不关闭城门的话,那么尾随而来的神武军必定会冲入城内。
随着神武军的步步逼近,冒顿急的在城墙上来回踱步,脸上的神色更是充满了焦虑。其实,从他看到李怜云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意识到这次夜袭必败无疑了。只是他没想到李怜云的神武军战力会那么恐怖,居然追着他的部队不放。这也就直接打乱了他之前收兵回城的计划。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挣扎之后,冒顿最终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他挥手对身旁的几名千长命令道:“命城中各部火速集结,给老子把西门堵住!”说罢,他便匆匆向城墙下方跑去。
一名千长听罢,立即追上去谏言道:“大单于!此时若不关闭西门!那燕贼可就要入城啦!”
冒顿抽出弯刀,厉声道:“就是要关门!也得等城外的弟兄退进来再关!”
“大单于······”几名千长还想继续谏言,却被已经走到城下的冒顿打断了!
冒顿跨上战马,怒斥道:“废话少说!赶紧集结部队!”
见冒顿态度坚决,几名千长只得无奈地鞠躬应道:“遵命!”
与此同时,城外的匈奴骑兵已经逃至距离西门不到两百步的地方,然而,就在他们以为可以逃出生天时,他们却再无法前进一步,因为,雨燕亲率的飞云卫已经死死拦在了他们面前。
面对一百精锐的飞云卫,这些匈奴骑兵已经没有别的选择,想要活命,他们就必须突破飞云卫的堵截。于是,他们来不及片刻犹豫,立即挥动着弯刀杀向了飞云卫。
雨燕见状,镇定自若地指挥着飞云卫迎敌。飞云卫先是左手持弩疯狂输出一波,紧接着便右手持枪与匈奴骑兵战成一团。
由于装备精良,再加上训练有素,一百人的飞云卫愣是把七八百人的匈奴骑兵给死死堵住了。
不过,飞云卫打的也不轻松。因为城墙上的匈奴士兵已经开始放箭,飞云卫一边要顶住匈奴骑兵的冲击,一边还要闪避飞来的箭矢。所以不到一会的功夫,他们便已损失了十余名精锐。
幸运的是,李怜云在这紧要关头也率军从后侧杀入了匈奴骑兵阵中。他的一番猛烈冲杀,立刻缓解了雨燕他们的压力。
待神武军完全与匈奴骑兵战成一片之后,李怜云立即冲着雨燕喊道:“雨燕!速速撤至两翼!让出通道!”
雨燕听罢,立即让开了道路,将飞云卫撤到两边。
匈奴骑兵们见状,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疯狂地向城门涌去,完全不顾在他们身旁挥舞钢枪的神武军骑兵。
李怜云抓住这个机会,带着神武军骑兵又是一阵穷追猛打。顷刻间,便已击杀了三百余名匈奴骑兵。
等这些匈奴骑兵逃到城门口时,他们仅剩下不到三百人了。
而李怜云此刻并不打算放过这些匈奴骑兵,他率军混在匈奴骑兵阵中,也追到了城门口。
与此同时,冒顿已经在城内集结了两千余人,他们个个手持弯刀,屏气凝神,随时准备迎击即将混入城中的神武军骑兵。
过了没多久,李怜云与一部分神武军骑兵便追击到了城门下方。然而,正当李怜云杀得兴起时,他的心中却突然产生一股不祥的预感,而在这种预感之下,他只觉浑身寒毛直竖,内心发慌。
虽然李怜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不能再往前了。于是,他便匆忙地勒住了缰绳。胯下的白芳似乎也感应到了异样,它立即高抬前蹄,调转了身躯,紧接着就奋力向城门外跃去。
就在白芳高高跃起的瞬间,两股滚烫的热油也正好从城门下沿的两个巨大的黑窟窿里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