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师傅立起身,先急眉道:“瘟疫之症最怕传染,故而在下建议先把这些灾民安顿下来,但是决不能与外界有所接触,不然感染的人一多,那瘟疫传播的速度岂能是人为能够控制得下来的,”看晋王点头认可,便面向满面担忧的灾民,诚心的道:“所以在下认为,最好是在城外设安置所,以病情轻重层度分行而治,如此是最为妥当的办法,希望广大的百姓们都够全心听任吩咐,有晋王在此在下很有信心治好大家的疫症。”
灾民群里又引起一阵惊慌,有人便先担忧的问道:“那若师傅的办法治不好我们怎么办,又要把我们都赶出城去,举时若仍控制不住疫病的传播,朝廷又会不会放弃我们啊……或者把我们这些人全都杀了……那所困的灾民岂不只有等死的份了……”
立即灾民群里就是一片惊骇乱吓声,现场又有些不受控制的动荡起来,晋王突然一步向前,他面上威严无比,目中绽射出凌厉之光,“百姓们莫要惊慌,本王决定与你们一起住进安置所,没有把疫症消灭干净,本王誓不离弃万千子民。”
四个护卫紧张而担忧,护住主子的动作更加迫切了许多,只是晋王深意一眼注视,各个又暗退了一步,不过却未逃过沈先生的眸子,他正颇有深意的思着晋王刚刚的话。
晋王如此诚肯的确㊣(5)让灾民又安稳了一颗心,但看他们欲言又止的神情,自然也清楚晋王是何等身份何等地位的人,岂能真的与他们同死不离,到时人家若就要走,他们这些良民百姓又岂能拦得住!
沈先生看出个所以然,见晋王挑眉看过来,便一步走上前,脸上沉了一下,眸中又是一定,“大家若是再不相信,我沈某人也给你们做出保证,”所有人都望向他,沈先生缓转头看眼一直相拥的一对男女,眼里透着万伤,又是一逝,才接道:“刚刚你们不是看到我二子被得瘟疫的人咬伤了吗,若是他果然被传染到的话,在下便让他也与你们一起住进安置所,如此大家可会安心?”
灾民们神情动然,纷纷露出信任的目光,全都喊到他们相信,愿意听从安排。的确,若不把灾民的心安定下来,只要有一两个不愿受其控制,那么这瘟疫大有可能更加迅速的传播开,如此不仅雾城就算是整个国家都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父亲这份用心沈沐阳自然能理解,但是温下来的黑眸仍避免不了透出受伤,只不过一闪而逝而已,因为某个女人只打看到公公那有深意的一眼时,便又吓得颤身抱住了他,在他怀里再也抬不起小脸,呜呜的低泣声一直纠扯着他惶恐不安的心。
手指摩擦着那被咬之处,花师傅已即时的给他消毒包扎,但他们都清楚这一点用也没有……
㊣(6)雷厉风行的晋王立即有条不紊吩的咐所有事宜,雾城知府惶恐接下任务,便带齐属下衙役安排这些灾民退出城,花师傅细心的为每人发了自制的口罩和称为防护衣外衫,细心的告戒了所有办理灾民的人,仔细不能与他们有身体上的接触,若万不得已碰了他们,立即又递上消毒的药水,让他们每天都要清洗数遍双手,再把各个应该注意的细节都解说了一遍,如此那些衙役们才算安下心,灾民们看花师傅如此专业,到对能够治好疫症更加充满了信心。
又与晋王一阵商议,把用帐蓬搭建临时安置所的事也定了下来,立即就出告示各大的布坊都加工这种雨布,征集千名民众三天之内就要搭起临时安置所,花师傅又提出许多的注意事项,全是样样点在要害之上。
晋王很意外他为何准备的这么细致周到,花师傅只是避重就轻的道:“在下爱医成痴,所以没事的时候就备了这些东西,不想还真能起到作用,呵呵……”他笑笑的也给晋王一支口罩,便朝书院大堂中沈沐阳与顾雪真坐的地方走过去。
沈先生还忙活着灾民的事,一时也就沈沐风与沈沐霖陪着这对难受的夫妻,花师傅临近,雪真立即就起身问道:“师傅……沐阳不会有事对不?”
他重了下眼,脸上透着难言,沈沐阳立眉眼一低,雪真心都凉了半截。
花师傅道:“被传㊣(7)染的可能性很大,这疫病有三天的潜伏期,若三天之后仍没有发生呕吐或泄腹的话,应该就是安全的,不过……”难出口的话,还是继续下来,“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所以沐阳这几天我建议……”
“师傅我知道怎么做,”他静声打断道,沉了下思虑,抬起红艳的眸子视着快要痛死眼目的雪真,“我还是不回府了,干脆直接和他们住进安置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