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近到溅上血？”顿了顿，他又问她：“你不怕？”

薛嫣闻言，回头看了一眼无头男。无头男凑过来贴在她的身边，肩膀挤着她的肩膀站着。她淡淡的一笑，看着无头男却对着那男人说：“因为更加惊悚恐怖的东西都看习惯了。”话音刚落，无头男就浑身僵硬了，好似神情低迷的垂下了脖颈。

男人顺着薛嫣的方向看过去，微微皱眉，神色不变。

他对着薛嫣问：“你认识死者吗？”

薛嫣转回头对男人说：“摔得太碎……脸已经全模糊了，我看不出来，恐怕只有你们查出来她是谁叫什么，我大概才能回答这个问题。”

男人把烟又叼回嘴里，看着她说：“方便和我们回局里配合调查吗？”

薛嫣抬手看一下手表，折腾这么久都十二点半了。她对着那男人说：“包晚饭和住的地方吗？我要是和你们去局里再回来睡觉，估计都睡不了几个小时。”

“你是要睡在局里吗？不介意的话，那就包你一个盒饭和一张床。”

“可以。那警官，您贵姓？”

“免贵姓陈，你叫我陈警官就好。”

“我叫江云薇。”

两个人握了握手。

薛嫣后来就坐在了警车上，等着他们处理完尸体好和他们一起回局里，这时无头男也跟着她坐在车上，薛嫣坐在后车座，他就坐在她旁边。后来薛嫣困了，打算靠着车窗想睡觉，无头男就跨坐在她的大腿上晃她的肩膀，想让不理他的薛嫣起来理理他。但薛嫣就是不睁眼睛。

无头男开始蹿蹬，一会儿推推她，一会儿坐着起来、起来坐着，还搂着薛嫣的脖子跟跳舞似的扭哒。最后薛嫣怒了，抬起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无头男打出车外了。

陈警官坐上车的时候刚好就看见薛嫣一脸狰狞的怒打空气。

薛嫣尴尬的收回手清了一下嗓子，陈警官便当没那回事的坐上副驾驶，后面跟着另一个稍微年轻的小跟班，上来后坐进了驾驶座，看来是给上司开车的。比起陈警官，他就太沉不住气了，探头探脑的问薛嫣：“你刚才……打蚊子呢？”

薛嫣瞅了他一眼，冷淡地说：“您看我像打蚊子呢吗？”

小跟班被她堵了一句，没好气的说：“那你干啥呢？”

“打鬼呢。”话音刚落车就扭了一个弯儿，陈警官瞪了小跟班一眼，从后视镜看着薛嫣说：“这种事不好拿来开玩笑，尤其是今天刚有一个人死在你面前。”

“对不起。”薛嫣道歉道得很干脆，反而让人觉得不爽。

小跟班又问：“那你刚才干啥呢？”

薛嫣看他一眼说：“在打我的空气朋友。他刚才坐在我身上跳舞，我嫌烦，就把他扇出去了，现在他就跟着咱们的警车跑呢。”她转头看向窗户外面，无头男就跟在她的旁边，车跑得多快、他跑的就有多快。薛嫣对着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无脸男似乎呆了一下，一下子被甩到了车后面。

薛嫣没忍住笑了出来。

小跟班觉得背后一阵凉风，感觉薛嫣看起来阴森森的，神神叨叨的模样有点吓人。

后来薛嫣被带回警局配合调查。其实也就是理性询问，除了核对身份之外，也就是反复的问她当时的细节，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