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乔希一起去了同学聚会,然后他大醉归来,什么事也不记得,这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他没有丝毫的把握,尤其是同学里还有韩斌那样不靠谱的存在,更不知道昨天酒后,又会出什么段子。
他下楼走到餐厅的时候,闻到厨房里飘出一股中药的味道,心里一紧,紧走了两步,进去便着急地问吕姨道:“吕姨,您是熬中药呢么?小希病了?”
吕姨听见他说话,回头对他咧嘴直笑,“没有,乔老师好着呢,这是她让我给您熬的。”
听说乔希没事,纪晚泽略松了口气,在餐桌前坐下,恹恹地看着桌上摆的几样早餐,随口问道:“给我熬的?还是治嗓子的?还是调理肠胃?”
“都不是,乔老师说您昨天喝多了酒,醒了恐怕会不好受,特意不知道找谁问了个方子,说是醒酒汤,宿醉醒了空腹喝上一剂,人就能舒服些,我这刚熬好,稍微晾下,您喝了这个再吃早饭吧。”
纪晚泽有些惊讶地转头,看着吕姨正在往碗里倒的药汤,“醒酒汤?小希让您熬的?”
“可不是,您都忘了吧,您昨儿回来,醉得路都走不稳,还是小李给您扶楼上去的呢,乔老师心疼您,一早药店才开门就去买了这几味药材回来,让我给您煎了用。”
药碗被端到眼前,药汁黑魆魆的冒着热气,药味只扑鼻腔,看着便是有些抵触,纪晚泽蹙了下眉,却还是端起来一口气喝了,喝完赶紧抓了一边的杯子喝了口清水漱口,然后看着药碗,又有些不安地问吕姨道:“吕姨,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很失态?”
吕姨笑吟吟地收走药碗,一边刷着,一边说道:“哪有,您喝醉了倒是怪老实的,不闹也不折腾,躺床上就睡了呢。”
纪晚泽这才轻舒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面包咬了口,又想起问道:“小希是去学校了么?她没不高兴吧?”
“乔老师走了会儿了,应该是上班去了,没看出不高兴啊,我听她说,您们昨天是同学聚会,多少年没见了,多喝两杯也是人之常情,乔老师这么通情达理的人儿,不会跟您生气的。”
吕姨话虽是这样说了,纪晚泽却总还是觉得不踏实,想给乔希打个电话,又觉得莫名心虚,迟疑了下还是作罢,只想着下午再打电话给她,下班时去接她,见了面再为昨天喝多的事,跟她道个歉。
谁知,下午他的电话还没打过去,乔希的电话却先打了过来,在电话里对他说,她学校这边的事安排妥了,转天一早就出发去外婆那边,因为乔忠鑫和云丽琼也置办了不少东西,要乔希给外婆带过去,为了省得来回折腾费事,她晚上干脆就住在娘家,转天从那里直接出发就好。
纪晚泽听了,心里的不安又一次被扩大。
结婚这么久,乔希从没因为任何理由再回娘家住过,他身边的一些已婚人士时常会抱怨,自己媳妇一不高兴就最爱回娘家,那……乔希这是不高兴的意思么?
纪晚